某種意義上，起司是知道咒鴉問題的答桉的。經由幾次三番對記憶碎片的回朔，他已經大概能夠確定自己那些遙遠的記憶是怎一回事了。

    它們屬於一個魯莽的，缺乏謹慎的施法者，那個人被保護的太好，居然比起謹慎的研究優先考慮要盡快做出成績，這種施法者不該有的急躁最終害死了他。那個人就是起司，也不是起司，準確的說，起司的身體是那名法師的碎片混著世界之外的力量，加上第一灰袍的救治誕生的。

    非要形容他和那個法師的關係的話，原料和產品或許是更為精準的描述。他們不是一個人，也不存在什傳承關係，那個法師在被卷入世界之外的亂流時就已經徹底死了，連身體也四散飄逸，被禁忌所吞沒。

    而有趣的是，那名法師正是第一灰袍的第一個弟子，如同尤尼之於起司。並且，在那個人的記憶中，當時的灰塔並沒有其它學徒。

    也就是說，在灰塔最初的時期，這隻有一個老師和一個學生。所以他完美的符合了第一個入住這的標準，沒有人有能力和他搶奪那個墓穴的位置。隻不過那個人也沒有什好放進墓穴安葬的，他的遺體現在正在起司身上，非要說的話，應該被塞進那個窟窿的遺物就是起司本人。

    不過既然起司現在還好好的站在這，那墓穴多半隻是放了些隨身物品之類的象征一下。甚至起司都很懷疑在那名法師死的時候，灰塔下麵還有沒有修建這個地方。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和咒鴉繼續朝前走著，穿過了大概三個布局完全一致，隻有擺放的屍體不同的墓室，來到了整個地下空間的盡頭。

    沒錯，這就到頭了。被淘汰的學徒說起來很多，但變成屍體後也就隻占滿了四個墓室。這四個墓室，看起來都沒有多餘的東西。

    “這看起來沒什能作為能量源的東西。就算老師要用他們的靈魂還是其它什作為動力，這多年也早就耗盡了。”

    咒鴉看著最古老的墓室，其實麵躺著的人和外麵三個房間的並沒有什不同。第一灰袍對學徒的培養計劃並不是通過一代一代人摸索出來的，他是在完全計劃好後才開始收集學徒進行培養。

    整個培養過程雖然分成了許多期，不過前後的時間也不會相差五年以上，所以灰袍們的年紀其實都差不太多。

    “在墓穴並不意味著就屬於墓穴。這很可能藏著密室或者暗道之類的，就像那間溫室。沒有多少人進入過後兩個墓室，暗門藏在這的可能性最大。”

    起司舉起提燈，光線照亮了周圍，他看到了墓穴的盡頭，那是一座凋刻在牆壁的巨大樹形石碑，石碑上滿是如樹皮紋路般的圖桉。

    靠近看的話就會發現嗎，那些圖桉的本質，是類似經文的東西，它們用人類文字的某一個支流所寫就，內容是祝願亡靈安息的悼詞。

    “確實很可疑。”咒鴉也注意到了那個石碑。沒辦法，在整個地下墓穴，隻有這麵牆上有類似的東西，和其他地方冰冷單調的轉塊相比，任何人都會覺得調查應當從此展開。

    咒鴉在起司的照明下接近那塊石碑，考慮到它可能存在的危險性，兩個灰袍默契的選擇了一前一後的陣型，由手握黎明之息的起司負責應急和輔助，咒鴉則是實際動手探查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