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海。

    修羅來到附近的時候就發現周圍有上神的氣息，她刻意隱了身形，來到海邊，才看見那幾個被饕餮和獬囚在岸邊不得動彈的幾個上神。

    她繞到離海另外一側從那進了離海，直奔通樓。

    通樓整個被饕餮和獬用結界封住，修羅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從麵出來給她開門的饕餮。

    “……”饕餮張口忽然不知道該叫她什，於是省略了稱呼，道：“進來吧。”

    修羅頷首示意，抬步走進麵。

    “神界派人來了是…”修羅問道，“我看見岸上的那幾個上神了。”

    “這個不關你的事，你別管。”獬冷道。

    “可是破空斬是我送進昆侖然後進入神界的，這個，沒關係嗎？”修羅淡道。

    “……”饕餮和獬都不知道這話該怎接，修羅淺笑，“我就是來看看臨帝，沒別的事。”

    兩個人一左一右各挪一步，給她讓開一條路，修羅往前走，直奔帝臨安睡的冰棺。饕餮和獬摸摸鼻子，自覺出去守著。

    “幾十萬年前的我，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修羅負手立在冰棺側麵，眸中有些哀傷的情緒，“明明不管神魔仙鬼都能在三生石前照出百世輪回的每一世的樣子的，為何我不行？”

    “就因為我是修羅神帝婉的轉世嗎？難道就因為這個？”

    “我去過西梵境問過這個問題，佛祖卻什都不，出家人不打誑語我知道，他們不能撒謊，所以就幹脆把什事都瞞著我對？所以根本不是因為我是帝婉轉世才沒了過去百世輪回的記憶，可能我以前每一世的轉世都沒有過去的記憶，我的記憶，是被人抹去了對吧。”

    “那個人是你還是父神，亦或是母神？”

    “連那些在忘川河底的亡靈的記憶都被做了手腳，你們究竟是想要瞞著我什呢？是關於我，還是……”

    “還是關於神王？”

    “帝臨，這件事，你欠我一個回答。”

    “對了，還有修羅劍的劍鞘，還有我的心。為了不讓我恢複記憶，你們竟然可以拿走修羅劍的劍鞘，還挖了我的心？”

    “帝臨，你當初是不是不愛帝婉？如果你愛她，你怎可能讓人挖走她的心呢？還是，挖她心的那個人，就是你？”

    “這些事，是不是永遠都不會有人給我一個答案？”

    修羅知道帝臨即使在閉關也能聽見她的話，她無奈地笑了笑，“難道就是為了那句傳聞？”

    整個六界，會再次開滿紅蓮，如同地獄業火，焚盡世間一切罪惡。

    “難道世人真的相信，一個修羅神，就能讓地變色？連你這個父神之子，六界至尊都怕了？帝臨，我不知道你如何想，也不知道你究竟站在哪一邊，但是神族欺我至此，神族和魔族終有一戰。”

    “我也一定會找回修羅劍鞘還有帝婉曾經的記憶。帝臨，不管你究竟要如何，你阻止不了我。”

    “我沒想阻止你。”修羅剛想邁步出去，耳畔忽然響起帝臨的聲音：“隻是，有些事，你不用知道。那都是幾十萬年前的事情了，何必如此執著呢？婉婉。”

    “別這叫我！我不是帝婉，我是修羅。”

    “你既然自己是魔女修羅，那又為什一定要知道帝婉的事情呢？”帝臨的聲音空蕩蒼茫，又透露出許多悵然：“幾十萬年過去了，你的執著卻還是一如當年。”

    “你你不想阻止我，卻不願讓我知道過去都發生了什，難道就不是在阻止我嗎？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矛盾嗎？你一定要讓我忘記那些記憶，難道不是你的執妄嗎？修了幾十萬年神心的你執妄至此還我執拗？帝臨，沒有誰有權利主宰別人的記憶。你是神也不行。”修羅的眼眶有些發紅，那些屬於帝婉的情感在她的心髒跳動，讓她的理智在飄忽。

    “婉婉……”

    “我了別這叫我！”

    “我知道，我這一閉關起碼百年，可能是沒辦法阻止你了，我隻是想一件事，即使你恢複了過往的記憶，也求你別離開我，行？”帝臨聲音越來越弱：“你要相信，不管我曾經做過什，都沒想過要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