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正午臨近,隨著“吱呀”一聲門響,頗氣勢的霍大哥,大踏步的走將進來,“你家公子可醒來了?”
後麵還跟著彎腰弓背的鼠頭鼠腦。
“醒來了、醒來了”福蛋慌忙的賠笑點頭。
暗夜聽將一個聲音如洪鍾灌耳,手禁不住的顫抖起來。
我就不睜眼睛,就且裝睡,挨到什時候是什時候。
“公子”霍大哥幾大步踏到床前,卻見暗夜皺著眉頭緊閉雙眼。
“你是怎伺候你家公子的!”霍大哥暴怒的看向福蛋。
福蛋慌忙看向暗夜,又急又氣,“醒了呀,剛剛醒了,想是又睡了過去,正在做噩夢呢。”
“你怎照顧的你家公子?你人壯壯實實的,你家公子卻差點魂飛故,莫不是你八字太硬,生的一個克星?!”鼠頭鼠腦十分不滿的瞅著福蛋。
“是哦,我怎就這墩壯呢,為公子擋了一箭卻沒死,背公子逃命,掉陷阱,腳差點兒被插斷了,也還沒死。”
福蛋神秘兮兮的探過頭去,“我啊,跟公子的八字最合了,生是他的福星,要不老爺豈會讓我這號人跟隨服侍公子?就是關鍵時候好給公子當人肉盾牌的。”
鼠頭鼠腦和霍大哥,不免用餘光重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是噢,一副血淋淋的樣子。
“把你家公子叫醒”霍大哥淡淡卻威嚴的道。
“哎、哎,是了、是了”福蛋忙不迭的應聲道。
“公子、公子”福蛋聲叫道。
隻見暗夜的雙手似風中的紙鳶般亂顫。這家夥這心髒是紙糊的啊,怎就這經受不住點風霜。唉、原本也好似個真男兒。
“公子、霍大哥來了,快起來,起來!”福蛋急道。
伸手一把攥住暗夜顫抖的手,拇指用力掐下去。
“啊—噢”
“又做噩夢了啊?公子。今遇上霍大哥是我們有福了。霍大閣來看您來了。”
“哎呦、哎呦”暗夜仍是閉著眼睛“嗨呦”聲不斷。
“你家公子怎了?”
“公子?”
“痛啊,痛”暗夜把手緊縮到腹部,往一轉身,蜷縮了起來。
“哪痛?”霍大哥關切的問道,“快、再去把大夫叫來!醫不好剁了他的手腳!”
“公子哪痛?”霍大哥又溫柔的道。
“全……全身痛”暗夜蚊子般哼哼道。
“大哥,公子是這些,疲於奔命,累乏到全身酸脹的痛,不必找大夫了,真的不必找了。”
“真的是如此?”霍大哥瞅著蜷縮在床內的暗夜道。
“嗯”暗夜聲哼哼道。卻更緊的縮緊身子往床內歪去。
“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跟你,讓你去伺候一個人,這你吃喝從此不愁,而且不用做乞丐,隻享受,就有大把的銀子花,可好?”
暗夜心道,這好的事?我一路逃命,幾番遭險遇難,怎會有這好運?況且即便有這好運,等仇家追尋到這兒,我如何逃得了命?還是自由點,命運起碼掌握在自己手。
福蛋見霍大哥的臉由紅轉青,心道,不好,要發威了。
“公子自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福蛋一張誇張的笑臉,迎向霍大哥。
霍大哥厭惡的別過頭去,看了眼鼠頭鼠腦。
“你願不願意都沒用,您這條命可是我們救的,別霍大哥賞你臉,你不要,到時整的沒了臉,你就是想找臉都找不見了。”
“是、是、是,瞧您這張不識抬舉的臉!”福蛋“啪”的用手抽了自己一個耳廓子。
“公子,公子……”福蛋心的拍拍暗夜的肩。
“嗯”暗夜含糊的答道。
“好、你們在這再躺兩,把身體養精神了。”霍大哥著,邊朝門口走去。
“別給臉不要臉!”鼠頭鼠腦看著福蛋道,轉身弓背哈腰的隨著霍大哥走了出去。
“公子啊,得罪不得的人,您就別得罪了,您還真當您是公子啊”福蛋撇著嘴看著暗夜,一手撫著剛剛挨了巴掌的臉。
“福妹妹。我是想哦”暗夜一咕嚕翻身爬起“我們如果被困在了這兒,萬一仇家尋來,我們可就逃也逃不掉了呀,豈不是要死在這兒,還是自由點兒好。”
“有福哥哥的極是,隻是啊,你若不答應,我們現在就要死在這兒了,還是現在先答應著吧,以後尋著機會再逃,何況還有銀子,抱著銀子逃,豈不是逃的更快。”
“唉、也是吧”暗夜輕聲道。
福蛋心道,還不定是去伺候什人了。
又過兩日,屋來個個丫頭,送來了襲玫紅的新衣衫和新鞋子,盤子內還擱著些紫色的頭飾。
“公子,霍爺讓我來伺候公子洗漱裝扮一下,不一會兒就請公子上路了。”
“我不用你伺候!上路?要去哪?”
“公子是讓我來服侍便好,隻是不知上路……是要去哪?姐姐可知道?”
丫頭慌張的一個勁搖著頭,上牙齒緊咬著下嘴唇避縮到了門邊上。
福蛋朝暗夜使個眼色,道:“公子,我去打水來,公子洗漱了”
“我去打”丫頭慌忙端了臉盆,急急忙忙的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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