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霧飄蕩,如浪花般卷向四周。
這還是雲齊動用雪刃來,頭一次認真出手。
究其原因,便是因為啼江笛與祖器。
這兩樣東西都代表了持有者的地位——雲家下任家主。
雲齊不服,憑什一個不諳世事的姑娘能當家主?
他越琢磨越能覺出,這兩件族中至寶所包涵的諷刺。
方盞三人被風浪吹開,摔落在地上。
柳青白剛一落地便快步跑到妙沐語身前,將她扶起來。
“沒事吧”
眼見柳青白一副焦急模樣,妙沐語麵紗下的俏臉一紅,點點頭。
“方兄,你怎樣?”
柳青白扶著妙沐語,將那些氣浪擋在身前,開口喊道。
此時的方盞實在有些狼狽,體內本就受了寒傷不,身周四散的氣浪也夾雜著絲絲寒意。
即便他有靈氣護體,也禁不住兩麵夾擊的寒氣。
方盞倒在地上,縮成一團,隻覺得如墜冰窖。
冰霧還在瘋狂卷來,柳青白扶著妙沐語一步步走到方盞身前。
眼見方盞皺著眉頭雙目緊閉,嘴唇都被凍成了紫色。
柳青白急道:
“沐語,你靈氣屬火,先渡給方兄一些,幫他驅下寒氣”
“那你呢?!”
聞言妙沐語素手按在方盞肩上,體內炙熱靈氣流轉,助他化掉寒氣。
“雲姑娘如今生死未卜,若是方兄再出事,我要如何向周兄交代”
妙沐語已經猜到他的打算,隻不過她實在不希望他以身犯險。
柳青白搖搖頭,長刀反握插進地,將冰霧阻在身前。
過了不知多久,冰霧散盡。
月縱派院前偌大的空地上,幾乎覆滿了一層寒冰。
如深冬寒風,吹走了春意。
柳青白半跪在地,古樸長刀上也結了層薄冰。
好在他身後的方盞與妙沐語並未受到太多的寒風侵襲。
片刻之後,他動了動,將身上與長刀上的薄冰震碎。
還未來得及開口,突然,一道深青色靈氣如瀑般垂下。
這靈氣來的十分猛烈,猶如降。
雲齊呆呆地看著眼前這道通靈氣。
恍惚間,仿佛回到了雲家祖先祠堂中,那一個個牌位上繚繞著的,與這深青色靈氣並無兩樣。
深青色的靈氣中,雲裳露雙目微睜,左手玉石右手竹笛。
“九請魂石,請魂九祖”
“晚輩雲裳露,以下任雲家家主之名,請祖魂!”
聲音空靈悠遠,仿佛在給上蒼聽。
話音落下,靈氣一陣抖動,驟然聚攏。
雲裳露長發隨風飄舞,手中玉石閃過道白光。
白光轉瞬即逝,卻將雲齊震得倒飛而出,噴出一口血霧。
噗通!
雲齊狠狠摔在地上,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望向雲裳露。
“怎可能,一個女娃怎能承住祖魂,這不可能!”
“虛張聲勢,定是在虛張聲勢!”
雲齊不相信以雲裳露的賦能請到祖魂。
他卻忘了,自己的雪刃非但沒能傷到她,甚至還被反震受傷。
不遠處,雲裳露睜開雙眼,活動了下身子,有些感慨:
“多少年了”
她扭頭望向雲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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