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哈哈哈——”紅鬥篷仰長嘯,聲音悲苦,“我等兄弟自那旬州魔窟輾轉數萬,身經百十場慘絕人寰之大戰,曆經無數絕境而逍遙至今咱們八大太保本好了一起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想不到你這翻雲覆雨吳老六卻死得如此窩囊!”
他輕輕將青鬥篷的頭顱捧在手,用法力托好,甚至不敢震落一絲血灰,從儲物袋取出一塊黑底金紋的方布,將那頭顱細細包好,放入儲物袋,隨後將目光轉向正與藍鬥篷對峙的持槍少年,眼神入刀,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受傷凶虎,帶著一身越來越強盛的威勢,仿佛要將他碾壓至渣一般,一步一頓地走來。
一擊得手後的成桓彥,卻先是一驚,他完全被自己剛剛爆發出的那摧枯拉朽的一擊所震撼!
右手一緊手中長槍,心中讚歎:不愧是曾經與那等恐怖劫對抗的靈兵,即使靈韻燃燒,等階跌落,卻還是如此強大,甚至可以用神奇來形容。
剛才那一擊,如若沒有炎靈槍,那青鬥篷恐怕最多隻是身受重傷,弄不好甚至還有餘力反擊!
而得益於炎靈槍的特殊效用,竟然真完成了自己事先的設想,現在看來,雖然明麵上還有兩個修為高過自己的敵人,但那藍鬥篷仿佛已經被自己震懾住了。
成桓彥與那藍鬥篷已對峙不少時間,那藍鬥篷卻隻是作出一副防禦姿態,仿佛並未急於為同伴報仇,甚至讓成桓彥感覺到,他的鬥誌不是十分強烈
“怕了嗎?還是有什陰謀不對!我切不可生起傲慢之心,剛剛那青鬥篷便是如此,才被我成功偷襲,這卻是要引以為戒!”
“咚咚咚”
地麵一陣震顫,隨著那響聲傳來,成桓彥餘光一掃,發現是那紅鬥篷,正一步步向著自己緩緩走來,其身上的凶戾氣勢,仿佛就要凝結成實質一般!
一見這情形,成桓彥暗道不妙,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剛剛轟殺青鬥篷,是仗著詭異的攻擊以及炎靈槍之威偷襲而成,如今要正麵對付一個修為高過自己、戰意高昂的敵人,同時還得防備一個隨時會偷襲自己的高手,他感覺心頭仿佛壓上了一座巨山。
更不妙的是,如果趁著自己與紅鬥篷纏鬥,那藍鬥篷對李雨晴下手,擒下她來威脅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成桓彥頭也不回,大聲喊道:“你先離開,有多遠跑多遠,我在這兒攔著他們,之後我會用傳訊石聯係你!”
李雨晴剛剛還震驚於成桓彥那驚豔的一擊,甚至呆坐在青麟騅上,完全忘記了自己正處在怎樣的環境之下。
聽到成桓彥的喊聲,她瞬間明白,自己的存在,必定成為成桓彥的破綻!
一咬牙,一抖韁繩,座下青麟騅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著遠處奔去,即使是茂密的樹林也無法阻擋它靈活的腳步。
藍鬥篷剛想追擊,成桓彥身形一閃擋住他的去路,斑駁的長槍直指他的麵前!
也不知他想些什,竟然放棄了追擊!
要知道,修為達到象境之後,修行者已經可以依靠法力短暫飛行。而眼前這披著藍鬥篷的人,明明實力達到了周境,隻要他飛起來,追上李雨晴並非是難事,然而他竟然停在了原地!
“公子——您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李雨晴幾乎將嗓子喊啞,整個人仿佛失去了力氣,隻能緊緊抱住青麟騅的脖子,趴在它背上,眼淚止不住地撲朔而下。
她此刻恨極了自己,成隻想著與公子花前月下,總幻想與他耳鬢廝磨,卻不抓緊時間努力修煉,遇到危險時隻能成為累贅
“現在,你心中的負擔已經放下了,全力與我一戰!”紅鬥篷在離成桓彥三丈遠的地方停下,“隻有將最強姿態的你轟殺至渣,才能為我兄弟報仇,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成桓彥深呼一口氣,單手將長槍挽出一個槍花,長槍一震,指向紅鬥篷:“其實我很好奇,鄙人與閣下等人原本並無恩怨,隻不過恰巧誤入各位的地盤,事後也未曾破壞各位的好事你等為何在此截殺與我?”
“哼!無論如何,仇恨已經結下,事到如今還那些幹什?子,你不會如此”
成桓彥趁他還在話,瞬間將法力注入炎靈槍,渾厚的法力向前一衝,一道紅綠混合的槍芒眨眼間飛射而出,向著紅袍人攻去。
紅袍人右手一抬,一柄黝黑的大錘憑空出現,順勢一揮,一尺見方的錘頭帶著恐怖的威勢,瞬間就將那槍芒擊碎,化為火星四濺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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