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巴頓念出這段話的時候，女神的臉色就變得猙獰。“閉嘴！”她試圖撲上來阻止，但隻是走了兩步，她的身上便冒出火焰。她的身影變得扭曲，在火焰中發出無盡的哀嚎。

    果然，這不是真的維婕絲！

    在已經遺失記載的遠古時代，神明與凡物就立下了契約。凡物向神明貢上信仰，神明則對凡物承擔對等的義務。

    這大概是多元宇宙最古老的契約之一。縱使神係流轉，縱使物種變遷，這條契約始終沒有變，它的原本至今還保留在萬神殿中。

    所以，在靈魂的領域，即使是最無知的凡物也會選擇信任神明，而不是其他存在。這也就使得一些強大生物在想要獵取靈魂時，往往會選擇假冒神明來收割信仰。魔鬼，惡魔，強大的邪惡法師，都會在信仰的領域摻一腳。

    神明並非全知全能。在最初的數個紀元，假冒神明收割信仰的家夥偷走了大量的靈魂。於是，神明們留下了“宣誓證言”。當凡物選擇信仰一個神明時，需要念誦“宣誓證言”。隻要正確的念完“宣誓證言”，凡物就能直接觸動神明的感知，如果有存在企圖假冒他們建立和凡物的靈魂聯係，就會立刻予以打擊。當這種方法流傳開後，偷盜信仰的行為迅速減少。但隨著大規模偷盜信仰的行為得到有效遏止，“宣誓證言”也漸漸不在凡間流傳。有學者聲稱諸神和這些強大生物達成了隱秘的默契，但是並沒有任何證據。

    巴頓能知道“宣誓證言”，還是在才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時候。那段時間，巴頓想盡了一切辦法要擺脫斯克利普斯。為此，他查閱了大量的宗教典籍，其中就記載了這個古老的誓言。

    打個比方，神明就好比曆史悠久信譽優良的大公司，人人都喜歡買他們的產品。魔鬼惡魔和邪惡法師們就好比沒有任何品牌的公司，想賣東西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的產品貼上大公司的牌子和包裝。“宣誓證言”就好比打假的舉報電話，每個人在買東西的時候都可以打一下，確認下商品是不是假貨。隻要是接到舉報電話，商家就會去核實，發現賣假貨的會立即處理。

    當然了，凡物眾多，而真神至高。這種直通神明的熱線不是那好打的。隻有買貨的時候，才能撥打這個電話；除了報警，這個電話也不會處理任何其他事情。

    所以當初查到這些後，巴頓並沒有把這些當回事。畢竟如果沒有神明直接關注，轉信的後果難以預料。誰知道命運如此無法捉摸，他竟然真的會遇上一個試圖偷盜信仰的邪物呢！

    隨著邪物被火焰燃盡，巴頓眼中的世界也開始變形、扭曲、破碎。他還在書房，麵前攤開一本燃燒著的書，真正的女神就站在書桌麵前。

    “我，巴頓·阿諾德，在此莊嚴宣告：我將侍奉死亡與魔法的主宰維婕絲，遵循遠古的神人契約，我是她手中的劍，我是她行走於凡間的眼，我將蒙受她的恩澤，從生前直到長眠。”

    女神揮揮手，一道斯克利普斯的虛影從巴頓的身體飄了出來。她：“契成。吾接受汝的忠誠，吾將庇護汝的靈魂，汝必可入吾之國度。”

    成了！巴頓心中歡呼雀躍。維婕絲雖然是邪惡陣營的女神，但她也是正牌神靈，遵循神人契約的存在。做她的牧師無疑比跟著斯克利普斯那個喜怒無常的深淵領主要好上太多。

    隨後，維婕絲又：“汝檢舉有功，想要何等獎賞？”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巴頓腦子一下子多了許多信息。

    想要力量？

    一次性提升一個職業等級，可以分配在任何滿足條件的職業上，足夠讓他重新施展“移除目盲”。

    想要財富？

    盜取神力者1/10的財富。休要看比例少，有膽子盜竊神力的往往都無比強大，即使隻是總財富的1/10也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想要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