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近來切身感受。”史金貴自嘲道:“本公子如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蘇妙月詢問:公子甚?”
“妙月你沒發現,如今大伯和三伯都在躲著我?”
“為甚躲你?
“怕我索要修練資源。”史金貴解釋道:“三伯一心想修道長生,大伯一心替齒火羅國賣命,他倆自顧不暇,豈能幫我?”
“哦。”蘇妙月應了一聲,沒在話,顯然默認史金貴所的事實。
“我目前已無路可走。”史金貴麵色猙獰,道:“那修是不斷變強大,若我修為元嬰,他們對我另眼相看,若我突破化神,他們則會仰望我。”
他抬著看看太陽,道:“差不多了,下山吧,一會去那個大宅院門前,咱倆裝成一對落難夫婦,你先用姿色迷惑住護院家兵,讓咱倆進入大院中見機行事。”
蘇妙月臉色一紅,道:“憑咱倆修為,直接殺進去不更爽快?”
“那樣動靜太大,別外也不曉得宅院中是否有護院高手存在。”史金貴足踏山石,向下瞄了瞄,道:“在咱倆沒有足夠強大前,先玩陰的比較穩。”
“好吧。”蘇妙月略一沉吟,應了一聲,兩人一前一後向山下宅院奔去
大宅院主人蔡員外,正躺在房中木椅上烤著火,閉目養神,管家匆匆來報。
“員外,門外來了一對年輕夫婦,是路遇山匪打劫,想在莊中求宿一夜,這是他們遞上的酬金。”管家將一塊黃色玉佩呈到蔡員外麵前。
蔡員外眼晴一亮。
玉佩色澤均勻,晶瑩剔透,竟是一塊上好美玉,最少值幾百兩銀子,這簡單是在上掉餡餅。
“這是財神爺登門了,快請進府中。”蔡員外摩挲著玉佩,雙眼冒光,道:“我要親自和這對夫婦談談,看他們身上還有其他好貨沒。”
“是,員外。”管官退出房外。
史金貴和蘇妙月在管官帶領下,來到蔡員外房中。
蔡員外哈哈一笑,舉著手中玉佩詢問:“若還有這般好貨,本員外願收,絕不對虧待你倆。”
“有。”史金貴手一翻,從乾坤袋中摸出一塊方形玉印,道:“在下夫婦蒙員外爺收留,不勝感激,隻是這價錢隻想和員外你一個人談。”
蔡員外一看方形玉印,兩眼登時笑成一條線,揮揮手,道:“都到院外侯著,喊你們再進來。”
“是,員外。”管官和丫環們立刻一起退出院外
半盞茶後。
史金貴從房中走過,附身在管家麵前低聲道:“員外有吩咐,請府中護院教頭來房中看看寶貝,記住,隻準他一個人進房間。”
“好了,我去喊張教頭來。”管家立刻屁顛屁顛向前院跑去。
史金貴握握拳,低聲道:“古夏人都他娘的這傻,比本公子想的要傻多了,那狡詐的蘇畜生是古夏人嘛?”
張教頭四十來歲,聽到員外召喚,匆匆趕到蔡員外房間,隻見蔡員外躺在木椅上閉目養神,一名身材蔓妙女子正凝目望著他,女子嫻雅柔和,卻是位少見的美人兒。
“員外爺,喊我來看啥寶貝?”張教頭喊了一聲,身後忽然有人欺近身來。
一陣刺痛從肋下突然傳來,他低頭一看,一隻烏鐵手臂深深插進肋下,一抓一擰,將他的心肝抓碎。
史金貴猶如一頭惡狼,將張教頭提起來,噗一聲扔進屋,擦淨手臂,出了房門對管家笑道:“這位老伯,員外看中在下的寶貝了,再去喚兩名家兵進屋幫著拿寶貝吧。”
管家一聽員外有令,不疑有他,匆匆向外院跑去
蝴蝶園中吃飯一切按老規矩。
李明娟一個人在翠竹軒內陪水鸞子進餐,太華派字輩在大廳圍坐一堂,各取所食,知夏初次和眾人團聚,顯的手足無措。
青瑤在表演戲法。
一隻精致木雕飛燕在她一雙纖手中神出鬼沒,任龍丫和林柯兒怎猜,也猜不出木燕在那隻手掌中,表演的正是蘇子昂學自燕千戶的戲法。
龍丫個頭,腹中卻似無底洞,一邊和青瑤玩遊戲,一邊伸出白嫩嫩手,把一根根大骨頭不停塞進嘴中,吃的滿嘴流油。
一個時辰後。
暮色蒼茫,知夏獨自匆匆離去,龍丫便嚷著青瑤和蘇子昂送她回家。
三人出了蝴蝶園,向閣老巷繞去,走到木橋上。
橋下水聲潺潺,緩緩流淌,霞光映在水麵上,一晃一晃。
“子昂哥哥,青瑤姐姐,就送到這兒吧,我回家了。”龍丫揮舞著胖手,碧瞳在夜色下幽幽放光,詭譎萬分。
青瑤揮揮手,道:“去吧去吧,明日再來找姐姐玩。”
一股冷風順著河水逆流而上,咆哮如雷,撲麵而來。
“不好。”蘇子昂的心從出了蝴蝶園,一直懸著,猛見冷風怪異,心中一凜,掐訣一指,一股水箭術飛出。
一片暗紅光芒掩在霞光中飛出,煞氣如海,迎頭向龍丫罩去。
“”一聲。
一束粗大而晶瑩水箭猛然衝出來,搶先一步,在半空中和暗紅光芒相撞。
龍丫一聲驚叫,手足無措,一條青綾席地卷來,似神龍一閃,搶先一步將龍丫提走。
“輩多事。”一名僧人從暮色中現身,寶相莊嚴,手拎一個古樸魚簍,冷冷看著蘇子昂和青瑤,合什道:“阿彌陀佛,兩位少俠休阻老僧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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