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蘇子昂才出現在京兆府，京兆尹許雅之當堂宣布。

    蘇子昂和楚抄剿胡姬酒肆，繳獲數百萬兩白銀大功一件，太子特詔，封兩人為從五品遊擊將軍，紋銀三百兩，武六七和姚中也有封賞，從七品致果校尉，紋銀二百兩。

    遊擊將軍仍是武散官，手中無兵，但卻可以穿緋袍，束金帶。

    退堂後。

    許雅之在後堂將一張黑色符紙遞給蘇子昂。

    黑色符紙似吃飽了血豆腐，黑中透紫，古老的符文間隱隱充溢著一股神秘力量，遊離不定，磅莫測。

    “謝許大人成交。”

    許雅之微微一笑，道：“你一名修道之人對古夏王朝忠心耿耿，殫精竭慮，幫幫你也屬應當。”

    他想了想，道：“靈石本官已托崔胖子轉給你姐姐，她，一切安好，不必掛念她。”

    蘇子昂心頭一熱，道：“多謝許大人。”

    “奎南國使節團一行人數十人昨日也城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蘇將軍率王傑和劉維雲等捕快仔細查找一番，若能查出結果，又是功勞一件。”

    蘇子昂心頭一跳，這事他早已知道。

    昨晚青瑤返回蝴蝶園，立刻將雪穀中發生的事一一述。

    “子昂哥哥，雪穀中一地血肥頭大耳男最後也讓知夏姐姐一劍殺了。”青瑤摸出一個黑木盅，道：“這是那化神巫士的本命法寶，上品靈器，盅內育有一個血蝙蝠，我先留著，以後拿出來玩”

    他忽然想起知夏在城牆根下幽幽一劍，如鬼如魅，螭龍閣首領陳清一劍斃命，不禁歎了一口氣，這丫頭手真黑！

    “蘇將軍，是否舊傷未愈？”許雅之見蘇子昂神情恍惚，關心詢問。

    “傷已痊愈，多謝許大人關心。”蘇子昂收回遐想，心想問一下奎南國情況，有備無患，問道：“許大人方才的奎南國是處什所在？”

    “本朝域南一個邦國，境內林密多瘴氣，蚊子又大又多，打下三二隻可以炒著下酒。”許雅之微微一笑。

    蘇子昂心生好奇，問：“許大人，咱古夏王朝境外真有萬邦？”

    “萬邦有些誇大，但大大的王國，成千上百個總是有的。”許雅之想了想，道：“咱古夏王朝是一個大一統王朝，但他們各個王國內各不相同。”

    蘇子昂問：“區別在那？”

    “本朝老祖宗給子孫選的地兒好，四季分明，災極少，百姓們漁獵農工，便能養家糊口。”許雅之略一沉吟，道：“域外邦國的老祖宗給他們子孫選的地兒不好，要常刮大風，要太冷，要太熱，要常常發生大地動，百姓們生活極苦，衣不遮體，食中果腹”

    他想了想，笑：“據有些邦國的將軍，都不識數，點兵時用羊屎粒記人數，一下雨，米屎泡在一起，隻能等晴重新數。”

    “域外之邦真有這差？”蘇子昂心生向往，暗想待自己能嫻熟駕禦飛劍時，一定四處逛逛，看看這下到底有多大。

    “蘇將軍一定在想，以後有機會到下四處逛逛。”許雅之看了蘇子昂一眼，隨後道：“修道以求長生，聽古夏王朝境外尚有靈界，靈界之上更有仙界，你們的真人去過那嘛？”

    “靈界？”

    “仙界？”

    蘇子昂限於年紀和修為，長生不老對他來隻是一個傳，仙界太縹緲，靈界以前曾聽木桑子偶爾起片言隻語。

    “聽木師伯曾略略講過，靈界好似需要禦劍前往，但仙途漫漫，中間有罡風，晦雨，雷電重重危險。”

    “本朝武定下，先祖們熱衷長生，聚傾國之物打造一艘偌大靈寶船器，欲飛渡靈界，以求長生，不過最後不了了之。許雅之談趣頗高，侃侃道。

    “竟有此事？”蘇子昂一愣，道：“那這靈寶船器的下落呢？”

    “在雲先生手中。”許雅之道：“雲氏先祖是當世陣法大家，巧手妙奪工，咱古夏王朝建國之初，雲氏一族當年居功甚偉，大戰之中，陣法成顯重要。”

    陣法是一件寶器，且不受等級限定，隻是催動陣法效能，需海量消耗靈石，休普通修士，便是普通宗派也消耗不起。

    “許大人，這靈寶船器叫什名字。”

    “扶搖。”許雅之一笑道：“也叫扶搖方舟。”

    “大鵬展翅，扶搖直上九萬。”蘇子昂讀書雖不多，但對扶搖這名字卻耳熟能詳。

    “恩，正是如此。”許雅之溫和一笑，道：“今日驛報，齒火羅國使節團明日午前抵達洛都，好似另有貴客與其同行。”

    “許大人的意思是？”

    “按慣例，外朝使節團進入洛都，需向本府報備人口，由本府派人維護安全和地址。”許雅之道：“拳頭幫和齒火羅國的關係不清，道不白，甚至可能就是齒火羅國主使的，咱明兒一起去和這使節團中人朝個麵，一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