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憶喝了口茶，嗑了兩粒繼續道：“不過，我原以為蕭風對齊茹隻是發情誼，如今看卻不像，估摸著我們這些人又有一對要成了。老話常言：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們怎偏逮老熟人啃。”

    蕭雪和孫淵，蕭風與齊茹，楊憶啞然失笑了，那她當初是不是該和蕭然勉強湊一對？可奈何人家根本不理她！

    “不會，我每在府怎沒看出來他們有貓膩。”唐栩直搖頭，對她的話不以為然。伸手在點心盒抓了把梅幹扔著吃。

    楊憶弓指衝唐栩腦殼狠狠一彈，笑道：“因為你傻！我唬弄你做什，不信我們打個賭。若你師傅對她有意，我贏，不然就是你贏了。”

    “不賭不賭，怪無聊的，沒興趣。”唐栩摸摸額頭拒絕了楊憶的提議，這事師傅要知道了，她哪還有活路。

    “賭注寒山翠兩個月的點心。”楊憶慢悠悠道。

    唐栩眸底一亮，有些猶豫不決了，糾結得撇撇嘴道：“楊師傅，你知道自己現在變成什樣了嗎？”

    楊憶一眼掃過去，半眯著眼接道：“我能不聽你後麵的話嗎？”

    唐栩霎時笑得嘴的梅幹吐了出來，不得不楊憶太了解她了，她喊道：“不可以！我告訴你，你現在既無聊又八卦還壞心眼。哈哈哈哈哈。”

    “傻子，那也比你缺心眼強，快到底賭不賭？”

    “好吧，賭就賭，先好，我要玫瑰餅。”唐栩妥協了，反正她也不信師傅會那輕易動心。

    “行行，但我不愛吃那個，你要輸了，兩個月信遠齋的酸梅湯給包了。”

    “話就這定了。”

    唐栩從楊府出來已是黃昏了。色漸暗，日頭慢慢沉下地平線，遠處的邊蕩著燦爛的酒紅色晚霞，夢幻而神秘。

    人群稀疏的大街上，走街串巷的販敲著木梆子緩緩地吆喝著，賣著最後一點蜂糕點心，又或是幾碗茶湯。叫喊漸漸遠了。餑餑鋪花糕的特殊香氣溢出細木雕花的門窗，引得街上行人顰顰駐足。

    唐栩去了趟盛軒，還幾前欠的書錢。書店老板的家和蕭府同在一條巷，認得唐栩，平日行不少過方便。

    她出來後無聊得四處溜達了一圈，回蕭府也是閑得沒事，師傅悶就夠了，又來一個，反顯得她太吵了。

    路過幾家飯館，唐栩有些餓了，加快了步伐。想著還有段路，便沿街買了包炒青豆一路嚼著，一邊走著一邊琢磨著什時候買條狗，出來轉轉還有個伴。

    走到了一條巷口，唐栩聽見一句叫喊，心頭突跳。

    “唐姐，留步。”

    她回頭看去，夏倩從一輛車出來，向她走過來，唐栩鬆了口氣，她還以為誰呢！

    “在這等我？”唐栩狐疑道。夏倩走到唐栩麵前微笑道：“前幾次是我不懂事，現在向您賠罪。”

    唐栩聽這話笑了，不知該怎回。上次孫宅聚會，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呲牙咧嘴的神情恨不得把她挫骨揚灰了。這會兒是怎了？唐栩尋思著這大姐還能突然轉性了，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