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是一個大概三十平米左右的房間,連接著一道走廊。一路有壁掛式冷光燈提供照明。曆經二百多年,它們居然大部分還亮得好好的。也許這就是滅世戰爭之前的文明景象吧。一切都很幹淨,線條分明,光滑而冷漠。黃春麗檢查了一番輻射讀數,然後宣布:“防輻射服都脫了吧,這應該是安全區域。”
這話不亞於。被桑拿服折磨了一路,艾虎早就想脫了。其他幾個人也差不多,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從塑料布扒拉出來。
“還沒到頭啊,”衛軍山抱怨,“真受夠了。”
踏入房間的時候,走廊深處有細微的哢哢聲響起,似乎觸動了什遠古機關。
“什聲音?”黃春麗側耳聽了聽,“奇怪,又不響了。”
“走吧,趕緊搞定好回基地,”衛軍山有些不耐煩的向前走,大步踏進房間,“我還要到鏗鏘玫瑰去好好喝一次呢。起來,這次任務的獎金應該夠吧。”
衛軍山輕笑著喃喃自語,回過頭來,臉上帶著對酒類飲品的憧憬。然而就在他回頭一瞬間,臉卻突然炸開。一串子彈把他腦袋打了個對穿,血肉飛濺。無頭的衛軍山跌跌撞撞走了兩步,勉強舉起雙手。也許他想抓撓什,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子彈密集掃過,打碎了背脊,濺起更多鮮血。
該死!是移動式槍塔!
移動式槍塔是隱藏在暗處的冷麵殺手。它們沿著導軌在花板上無聲滑行,配備10毫米雙管機槍,堪稱拾荒者之克星。這些藏在暗處的蜘蛛,總是悄悄用熱感應電子眼觀察著,趁人毫無防備,迅速亮出毒牙。
衛軍山完蛋了,隻剩地板上一攤血肉。防彈衣給了他虛假的安全感,事到臨頭卻把他賣了。艾虎撇撇嘴,早就知道那東西不靠譜。
“注意隱蔽!”
黃春麗大聲命令褚德毅和艾虎後退,勇敢地滾翻出去,舉槍就射!紅光閃過,槍塔爆出藍色電弧,喀喀地扭曲著不動了。
艾虎慢慢從牆角探出頭來,褚德毅擠在他後麵。這濃眉大眼的家夥倒不缺心眼,見了危險閃得比誰都快。黃春麗單膝跪在血泊,從碎肉中扒拉出狗牌。“繼續前進,”她的聲音依然冷靜,毫無情緒波折,“任務還沒完成。”
“其實、”褚德毅猶豫著,“陳務本的數據終端不是已經回收了嗎?我覺得……”
“還有徐曉曾,”黃春麗頭也不回,“他的數據終端更有價值。而且我們必須搞清楚探險隊全員覆滅的原因。”
艾虎拍拍褚德毅肩膀,對他的畏懼表示理解。但美女指揮官在前,退縮是不可能的。他開始追趕黃春麗,並示意褚德毅跟上。
連場惡戰,沿途搗毀了三個槍塔,中央機房大門終於出現。這是一道超重型鋼板門,鑄有斜向交叉的防滑紋,黑黃間隔的警告漆保養完善。按照拾荒得來的經驗,這門超級難啃。沒有大量烈性炸藥,多半隻能繞道走。
怎開鎖?沒有鎖孔也沒有控製終端,看來需要用到陳務本的眼球了。艾虎找到牆上用來掃描視網膜的攝像頭,正要把老陳的眼珠子貼上去,但這時堅如城牆的厚重鋼板竟然自動滑開了。什狀況?
一個冷漠而略顯生硬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今來巴,泥們豬定五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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