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艾虎有點生氣，雖然確實是他做的，但眼前這白皮變態娘娘腔的態度實在令他不爽，“你是在懷疑我嘍？有證據嗎？咱們憑事實話。沒證據就少跟我bb。”

    諾曼調查官湊過來，鼻子抽了抽，像條狗在嗅它的獵物：“我覺得你可能搞錯咩，既然你到呢度，”他忽然彈個響指，“你就得按照我話做。”

    四條大漢從側麵的房間推門而入，四支手槍黑洞洞地瞄準艾虎。

    “喂，”艾虎看看諾曼，“玩得有點大了哈，你確定能收場？”

    諾曼笑著開始點煙，衝大漢們打個響指。這些人幹活熟練，兩人繼續拿槍逼住艾虎，兩人慢慢靠近。

    艾虎不想理這瘋子了，徑直按下嗶嗶子的通話鍵：“老辛，你叫我到科技塔開會，結果遇到個白皮娘娘腔瘋子！”

    沒有回應。

    其中一大漢獰笑著拿出手銬：“沒用的，你進了這個房間，嗶嗶子的無線通訊就被屏蔽了。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

    “破喉嚨，破喉嚨。”諾曼一臉賤笑，捏著嗓子用非常不標準的國語叫了兩聲，聽得艾虎一身雞皮疙瘩。多少年的老梗了，你還玩？抽你啊！這賤格值，簡直爆表了有沒有！去年買了個表的，騙老子來開會，暗地想搞死我，還笑得這賤！

    一時間，艾虎心中升起滔怒火。“我最恨別人用槍指著我的頭！”他瞪著諾曼，一個字一個字地。

    “但我就係指著你啦，點樣呢？”諾曼嬉笑著，翹蘭花指捏著那煙，在鼻子下嗅來嗅去，“呢度係我的地盤，我講咩就係咩。唔好以為你赤龍軍身份能點樣。進反間諜組，等你除層皮就除層皮。”

    狀況在控製之中，諾曼一直如此認為。之前他找玲奈出過一份報告，詳細分析了白狼山基地行動的全過程。按照那份報告的戰力評估，艾虎不愧是被挑進赤龍軍的人，各項素質算得上精銳士兵。但再怎牛逼也就那樣。要是沒有黃春麗在，他和其餘幾個菜鳥早就死幾百次了。報告最後還指出，要不是誤打誤撞正好破解了基地中樞電腦得到控製權，他們生還的可能性基本是零。

    看過報告，諾曼再無顧忌。艾虎的水平正如他估計的那樣，很精銳，但還沒到逆的地步。何況對方現在手沒槍，無非精壯兼身手敏捷而已。在五個槍法嫻熟全副武裝的人麵前（諾曼把自己也算進去了），顯然隻有洗幹淨脖子待宰的份兒。

    空氣忽然變得寒冷，走道陰測測的風聲隱約可聞。拿著手銬走上前的大漢楞了楞，就在距離他隻有兩米不到的地方，艾虎忽然不見了，像是消失在空氣。

    這不可能啊，我眼花了？

    大漢本能地眨了眨眼。眼皮剛剛合攏，忽然喉頭劇痛，眼前一片漆黑。

    艾虎悄無聲息地滑步上前，一掌砍在那大漢喉骨上，旋即兜住對方頭顱，一勒一轉，翻轉一百八十度。大漢全身繃緊的筋肉忽然鬆弛，軟綿綿的毫無抵抗力。艾虎左手勒喉，右手從大漢腰後拔出手槍。

    一切隻在瞬息間。無人看清到底發生了什。幾個大漢舉槍警戒的姿勢依然鬆懈，隻有諾曼察覺到情況不對。多年槍口邊緣的經驗提醒他，真有可能會死！那一刻，諾曼突然感覺後背發涼，毛孔沿脊梁骨一連串炸開，已是冷汗淋漓。

    “開槍！開槍！殺了他！”

    諾曼不顧形象地狂吼著命令部下，同時自己也飛快地拔槍。什拷問計劃，什挖間諜，這時他已經完全拋之腦後。身為一個老槍手，多年的直覺已經發出了紅色警告：殺不了眼前這個人，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