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最前線掩體內的士兵已經開火。幾十挺重機槍形成交叉火線，橫掃越過第一道壕溝的僵屍。僵屍浪潮被有力地阻擋了。就算它們踩著火走過壕溝也沒用，瞬間就被打得四分五裂。17大口徑子彈組成的金屬風暴之牆完全無視僵屍的數量，每一顆都能撕碎好幾隻。隻要迅速剝奪僵屍的行動力，靠數量堆著往前推進就變得不可能。

    “好像也不是很難對付。”

    一名操作重機槍的士兵越打越放鬆，甚至抽空給自己點了根煙。對麵是移動緩慢而且不會反擊的僵屍，隻要大致瞄準然後肆意橫掃就可以了。這完全就是打靶訓練，比起對麵也有人拿槍對射的戰鬥，輕鬆不要太多。

    水關外一共挖了三道火焰壕溝，這時第二道也已經點火。很多僵屍甚至來不及走到壕溝前就已經被子彈撕成碎片，即使僥幸走到了，下場無非就是跌進火燒成灰而已。

    噠噠噠，噠噠噠。

    打僵屍完全變成了一件輕鬆愉快的事。隻需要摁住開關，適當轉動槍口，然後笑看對麵僵屍人仰馬翻就可以了。最前線掩體內的士兵們漸漸擺脫一開始的緊張，繃緊的精神頭兒一寸寸鬆弛。拿步槍的甚至開始打單發，追求一槍爆頭的快感。

    噠噠噠，噠噠噠，噠——

    某一挺重機槍忽然不響了。機槍手摟了兩下扳機，依然沒反應。他一眼瞥見空空如也的彈箱，頓時驚得一頭汗。“沒子彈了，快換！”但是副射手不見了，副射手呢？

    “什？”叼著半截煙卷的副射手湊過來，手四個帶一對王。

    “你他媽還有心情打牌？趕緊給我換子彈！”

    “是！”

    副射手屁股上挨了一腳，不敢什，趕緊開始拆換彈箱。

    也許是打得太放鬆了，幾十個重火力點不同程度出現了接續不上的現象。就在大家忙著換子彈的那幾秒鍾，第二道火焰壕溝突然出現新狀況。一團又一團火焰越過壕溝，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朝重機槍防線衝過來。第三道火焰壕溝還沒來得及點火。這些會動的火焰輕鬆躍過足有六七米寬的溝麵，距離防線已經不到一百米！

    這是什？戰壕的步兵紛紛朝那些火焰開火。有些子彈很明顯打中了，但對方隻是稍微停滯，立刻又再度加速。這時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些是從未見過的僵屍。它們額頭鼓起，全身泛著青銅般的金屬光澤，兩條腿粗壯如馬，跑起來身後竟然拉出一道殘影。

    “不好，”老辛，“第一道戰壕可能守不住了。”

    這話到一半，那些跑起來比馬還快的詭異僵屍已經衝進戰壕。步槍根本擋不住。站在關前高地上，隻看見鮮血與殘肢不斷從那道戰壕高高揚起。

    艾虎舉槍瞄了瞄。關前高地離第一道戰壕足有一千多米遠，即使他的激光步槍加裝了瞄準鏡，爆頭也不太現實。這種時候就需要動態視覺係統了，立即發動！

    詭馬僵屍仿佛凍結在眼前，身體分為左腿、右腿、腦袋、軀幹四個區域。艾虎一一掃過，瞄準命中率最高的左腿，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