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個徽記就能進去沙皇寶藏？”

    “能不能進去，誰也不知道。但隻要有這個，麵的防衛機器人有很大概率不會攻擊你。如果是高級徽記，甚至還可以取得一定的控製權限。以我這些年搜集到的情報，麵有些庫房絕對要有高級權限才能打開的。”

    “銅的，似乎也不能算高級吧。”

    “有一就有二，”瑪麗安把徽記在手上拋了拋，“頭肯定有很多死人留下的徽記，關鍵是要找得到。我就不信沒個高級軍官死在頭。隻要拿到他的徽記，基地就是我們的。哼哼，到時候要什有什，我歡喜誰就是誰——”

    艾虎隱約覺得這話耳熟，仔細一想：可不是阿q正傳的台詞，隻差一個“手執鋼鞭將你打”了。沒想到這毛妹不但讀過中國古代名著，造詣還非同一般。

    “怎樣，一起去挖寶藏吧。那麵的東西，我們吃二十輩子都夠了。大塊喝酒，大碗吃肉”

    我去，這是落草為寇的節奏。意識到樓已經越來越歪，艾虎覺得有必要讓毛妹先冷靜下來：“等有命走到蒸汽城再吧，這八字還沒一撇不是嗎？”他指一指縮在旁邊的胖子，“先把軍械庫的事情問清楚。”

    老實劫持胖軍士這事，艾虎還擔心黃春麗有意見。但沒料到她也想得挺開，還幫忙找地方。“那邊人少。”黃春麗指著遠處荒廢的公園，“去那邊。”

    飯都吃不飽的時候，人會自動放棄很多事情。公園或許曾經是這鎮上孩子們最喜歡的遊戲場所，但現在隻剩下鏽蝕的秋千和滑梯，草長到齊膝蓋。這垃圾堆成山，還好冷，不算太臭。

    找個僻靜角落，艾虎示意胖軍士站住，丟給他一根煙：“吧，軍械庫怎回事。”

    胖軍士抖抖索索地把煙撿起來：“那軍械庫在、在水關……”著偷偷瞟了幾人一眼。在他看來，這話一艾虎他們絕對要怒了。隻要不是發瘋，誰會九死一生地逃出來又折回去送人頭？他已經想好了跪地求饒的九種姿勢以及一套套辭，但艾虎似乎並沒生氣，隻示意他繼續往下，甚至還丟給他一個貌似能用的塑料打火機。

    打火機不可避免地有些鏽蝕。胖軍士費勁巴拉地撥了好幾下才把煙點上，狠吸一口：“古烈將軍有個私人軍械庫。你們知道，他最喜歡各種特殊武器，收藏了不少。那軍械庫其實是可以移動的，就是輛帶武裝和裝甲的卡車。但是水關撤退的時候，古烈將軍的車隊被伏擊。那輛車也沒跑掉，發動機中了一槍，被打壞了。”

    “等等，”艾虎似乎聽到什敏感的東西，“槍？僵屍會用槍？”

    “不知道，”胖軍士邊回憶邊，臉上還掛著心有餘悸的表情，“四麵八方都是槍聲，火力太猛了。古烈將軍指揮衛隊反擊。他本來有支很強大的電磁步槍，但那沒帶夠核融合電池，沒能量了。我看見他拿著一支普通激光步槍站在車頂上。這時一聲槍響，他就倒下來——”

    “胡扯！”黃春麗激烈地打斷胖軍士，“古烈將軍的動力裝甲能抵擋坦克炮直射，火藥武器根本不可能傷到他！”

    “我沒胡啊，”胖軍士連聲叫屈，“我是親眼看見的啊。裝甲都爆了，胸口被打穿一個大洞，全是血。”

    四人互相看看，都想起水關上古烈屍體被掛起來那一幕了。原來那一看就很凶殘的傷口是這來的。

    “如果是高斯步槍一類的電磁動能武器，有可能，”瑪麗安，“科技塔做過試驗，末日之戰前中國軍隊在安克雷奇戰役中使用的高斯步槍已經可以有效擊穿美國佬的-45動力甲。以電磁力把超硬合金彈丸加速到十倍音速，什動力甲都是紙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