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留下來和大家了一會話。也許是剛到青榕坪人生地不熟，神情略顯局促。她不時探頭往外看，似乎擔心孩亂跑，一副想出去瞧瞧的樣子。德竹修女大約看出來了，笑著挽起她胳膊：“徐老師，要不我帶你到處轉轉，正好也跟大家打個招呼，認識一下。你放心，這人都挺好的。住在我們這兒，你肯定放心。”

    德竹修女和徐鳳這一走，屋隻剩水關冒險組合的幾員大將了。金發大波波、未成年修女、甚至剛剛裝好電漿新玩具的鋼彈都在。跟剛才一堆孩鬧翻的情景比，此時教堂後院顯得特別安靜。

    金發大波波又在刷「挑逗艾虎」的日常：“喂，又在想什鬼點子了？或者遇到了什倒黴事兒？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

    “沒什，就是關於那位徐老師的事。”

    “徐老師跟你——”瑪麗安故意把聲音拉長，“又發生什事了？”

    金發大波波老是這樣，艾虎早就見怪不怪。正好黃春麗不在，他心想反正無聊，個開場白混時間唄，於是咳嗽一聲：“剛剛在廟街那邊，我和徐老師進行了深入的交流。一開始我不知道她的深淺，她不知道我的長短，大家姿勢擺得躲躲閃閃，就是弄不到一塊兒。後來經過好幾個回合，終於明確了目標，擺正了姿勢。一鼓作氣，深入淺出地反複交流，把積壓多年的問題痛快淋漓地一發解決——”

    麵對艾虎的黃段子攻勢，金發大波波還沒怎樣，未成年修女三宅先扛不住了。她紅著臉瞄準正在大放厥詞的艾虎扔了一個蘋果：“討厭！賣汙可恥！流氓大叔！”

    艾虎哈哈一笑，哢嚓咬一口蘋果：“哎，這怎能叫賣汙呢，有沒有理了還？這是領導做報告的專用開場白好不好，哪色情哪色情啦？我用到任何一個不合適的字眼了嗎？沒有！每一個字都純潔無暇，蘊含著深刻的含義有沒有？再深淺跟長短又怎的，金箍棒還能粗能細能長能短，你怎不孫悟空是個色和尚。”

    忽然背後有人話：“又在賣汙啊。”

    這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黃春麗。今的皇曆不利言論還是咋的，怎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艾虎幹笑兩聲，趕緊轉移話題：“大家不是一直都在想辦法救徐司祭嗎，今被我找到門路了！”

    “哦？”

    到正題，果然賣汙的事就被輕輕揭過。艾虎把如何結識徐鳳的經過介紹了一遍，最後到：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一個狀況。她提供的那條秘道，可以從半山腰的紅石鎮公墓直接通到鎮長大院地底下的黑牢。徐司祭不是正好就被關在那嗎？我們來一個秘密突擊，夜從秘道上去，救完人再來個斬首戰術。徐鳳紅石鎮有油井，賣油賺了很多錢。隻要拿下泰為民一家，金庫的錢給她留十萬，其他都是我們的。”

    “萬一金庫的錢連十萬都不夠呢？”瑪麗安搖頭，“她一百萬，你就當真的聽？”

    “連十萬都不夠？不可能吧？那這紅石鎮的鎮長還值得搶來搶去，死上百口子人？”

    “我們這樣明明白白地討論怎分別人的錢，是不是不太好？”黃春麗的道德潔癖又發作了。

    或許平時要服黃春麗不容易，但今艾虎早就打好了腹稿。“你一直都，我們要重建赤龍軍，”他認真地看著黃春麗的眼睛，“但是招募人要花錢，槍支彈藥要花錢，搜集情報，技術研究，甚至維持軍隊運轉……這些都要花錢。沒有錢，我們拿什重建赤龍軍？”

    “可是……我們不是去芙蓉城嗎，一定可以得到援助……”到最後，黃春麗自己都顯得很沒有底氣。

    “潘人美掌握整個南方軍團，又在南海開石油，是新長江最有錢的大軍閥。人家槍杆子和錢袋子都杠杠的。我們拿不出一丁點看得見的實力，怎服芙蓉城為了我們全麵跟潘人美開幹？憑一張嘴顯然不夠吧。”

    “潘人美謀殺了古烈將軍！黃老將軍一定會支持我們！而且、而且我們還有那份新長江和蒸汽城以及黑暗森林簽訂的盟約……”

    “也許黃老將軍會支持我們，但你能保證他手下的人沒其他想法？內部意見不一，全靠他的威望壓製能行？這要是順風仗也許沒事，最怕就是局麵僵持的關鍵時刻，冷不防被人背後一刀！聯合芙蓉城這事，我們自己得硬。就算有人捅刀子，也有絕對的實力擺平！不然豈不是成了千送人頭，還連累黃老將軍？”

    這話一，黃春麗也不得不點頭。瑪麗安以異樣的眼神瞅著艾虎：“強董，口才變厲害了啊。以前怎沒見你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