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威力步槍，還記得那個在泰必通金庫地下室找到的槍箱嗎？”

    “你帶回來的那個高斯步槍的標準箱？”

    “沒錯。”

    黃春麗思路很快：“所以，刺客曾經到過紅石鎮。泰必通和他們有勾結。另外、那支高斯步槍多半是潘人美提供的。南方軍有自己的高技術兵工廠，據可以生產。”

    “是的，”艾虎遙望南方，“這次回去，得好好問問那個泰必通了。”

    眼看再沒有新的線索，兩人決定下到穀底，繼續查看車隊被伏擊的現場。沿途都是戰鬥過的痕跡，散亂的彈殼和腳印觸目可見。這些腳印大深淺不一，很顯然，當在山穀埋伏古烈的人絕對不少。殺人滅口想要做幹淨，所有人都該統統抹掉，光殺一個狙擊手算怎回事呢？

    換個思路，殺人滅口不一定要在現場，沒準這些人回去的路上就被幹掉了。在飛機上裝個炸彈，比挨個爆頭效率得多。

    帶著疑問，兩人一步步靠近車隊殘骸。光是看看那些橫七豎八擺在路麵的廢車，已經可以想象當時的戰鬥有多慘烈。每輛車都挨了數不清的子彈，裝甲打得全是坑。看車門打開的角度，當時麵的人多半是想下車反擊，然而剛開車門就**。

    艾虎仔細地一輛輛檢查。死人都不見了，戰場打掃得很徹底。每輛廢車都被粗暴地切開，頂棚和車門全卸掉，比較大的部件也被拆成零碎。之前搜索的人要時間充裕，要人手夠多，抑或二者兼備。挖地三尺片瓦不留，他們到底在找什？越搜索，艾虎的心越沉。被人捷足先登搶先打掃了戰場，而且打掃到如此程度。槍和裝甲還留在原處的可能性……簡直低過零啊！

    按胖軍士的描述，軍械庫卡車體積不，非常醒目。事實證明胖子真沒撒謊。走沒多遠，橫在路邊的軍械庫大卡躍然入目。真是黑暗中的螢火蟲一樣，想看漏都不行。

    潛龍甲！大槍！我來啦！還在麵、還在麵、求還在麵……

    艾虎一邊禱告一邊跑到大卡車麵前，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鑰匙。然而殘酷的現實卻兜頭給他一盆冷水。

    大卡車本身就是個堅固的保險櫃？正確；沒有鑰匙打不開門？沒錯；但再厚的鋼板也架不住純暴力手段。足有三十公分厚的裝甲鋼門敞開著。幹活的人很有耐心，以老鼠啃大象的方式一點點鑿穿了門。艾虎眼睜睜看著被掃蕩一空的保險庫，悲憤莫名：“王八蛋！一定是潘人美這個老王八蛋！”

    一切線索全都指向潘人美的陰謀。為了篡奪新長江共和國的最高權力，他臨戰撤退，把古烈和幾十萬將士賣給屍潮；他事先掌握古烈的撤退路線，安排手下伏擊狙殺；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出錢雇了個暗影兄弟會的狙擊手。事後又殺人滅口；還清理戰場，把證據毀滅得一幹二淨。

    但最不要臉的是，你他媽還搶我裝備！艾虎欲哭無淚，難道要殺到黃鶴城才能拿到槍和裝甲嗎？連關底bss都打了，這神級裝備還能幹嘛，留著裝b？

    “不像是潘人美，至少我是潘人美就不這幹，”黃春麗提出不同意見，“管軍械庫的章胖子不是招認，暗殺古烈將軍的人剛一得手馬上就撤，連衛士都沒追上。除非車隊有潘人美叛國的證據，不然他絕對沒必要來打掃戰場。潘人美想要的是整個新長江共和國。你那兩件裝備再厲害，恐怕還不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