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白萬忽然大聲笑起來。

    旁邊一個士兵被笑得摸不著頭腦，問：“連長，你笑什？”

    “我笑僵屍畢竟還是些蠢東西。它們中明明有跑得快，力氣大的變異種，卻隻知道派最沒腦殼，最低級的來送死。要是它們早點派出厲害的家夥帶頭，我們昨晚上肯定就死定了。”

    白萬正開心地大笑，忽然，那士兵怯怯地：“來了，它們來了。”

    “什？”

    “厲害的家夥、變異種……”士兵指著遠方地平線，“它們來了。”

    遙遠的廣場另一端，重新出現了黑壓壓的陰影。和上一次不同，呆滯的低級僵屍中摻雜了不少怪異的變異種。它們有的身材高大，扛著電線杆子和消防栓；有的十分輕巧敏捷，踩在傻僵屍頭上到處亂跳。帶頭的更是一隻令人絕望的暴君僵屍。光頭、穿著厚重的墨綠色大衣，鋼鐵的靴子踩得地麵粉碎。

    風從南方吹來，帶著亡者的腐臭。城牆上尚未熄滅的火焰，在它無情的抽打下奄奄一息。空灰得陰沉，太陽不過是一輪無力的亮斑。跟廣場盡頭蜂擁而來的陰暗寒冷相比，城牆的守衛們疲憊衰弱，隻是在勉強維持。

    “夫人，我們應該收縮兵力，撤退到內府，”白萬再度建議，“那比較窄，我們可以集中兵力，守久一點。”

    這次紮拉夫人考慮得久了一點，但最後還是搖頭。“不、”她，“如果撤退到內府，我們就再也得不到接應。僵屍會圍死我們。哪怕援軍就在城牆之外，我們也死定了。守再久都沒有意義。”

    白萬似乎還想什：“但是……”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想幹什。”這低沉的男人婆聲線，一聽就知道是肌肉女芙蕾雅。

    “什？”白萬大吃一驚，“你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離開督軍府的時候，艾虎本來是想帶芙蕾雅一起走的。但白萬表示反對。首先是裝甲車位置不夠，多帶個犯人，護送的人手就得砍一個。這倒不是什特別重要的理由，關鍵在於，白萬提出了一個十分誅心的可能性：黃老將軍和芙蕾雅如果一起送到黃鴻飛手，督軍府剩下的人也許再也得不到救援了。

    以“二夫人心腹”的立場，白萬痛陳利害。對此、紮拉夫人沒有表示反對。艾虎雖然覺得這想法很蠢。但作為一個外人，他又不上話。

    可現在是什情況？被囚禁在內府地牢的芙蕾雅居然逃出來了。那是個又矮又窄，既無法站直，也無法躺平的黑屋。姿勢受限，正常人就算兩臂有千斤之力，也沒辦法使上勁。這樣都能逃出來，這肌肉女真的賦異稟？

    “這個人投降了黃鶴城，”芙蕾雅指著白萬，“他想殺了我，這樣黃傑將軍就死定了。但是很可惜，他派來殺我的親兵，反而栽在我手。”

    “這是汙蔑！”白萬大怒，“老子給二夫人當親兵護衛，當了十幾年！你上下嘴皮一磕，就敢老子是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