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凱倪喝著片兒湯嘴都不閑著:“我姑和姑父呢,臘月二十六了還在外麵秀恩愛,街上沒人,秀給誰看呀。”
“我就去接你姑這一會兒工夫,你就耐不住背後我壞話,真是白疼你了。”管管扯著大嗓門,手提溜著一大捆試卷,跟在葛益芬身後進屋。
葛凱倪撇嘴:“姑父好賴不分,我這明明是誇你呢,你給我,哪個字眼兒是壞話。”
衝葛益芬揚下巴:“姑戒指都戴手上了,還不是去秀恩愛的?”
葛益芬的手指上金晃晃的戒指,正是葛凱倪替管管挑的那個。
葛益芬笑罵:“牙尖嘴利的,明我捏個大個兒點心,把你嘴巴給堵上。”
去了自己房間脫大衣衣服。
屋有暖氣,在家穿不住大衣,穿一件毛衣就行。
管管把試卷丟在客廳角落,洗幹淨手,盛了一碗雜燴湯放桌上,等葛益芬換好衣服吃。
葛凱倪的視線始終跟著他,盯得他心發毛:“你又憋啥壞主意呢?”
“姑父,你是不是丟了什東西?”除了趴在管管頭頂呼呼大睡的老虎,葛凱倪總覺得管管身上還應該有點東西。
到底是什東西,她一點也想不起來。
管管大嘴一裂:“隻要沒把你姑丟了,我丟啥都不在乎。”
“咳,咳咳——”葛凱倪被自己親手醃製的酸筍嗆住。
臉皮厚如她,這回對管管是真心甘拜下風。
倉鴞是第一次搓麻花,不知該怎用勁,要把麵摁成扁的搓不動,要就是把好不容易搓成條的麵弄斷。
浪費了十幾塊麵起子,才搓成一根疑似麻花的物品,一提溜就散架了。
看著那慘不忍睹,酷似排泄物的一堆,葛益芬忍不下去了:“你先端盤,再看著我們怎搓,學這玩意兒不能性急,越急越弄不成。”
端盤的人要做的事是,把搓好的麻花端到油鍋那,炸好的麻花分裝,好看的用來待客,不好看的自家人吃。
這事一般是孩子最喜歡做的,這會兒在場的人屬倉鴞最,葛益芬就把他當孩子使喚了。
今晚葛辛醜支油鍋,高爭氣被郝沈梅勒令休息。
高爭氣沒有睡覺,回飯店拿了些換洗衣服回來,然後就在旁邊端茶倒水,陪著聊。
“沒事,麻花就是圖個好看,沒搓成,炸出來也是一樣好吃。”葛辛醜讓倉鴞把搓廢的一堆端過去,用筷子三攪兩轉,就弄出個造型,炸出來還挺好看。
有的像花兒,有的像塔,有的像燈籠,還有的像動物。
葛凱倪驚歎:“爸,您手可真巧,絕對稱得上藝術大家。”
“那是,”葛辛醜得意,“要不你們三兄妹的手咋都那巧呢,這都是隨了我。”
“隨了你?”郝沈梅不樂意了,“你繡個花給我瞧瞧,我就承認孩子們都隨了你。”
“當然了,你媽功勞最大,”葛辛醜趕緊補充,“沒有你媽,哪有你那一手好裁縫手藝。”
“哈哈哈哈。”管管和葛益芬大樂。
年輕時古板愛麵子的大哥,年紀越大越有趣,當眾拍大嫂的馬匹那是毫不遲疑。
葛凱倪邊和大家笑,識海邊接收倉鴞匯報購買雷擊酸棗木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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