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悅剛剛在窗戶邊的錦凳上坐定,想要安安靜靜理一理目前這紛亂的頭緒,不想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本宮今兒倒是要看看你們哪個奴才膽敢擋著本宮的路?!”一個女子清冽的聲音傳來,不出的驕傲寒酷。
魏悅眉心一動,居然是謝菀來了。雖然謝菀是貴妃的身份可是這崇明殿確實不比其他的地方,謝菀居然忤逆了司馬炎的意思闖到了這,想必如今謝家的人已經是囂張到了極處。
芳菲還要護在外麵阻攔,不想臉上狠狠挨了一記耳光,頓時跪在了那不敢言語。
魏悅緊緊捏著手中的玉盞,麵的桂花露泛起一絲漣漪,瞬間又消弭。謝菀如今這樣囂張是因為司馬炎還忌憚著謝家,給了她無上的榮寵。但是有些人偏偏不知足,想要的更多,卻忘記了盛極而衰的道理。
謝菀身著一襲紫色錦衫,高高挽起來的發髻上珠翠滿頭,鳳釵上落在眉心處的寶石墜子世所罕見。之前她身上的大家閨秀被一種更淩厲的風華絕代所取代,看到魏悅閑散的坐在窗邊端著玉盞飲茶的模樣心頭更是竄起了一股壓也壓不住的火氣來。
謝菀停下了腳步唇角緩緩露出一抹譏諷,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顯出幾分高貴來冷冷道:“見了本宮為何不跪?”
魏悅緩緩將視線移向了謝菀,清澈的眸子宛若一口深不可及的古井,清冽,冷峻,似一柄利劍刺向了謝菀。
謝菀不禁向後緩緩退了一步,突然又定住了腳步,自己好得也是貴妃之位還怕一個沒有名分身份又這般尷尬的女子嗎?她算個什東西?可是謝菀心頭的嫉妒還是像蔓延開來的野草一樣將她的心狠狠揪扯了起來,痛的麻木。
司馬炎雖然娶了她,冊封她為貴妃,但是除了成親之初的那幾為了向自己父親有個交代他勉強呆在了自己房。之後便是以各種各樣的借口推脫,從來不曾踏進她房門半步。
如今司馬炎突然將魏悅接到了宮中,自己使出了很多計策想要借機要了魏悅的命都被司馬炎巧妙的化解。雖然司馬炎也抓不到她想要害死魏悅的證據,可是也對她起了疑心。
如今魏悅是她必須要除去的人,否則如鯁在喉讓她不痛快。
“來人!將這個冒犯本宮的賤婢拉出去以示懲戒!”謝菀知道什叫速戰速決,既然已經與魏悅這般你死我活,也不在乎什了。
她今好不容調開了司馬炎在崇明殿四周保護魏悅的人,禦書房自己的父親也纏住了皇上,自己借此機會直接將魏悅杖斃了,即便後來司馬炎一定會震怒看在父親的麵子也不可能將自己怎樣。
魏悅臉上絲毫沒有驚慌之色,瞪向了外麵衝進來準備將她拖出去的內侍冷聲斥:“你們誰敢?!!若是我死了,皇上定會讓你們一個個死得淒慘萬分!”
那些內侍倒是愣怔了幾許,誰都知道魏悅可是當今聖上心尖子上的人,倒也嚇住了。
魏悅看向了謝菀:“就這迫不及待了嗎?心虛還是心痛?”
謝菀一愣,沒想到魏悅混到了這般田地居然還是這般囂張的厲害,倒是被她臉上清貴冷然的神情震了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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