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要丟棄掉一些羞恥心，但最起碼不用被整日關在實驗室，這是石湫目前最開心的事情了。

    等回到東宮，梁知聿揮退所有人，隻有一人一狗在書房。

    梁知聿把他放在書桌上，自己攤開紙，磨墨，一邊磨墨一邊似笑非笑地：“狐狸精？”語氣仿佛在，哦，你竟然騙我。

    石湫聽到這句才想起來，這茬……之前他騙梁知聿自己是狐狸精來著。

    早知道譚嶼那快找上門，揭發了他，他才不自己是什狐狸精，現在就很尷尬了。

    不過石湫內心就算很尷尬，臉上也要表現出一種無辜來。

    歪歪頭，汪嗚一聲。

    可以的，表情很真，欺騙度很高。

    梁知聿磨好墨之後，拿出毛筆沾濕，一邊寫字一邊：“我就你的叫聲怎和狗一樣，你個騙子。”

    石湫還裝傻充愣，一臉不懂你在啥的神情望著梁知聿。

    聽到梁知聿騙子的時候，瘋狂搖頭，表示自己沒騙人。

    真的沒騙人。

    梁知聿差點就信了，但檢查報告現在還有一份存在他的雲端，他寫下一個“”字，繼續寫，：“搖頭是什意思？沒騙我？”

    石湫點著毛茸茸的腦袋回應，看了一眼白紙上的“”字，以為下一個會是“騙”，結果竟然是個“白”，寫完之後，後麵還畫了一個簡筆畫憨態可掬般的石湫像。

    梁知聿：“可你的報告顯示你是狗，不是狐狸。”

    石湫望。

    兩後的下午，石湫又變成了人，也是這個時候，他穿著梁知聿提前讓人準備的居家服對梁知聿：“我也不知道我不是狐狸精啊，我以為我是狐狸精來著，原來我是狗嗎？沒有人跟我我這件事呢。”的特別真誠，眼神也有自己都不明白的苦惱。

    這演技，如果是石湫的夥伴們看到了，一定會給他自製個奧斯卡木人。

    太精湛了。

    太像真的了。

    梁知聿不了解石湫的從前，更不知道他內心所思想，真的被他懵懂無辜茫然的表情服，哦不，準確的是從“他是個騙子”變成了“他可能不是個騙子”的狀態。

    將信將疑，沒有之前那篤定石湫竟然騙了他。

    這個時候，梁知聿還在辦公，兩人是通過視頻交流的。

    石湫現在已經可以用全息投影式的電腦跟還在辦公室的梁知聿互動聊，這是梁知聿手把手教會的。

    梁知聿拿著電筆：“你還沒告訴我，你有名字嗎？是什？”

    “因為我是白色的，從前朋友們都叫我阿白。”石湫的一本正經，雖然他的確有這一個名字，但隻不過是外號。

    “阿白？”

    “是的。”繼續一本正經。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梁知聿知道了一些石湫相關的信息，比如他被冰凍了8年，也是因為這層關係，才對現在社會的運作非常茫然不解，很多東西都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和空白。

    譚嶼那邊則因為知道了石湫是從那被發現的後，就帶著一隊科研人員前往那處，想要挖掘出一些其他信息出來。

    也正是因為譚嶼確認石湫出現的那處冰山有差不多萬年曆史，梁知聿才覺得，大概這個家夥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一隻狗，畢竟8年這茬，也不是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