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沉香

類別:未分類 作者:願時光流轉 本章:第八章 沉香

    第八章 沉香

    沈惜凡回到家,沈媽媽真正喜滋滋的跟沈爸爸大肆宣揚此次相親的結果。

    她立刻叫停,沈媽媽狐疑的看著她,“你那長時間跟人家在一起呀笑的,難道就是為了混一頓飯那簡單?”

    “難道相親非得做情侶,不能做朋友嗎?”

    沈媽媽幹笑幾聲,“嘿,你這個理念倒是很新鮮呀,相親就是相親,不是什交友,是以男女交往為前提的,好就發展,不好就帕斯!”

    沈惜凡茫然不解,什“帕斯”,沈爸爸露出半個腦袋,好心提醒女兒,“是pass!”

    沈媽媽的都市快報就轟在桌子上,“不許插嘴,不許結盟,聽我完!”

    沈爸爸半個腦袋立刻沉下去,沈惜凡無奈,開始悱惻,何蘇葉這家夥開的什破藥,怎在她媽身上就是一個失敗呢!

    何蘇葉,何蘇葉,好奇怪的名字,有人會用中藥起名字嗎?

    沈惜凡趴在桌上,麵前攤著一本單詞書,然後腦袋就開始不受控製的神遊,一會兒,手邊的稿紙上全是他的名字,她有些懊惱,又有些羞怯,然後一個一個把他的名字給塗掉了,舒一口氣,走到窗子麵前。

    夜色正好,月亮通明,萬家燈火,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時間才會慢慢流逝,然後一切順理成章的發生,結束,再成為回憶,隻是有什辦法可以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呢,比如,自己和嚴。

    不去想他,一點意義也沒有,可是,那些回憶,忘如何忘,愛的慘烈,痛的刻骨,然後翻覆地的淚水,心存僥幸的希望最後破滅。

    而現在,她自己是不是還抱有他會回頭的希望。

    傻子,三年前她是傻子,難道三年後她還要再變成一個連自己都厭惡的傻子?

    第二,沈惜凡剛進辦公室,就看見桌上一捧鬱金香,她微微驚訝,拾起卡片,極其熟悉的字跡“戴”。沒來由的,她覺得惱恨,把大捧的花推到一邊,怔怔發呆。

    沒想到許向雅看見了,兩眼發綠,拿著那捧花上看下聞,自我陶醉,“這束鬱金香要多少銀子呀,出手真闊綽!”

    沈惜凡起身泡茶,頭也不回,“你要是喜歡就給你好了。”

    許向雅並不接話,“咦,戴是誰,稀飯你從哪吊來的金龜婿?”

    她似笑非笑,故意岔話題,“龜,啥龜,綠毛龜!背後長著綠毛,放在博物館還是養在水族館的?多少錢一斤?”

    許向雅“嘶”的抽一口冷氣,“踩你尾巴上了呢?程總找你,問你對酒會的方案有什看法,快去吧。花你真不要了?”

    她伸手抽出一隻紫色的花骨朵,“都給你吧,你知道我不喜歡花的。”

    許向雅搖頭,“胡八道,你就喜歡鬱金香,我估計這個人跟你有什糾結,你連帶著討厭美麗的花兒,真是罪過!”

    沈惜凡啞然,不是討厭嚴這個人,隻是有點反感他的行為,他要做什,表達什,是歉意還是餘情未了,但是無名的心又有些歡喜。

    她突然覺得很混亂,像一團麻,缺的就是一把快刀。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會再做傻子了。

    花,嚴一連送了五,每都是不一樣顏色的鬱金香,沈惜凡知道冬這些花便是空運而來,一般花市並沒有,嚴這樣大手筆,她實在不知道他打什主意。

    聖誕酒會順利舉行,“東科”軟件出手闊綽,不僅包下了古南華庭最大的會場,並預訂了三套別墅和高爾夫球場,作為現場嘉賓的抽獎禮品。

    隻是古南華庭員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娛樂,在這個甜蜜的節日。

    巨大的水晶燈,會場的每一個角落都通透明亮,在場的男士基本都攜女伴參加,光鮮豪華的場合,身邊穿梭的女人多半香衣雲鬢,妝容考究。作為現場工作人員兼嘉賓,沈惜凡隻是化了淡妝,簡單的服飾,她覺得灰頭土臉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東科”邀請了好些電子軟件界的要人,她認得出的就有幾個參加i峰會的幾個老總,古南華庭的高層也應邀參加。

    相較於其他人,她實在是太安靜了。挑了個角落站著,她覺得燈光有些刺眼,有些恍惚,忽然想起這樣一句話,快樂是他們的,而我,什也沒有。

    她一向不喜歡吵鬧,因為這樣會迷失自己。

    她總是覺得自己似乎和酒店有些格格不入,她沒有許向雅圓滑,丁維世故,林億深的魄力和決斷,有的隻是一些蠻勁和聰明。

    她很想回家,泡一杯茉莉清茶,然後和爸爸媽媽聊,或是出去轉轉,沒準還能遇見何蘇葉,不安的心緒全透露在那雙靈動的眼睛上,顯得流光溢彩。

    水晶吊燈把光都打散了,金粉也似的灑下來,落在她烏黑的發上,如同烏黑織錦上的金色提花。這個白衣白裙的女子,腳跟並攏安靜站在一方角落,仿佛剛從微黃薄脆的舊藏書中走出來,以至融不進灩灩背景中去。

    有男子不時回頭看,她卻不自知。

    淩宇帆端著水晶杯,一邊與美女調笑,口抿著法國幹邑,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沈惜凡身上。他覺得她很有趣,有時候一本正經,公事公辦的態度,冷冰冰的就像是酒店機器,有時候卻很孩子氣,他故意找茬的時候,她那雙眼睛寫滿了對自己的不滿。但是她骨子麵總是透出一股沉靜,她應該是喜靜的人,此時煢煢孑立的身影與歡騰的場景有些格格不入。

    而且,她是不是有些多管閑事了。

    自己生病,她送什感冒茶,雖然很受用,但是自己實在是戒心太重,也許她是單純的好意,他總覺得有些功利。

    他注意她很長時間了,忽然他很想捉弄她。

    門口一陣騷動,沈惜凡看見程總和其他高層立刻迎上去,一群人中,嚴站在中間,客氣的和他們握手、打招呼、笑。

    有人告訴她嚴要來,如果有的話,她情願去病一場。

    程總向她揮手,她隻得硬著頭皮上前,“嚴先生,您好!”

    嚴穿著西裝,沒有打領帶,戴著眼鏡,文質彬彬中又透出一絲不羈,他伸出手,“沈經理辛苦了,這些謝謝你的照顧,以後還要麻煩你一段時間。”

    他的手指有些冰涼,一如記憶中的修長有力,曾經,這隻手帶著她走過了似水年華,繁花似錦,隻是,她沒有想過,他們會以這樣一個方式握住彼此的手。

    她不禁手心滲出一絲汗,臉上仍是淡定,“嚴先生客氣了,我很樂意為您服務。”想把手抽出來,可是嚴握的緊,篤定不會放的姿態。

    沈惜凡落落大方的去看他,目光有些嚴厲,嚴狡黠的笑笑,猝然鬆開,她表麵鎮定,安然退開,但是內心有些東西開始慢慢的瓦解,再多一會,就會潰不成軍。

    嚴,從以前,自己就不是他的對手。

    忽然,一個女人叫起來,“哎呀,你是怎走路的!怎把酒水都潑到人家身上了!”

    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淩宇帆身上,原來酒保把酒水撒在淩宇帆身上了,胸前的白襯衫濕了一大片,酒保不停的道歉,惶恐不安,衝著指示,“沈經理,你去處理一下。”

    她能怎辦,硬著頭皮點頭,“對不起,請您隨我來!”

    淩宇帆挑眉,“我去換衣服,麻煩沈經理送去洗衣部。”

    她點點頭,隨著他出了會場,背後一直有目光注視自己,她知道,是嚴,她不禁悱惻自己免不了又被一陣口舌,但是又給了自己一個逃跑的機會。

    淩宇帆的屋子有些淩亂,衣服隨意的散在沙發上,桌上攤著報紙,她想,淩宇帆一定是一個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人,不然,怎會不讓huse keeping按時打掃。

    偌大的屋子就他們兩個人,淩宇帆不開口,她便是長久的沉默,氣氛一下子有些緊張,但是突然間,又有些曖昧。

    他居然當著自己的麵換衣服,沈惜凡除了訝然還是訝然,不過她隨即又平靜下來,這個家夥,如果自己看到他的香豔火辣的場麵尷尬的也隻會是自己,她垂下眼簾,目光一直盯著地毯,數著上麵究竟有多少花。

    忽然,淩宇帆出聲,“沈惜凡,你不喜歡參加pary?”

    她聞言,有些驚訝,輕笑出來,“那是工作,對於工作,我不上喜不喜歡。”

    他的臉上出現一種探究的神色,“不上喜不喜歡這樣的工作,為什?”他的表情緩和下來,在燈光下有種不可思議的真誠,那雙眼睛望著沈惜凡,讓她無法不回答。

    “可能不喜歡這樣工作,但是自己又有能力把做好,所以這份工作也算是權衡,至少可以安身立命。”

    他笑起來,話鋒一轉,又恢複到了輕佻的語氣,“沈惜凡,酒店工作是不是可以吊金龜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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