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兩點了。”高爾基一邊一邊頻頻點頭，似乎他很有空閑的樣子。

    「嗯？」高爾基又猛的抬了抬頭，“警官，你沒開玩笑吧？剛剛你才是三點，現在卻是兩點？”

    隊長先是冷淡地看了高爾基一眼，然後低頭看看時間，道:“沒錯，是兩點。”

    這時高爾基的笑容有點勉強了，“警官，你玩兒我呢……”

    “可能，我的表壞了吧，現在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時間。”隊長裝作隨意拍了拍手表，道。

    “您不是有手機……”高爾基還在試圖獲取準確的時間數字。

    隊長沒理他，而是轉過頭麵向張，“張啊，你的時間呢？”

    隻見張動了動手機，嘴巴向兩邊抿著，似乎很不在意的樣子，“我的也是兩點，剛才明明兩點三十分來著，奇怪。”

    “那就是我們的時間都不太確定，”隊長一臉恍然的樣子，拍了拍額頭，“不過算了，反正還有大把時間，誰管現在究竟是幾時呢？”

    “你們……”

    這下高爾基是完全明白公安們的用意了，他們在混淆他的時間觀念，原本在這個陰暗無聊的環境就已經足夠度日如年，而現在，公安竟然還玩這種把戲，模糊高爾基等待拘留結束的時間，致使高爾基處於一種暗無日，看不到希望的極刑當中。

    要是高爾基真的是凶手，不定不久他就會受不了，招供了。

    但是他不是。“你們……算了。”突然，高爾基又放棄了針對公安的把戲，垂下頭去。

    高爾基選擇忍耐，他本來就是一個善於忍耐的人，就算當下是多辛苦，隻要想著明就有希望，高爾基都不會輕易放棄。這也是高爾基曾經為葉珠吃這多苦，以後在追求葉珠時永不言棄、扛起生活，以及不啻與葉珠一起分擔她的童年痛楚的品質來源。

    “我的電話響了，告訴我就行。”高爾基。

    ……“大哥，我的電話響了嗎？”高爾基抬起一臉憔悴的臉，向著兩個一直在娛樂的警察問道。

    張往外麵看了看，然後:“沒有啊！光是想是不會打進來的！”

    高爾基扯開嘴角，幹巴巴地笑了笑，“公安同誌，你不去查看，怎知道呢？”

    張不耐煩地，“我們的同事李，一直負責你們這些嫌疑人的手機呢！有什問題他就會來通知！沒有通知的話就是沒有電話打進來！”

    “公安，你看你也這閑……不如你去查看一下？”

    “媽的，別吵。”張道，然後拿著手機就側過去坐著了。

    “……”高爾基被反綁著手，腰部弓著笑著。

    “那，警官，我可以問，現在的時間嗎？”

    張倒是很爽快地挪過臉來，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我的時間是，五點了。”

    “五點了？”隻見坐在中間的老公安刻意拿著手機往上半空拿著，高爾基努力去瞄，差點看到數字。

    “我的呢，是四點。”

    「……」

    這是一個不知時間的空間。

    “上路，上路！”從背後看，一個身穿警服的青年背靠著一張靠椅，雙腳架在桌子上，一雙肩膀正左右搖晃抖個不停——雙手在操作手機。

    “ble kill。”男青年正在搖晃的手機傳出了遊戲音，男青年依然是很激動，“守塔！守塔啊！他媽的，會不會玩的！”

    “媽的，不會玩換我接你！你過來！”男青年皺著眉頭，大罵道。

    “守住，守住，媽的飛行員，你繼續射啊？我來也！”

    李正靠著椅子架著雙腳玩著一個現下最熱門的遊戲不亦樂乎呢，突然桌麵就振動起來，並且響起來一段空靈的純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