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韶君嘴唇蒼白,鬢角冷汗不斷冒出來。
刀子插得很深,暗紅色的血液汩汩流出,他咬牙撕下白襯衫,讓孫菲菲給她包紮。
孫菲菲一邊包紮,一邊疑惑道:“謝謝你,我們認識嗎?你為什要救我?”
孫菲菲的心理素質很好,一般的女生,遇到這種事,早就蒙圈了,而她還能保持清晰的思路,有條不紊地幫許韶君包紮。
許韶君的聲音很微弱。
“我叫許韶君,是許氏高端俱樂部的總裁,我們在你父親去年的生日宴會上見過的,咳咳……我的車在外麵,你馬上送我去醫院。”
孫菲菲聽了他的名字,對他的印象仍舊模糊。
雖然還有好幾個問題想問他,可鑒於他救了自己一命,不得不照做。
許韶君叫她拿自己左邊褲兜的車鑰匙,她吃力地扶起他,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四個輪胎被紮破了,癟癟的,塌在泥地上。
孫菲菲慌了神。
“怎辦?我們要怎回去?”
那幫流氓手段狠辣,一個輪子也沒放過,就算車有備用輪胎,也無濟於事。
畢竟,有誰會在車放四個備胎呢?
許韶君指了指車子,艱難道:“車麵有手機,你打電話叫人來接我們。”
孫菲菲找到了手機,估計是流氓逃得匆忙,沒有時間偷雞摸狗。
孫菲菲是絕不敢打給沈仲安的,要是他發現,她在荒郊野嶺跟一個男人獨處,還衣衫不整,一定會把她往死整的!
她隻能打給孫夫人了。
色已黑。
一個時後,孫家的車來到了農舍外麵。
開車的,是孫市長。
孫夫人手忙腳亂跳下車,高跟鞋卡在坑窪的泥地,腳崴了一下。
她一瘸一拐地跑過去抱住女兒,哭喊道:“菲菲啊,你沒事吧?是哪個死全家的,要綁架你啊?”
孫市長冰冷的玻璃鏡片後麵,透出十二分的冷靜。
“別哭了,先送女兒回家。”
孫菲菲扶著許韶君坐到後座,介紹道:“爸,媽,這是許先生,是他救了我,我才沒有被流氓……”
她咬住幹燥起皮的下唇,把“侵犯”兩個字逼了回去。
孫夫人哭得稀嘩啦,替女兒感到委屈。
夜幕濃重,車光線很暗,孫市長沒看清許韶君的臉,隻當他是個仗義的好心人,對許韶君感謝道:“許先生,你是菲菲的大恩人,我們全家都欠你一個人情。”
孫市長不想此事張揚,又作了如下安排。
“許先生,我現在帶你回我家,我叫了私人醫生過來,給你治傷。”
孫夫人一聽這話,就知道孫市長的意思了,擦幹眼淚道:“許先生,醫院人多,看傷還要排隊掛號的,耽誤時間。我們家的私人醫生醫術很高明的……”
“謝謝,就照你們的辦吧。”
許韶君是個聰明人,也明白他們的意思,同意去孫家治傷。
到了孫家,許韶君用作綁帶的白襯衫布條,已經被血染透。
私人醫生很熟練地給他打麻藥、消毒傷口、縫合、敷藥和包紮。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