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時候,人處於脆弱狀態,情緒也不太高,談之逸現在便是如此。
別墅內從昨晚起,就陸續有醫生趕來。
在墓地那邊受了涼,燒了一晚上,吃東西都吃不下去。
他本來身體就不好,現在這般更是急壞了管家。
其實談之逸生病的情況還算少,因為看護得當,平時很多事情都不會去做。
蘇子熙來了後,就在談之逸房間待著。
許是吩咐過了,別墅的傭人對蘇子熙都相當恭敬。
怕蘇子熙也感冒了,傭人提前就準備了藥,又端來了薑湯。
房間內暖洋洋的,不會很悶。
“我沒事。”談之逸臉近乎蒼白,但是還是笑著。
靠在枕頭上,少年眼似乎都有著光。
血脈相連,談之逸和蘇子熙的五官有著相似的地方,就比如那雙眼睛。
這大半個月,他和蘇子熙了很多事情,他想,正是因為他足夠坦誠,所以,她才會終於把他當認識的人相處。
她很少話,但是會聽他講話,表情雖然淡淡的,但是已經足夠。
會心軟就夠了。
當然了,他和宋元不一樣。
宋元也利用過她的心軟,卻從來不會講出來,再後來標榜著為她好,也還是什都沒過。
欺騙就是欺騙。
不第一時間解釋清楚,永遠都是疙瘩。
“沒那嚴重,我知道會生病,醫生也是早就準備好的。”談之逸喝了口溫鹽水。
嘴巴都是泛上來的苦味,鹽水也壓不下去。
“我故意讓管家去接你的,”談之逸看著蘇子熙,“很不懂事是吧。”
談之逸往下縮移了移,被子遮到了肩頭,漂亮的頭發在燈光下,多了幾絲光澤。
“我時候生病,就特別想讓家人陪著自己。”
“你知道嗎,有次你哥哥生病,闌尾炎,你放學了就去陪他,我那時候身體也不好,晚上睡不著,我就想著,她是我姐姐,為什陪著別人而不是陪著我。”
這種話的時候,談之逸終於多了幾分孩子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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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蛋奶酥被抱走了,屋子終於真正意義上,隻有宋元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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