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信朝夕相伴的枕邊人,更不是相信那位萍水相逢的大師,我隻是信,她脫口而出的那句阮姑娘。
經曆這一堆事,我實在沒心情去觀賞這鎮的風光,也不想再去求證廣場中心是否存在的人,畢竟我確信那一切都發生過。寥寥草草的吃過飯以後就和鹿打了招呼,回了自己的房間。
簡單的衝洗了一下自己,浴室的鏡子被蒙上了一層霧,我用毛巾摻了些水,認真的擦幹淨了鏡子上的霧,一張白皙的臉毫無防備的暴露在了鏡子上。烏黑的發絲因為泡了水聚成一團,發尾因為水滴的重力軟軟的搭在鎖骨上。
我一隻手杵著盥洗的水盆,一隻手用力的摩擦著眉心。沒了……怎沒了,前段時間眉心突然出現了一片若隱若現葉子圖騰,不仔細看實在看不出,我為了避免鹿發現,在上麵加厚了層粉底,可是,怎就沒了。
“唉,算了算了。”我掃興的搖了搖頭,裹上浴巾胡亂的擦了擦頭發就出了浴室。
這屋子不大,但取景很好,又位處市中心,從落地窗往下望,是一片紅燈綠彩。人們歌舞升平,華燈初上,卻不知不遠處黑氣掩蓋的村落,無一人生還。這就是人,有人住高樓,有人在深溝,有人光萬丈,有人一身鏽。
我鋪好了床,又將今穿的衣服收拾回行李箱,一陣擺弄後,黃紙從大衣袋掉了出來。我翻身走到窗口,借著月光打量著紙上的字。
字跡娟秀,果然是字如其人。古體寫的我因為之前的單子對古體字尚有研究,所以分辨出來不成問題,是出自宋代方千的〈木蘭花。玉樓春〉。
底下的一行字寫得很大力,墨水印過了紙張。那上麵寫的是“西窗疑是故人來。”
與此同時,世界的另一個地方,幽暗的房間,女人半臥在躺椅上,手中舉著杯紅酒,杯中的液體隨著手晃動的幅度恣意翻滾著,然後一滴滴撒落在腳下鬆軟的地毯上,躺椅旁邊的圓桌上,水晶球泛著點點白光,月光經過它的折射,準確無誤的打在擱在桌上得塔羅牌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