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1月日,物流所。
“奎奇,奎奇!起床了!”
“怎了……”奎奇翻過身來,身旁的女孩正推著自己。
“野兔你幹什?”
如今十五歲的奎奇已經是個大夥子了,從上次在騎兵隊伍的手底下逃脫,他便解散孩子們組成的偷團夥,找到一份正經的搬運工作,並且跟野兔生活在一起,兩人互相熟悉互相照應,如今跟真正的情侶也沒什區別。
“快點,車隊已經到巷子口了,馬上就到咱們這了,你再不出去就看不到了。”
“是嗎?走走走。”奎奇穿上件單衣就要出門。
“外麵雪下的大,你穿件外套啊。”
“好。”
這多年一直在工廠分揀貨物,他已經很久沒穿那件出門的外套了。奎奇在箱子翻了半,終於翻出那一件稍微有些發黴的黑色帽子大衣。
“走啦。”野兔在門口招了招手。
“來了。”奎奇一邊應著一邊披上衣服。
這刮起了大風,雪花隨著氣流瘋狂飛舞,上的灰雲被吹成一個旋形,螺旋著積聚到中央,中間如同一個恐怖的黑洞一般。
氣格外的冷,奎奇一出了屋子便冷的打了個寒戰。暖氣是工廠工人的最好福利了,如果他不是找了這一個工作,恐怕連第一個冬都熬不過去。
“穿少了?”
“沒,我臉冷。”奎奇笑了笑,拉住野兔的手便跑起來。
野兔的臉略微有些泛紅,不知道是因為凍的還是什,作為一個感染人,她的皮膚是比純種人要蒼白一些,但是不代表顯不出血色,因為血管會埋的更深層一點點。
兩個人在雪地無憂無慮的奔跑,踩出一個個腳印,跟這灰暗的氣形成極大的反差。
大街上已經擠滿了人,大家都是來看車隊的。
“喂,奎奇!”一個男孩喊道。
“老蛋糕!”奎奇笑了,他拉著野兔跑到老蛋糕的旁邊問:“怎樣,車隊過去了嗎?”
“沒呢,剛過巷子口。”老蛋糕開心的:“你跟野兔在一起了?”
奎奇害羞的一笑:“哪啊哪呢,別瞎。”
野兔裝作沒聽見的抬頭看了看,突然眼睛睜得很大,:“喂,車隊來了!”
一輛皇家禮車在馬路中央緩緩行駛。雖然氣十分惡劣,但路兩旁依然沾滿了披著厚重防風防灰外衣的路人。
禮車後麵跟著長長的身穿黑色大衣的軍人,他們胸口上的白色雪花徽印如同一隻隻眼睛一般讓人無法忽略。
“這車真漂亮啊。”老蛋糕不由得感歎道:“長的跟科幻的似的。”
“你還認字?”奎奇問。
“當然認字。”老蛋糕擤一下鼻子:“自己偷著學的。”
“改你也要學學認字,就可以去記賬了,也不用光在那搬東西那累,年輕還能搬,老了怎辦?”野兔跟奎奇。
老蛋糕調侃道:“哎喲,你還管人家老了。”
“別鬧別鬧,車到麵前了。”奎奇趕忙拍了拍他。
“能看到新帝首嗎?”野兔問。
“能,怎不能,新帝首身子在外麵,你看上麵那個黑色衣服戴紫冠的。”老蛋糕揉了揉眼睛又:“怎新帝首這。”
旁邊一個大叔:“新帝首霧歸今年才十歲多一點,這王朝啊,唉。”
“霧歸?”奎奇獨自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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