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穀光一輕蔑的笑了,他不認為馬王爺能做到不用瞄準具擊中700米開外的瓶子,要知道,這樣的距離,瓶子不過像頭發絲那大小。
菊池隴兵衛退到了一邊,這場比試是沒有時間限製的,比的除了槍法,更比心態。
澀穀光一深深的吸了口氣,待吐出這口氣的時候,他舉起了手中的毛瑟步槍,透過瞄準鏡,他清楚的看到了橋體上方的整個鋼結構框架。
但是想找出瓶子的所在還要費一些時間,因為那些瓶子和橋體的顏色幾乎一致,這遠的距離,你很難那是瓶子還是結構上的一根鋼條。
馬王爺並沒有舉槍,他就這靜靜的站著,目光卻注視著遠處的橋體,沒有人知道他心在想什。
賀子峰並不著急,他在七爺旁邊坐了下來,端起了茶杯。
“嘯雲有把握嗎?”
“我不知道。”賀子峰如實回答,見七爺奇怪的看著自己,他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對他有絕對的信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下方看熱鬧的人群也幾乎都屏住了呼吸,現場氣氛顯得有些沉悶,隻有台上的兩個人一動不動的站著。
過去了整整十分鍾,澀穀光一手中的槍突然響了,這突兀的響聲將下方的人嚇了一跳,坐在那百無聊賴喝著茶的傅筱庵猛的一抖,茶水甚至都潑到了自己的褲腿上。
“啊呀,開槍了,打中了沒?”
“不知道啊,這遠,哪看的清楚。”
“是啊是啊,這也不知道打沒打中。”
“中了中了!你看小日本打旗語了!”
“你還能看懂小日本的旗語?蒙誰呢你!”
賀子峰並沒有被下方的議論左右,他抬頭看馬王爺,隻見他隻是嗤笑了一聲,不由放下心來,七爺問他:“小鬼子打的旗語說什?”
“不知道。”
澀穀光一的臉色不太好看,他覺得那個橫出來的就是瓶子,當子彈擊中的時候,卻跳出一抹細小的火光,他就知道自己打的不對了。
果然,對方打出了一個旗語,沒中!
馬王爺依舊沒有動,隻是這看著,也不舉槍,澀穀光一在完成一槍之後側頭看馬王爺,但是卻看不出什端倪來。
“澀穀光一這槍沒中,氣息有些亂了。”賀子峰看著遠處的橋,對七爺道:“剛才那一槍不難看出,他確實是一個很有潛質的狙擊手,站姿的情況下,身體的擺動會比較大,他站了十分鍾,可見平時訓練非常刻苦,在年輕人中,可算得上異常沉穩了,但也隻限於年輕人。”
“狙擊手這種職業我不懂,不過我對嘯雲平時怎訓練的很好奇,他平時是你訓練還是童嵐訓練的?”
賀子峰看童嵐,隻見對方和馬王爺一般,隻是直直的看著遠處的橋,不由笑著回答七爺:“你覺得這個人像是會訓練人的人嗎?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童嵐沒有回頭,卻把這話聽在了耳朵:“說的好像你很會教似得!”
七爺笑了,他喜歡年輕人,更喜歡看賀子峰和童嵐鬥嘴,他覺得兩個人碰麵就掐架這事能讓人樂上這一樂。
澀穀光一沒有讓人等待太久,就在賀子峰和童嵐鬥嘴的時候,他飛快的射出了第二槍。
這一槍,很多人都有了準備,也不似之前這樣嚇人一跳,不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遠處的憲兵打來旗語,人群才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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