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聽著病房傳出的抱怨,他仰頭,帶著笑自語:對不起,但你要相信我,不論我的是否是事實,我一定不會害你。
你,會好起來的。
暮色四合,夕陽欲沉。鍾岩坐在岩石上,任憑海風夾帶著涼意,襲襲而至。
夕陽緩慢的收起渡在海麵的一層金邊,像是兩個擁抱的人在做最後的告別。等到夕陽真正沉落了,海麵也徒然變得暗淡,傷神。顫動的水麵上,似乎從未留下過夕陽的印記。
“我的魚兒,今滿十八歲了呢,可惜,不再是禍水陪你過的生日。”
對著一望無垠的大海,鍾岩不自覺的抱緊了雙膝。
“岩,打烊了,回去吧。”
“嗯,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再呆一會兒。”
女人一襲暗紅色及地長裙隨著海風起起伏伏,隱約露出羊脂白玉般的雙足,那雙玉足在原地停駐了一會兒,頓了頓還是轉了個方向走遠了。
海風依舊,海水不停息的擊打在錯雜的岩石上,迸濺出層層疊疊的銀沫。
醫院的生活本以為會是繼續萬分枯燥的,而原本認為有多枯燥現今就有多驚訝。
大概在醫院呆了十幾吧,那醫生可以出院了,我就和他收拾東西準備回母親幫我提前準備好的房子去。其實也沒有什東西可以收拾,就讓他去領出院證明。
這種問題上,他一向不會和我計較什,總是會親力親為。可今,他派了別人去,我知道他不喜歡使喚人,所以心也隱隱預感到有事了。
“你怎了?”心想著也就問了,省得有不必要的困擾。有些事情總是去回避反而不好,或許是因為父親的身份,從在父親的教導下,我性格也就偏果斷了。
“我……沒事。”
“如果真的有事,告訴我,我會幫你。你不告訴我,到時候可別又怪我不會關心人。”
我半開玩笑的。
“嗯,不怪你。”
雖聽他嘴上這沒事,但這多年可不是白相處的,我知道,他必然有事。
但看他我沒事的時候斷了一下,搞得像要我愛你似的,我也是很不好追問的啊!
“對了,趁這會兒空閑,我想問你一件事。”
“嗯,你。”
“記得我剛醒的時候,你我是來這找人的,我要找的是誰?我為什要找?”
我搬了個凳子坐到他對麵,做出自認為最認真的表情看向他。
“沫兒,你這是打算審我嗎?”
“不是打算,沒看見在審了嗎已經。”
這幾在醫院,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我,連覺都睡不踏實了,總覺得弄清楚這個問題很重要。甚至隱隱有一種比我的命還要重要的感覺。
“他,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他應該是你以前的朋友。”
“朋友?以前?為什我一點映像都沒有?我從就認識你,剛出生睡的溫箱都是鄰著的,你難道會不知道,連你都以前,那豈不是上輩子了啊。”
真的,我非常質疑。
“是嗎?你的記憶,應該有兩年是我不存在的吧。”
“是你不存在的?那你去哪了?”
“我去給你買好吃的了啊。行了,不了,我去辦出院證明。”
“哦。”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我要找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他的效率很高,等我拖著行李箱出醫院大門的時候,不僅出院證明辦好了,就連出租車都叫好了。
他過來把我的行李拿去後備箱,我帶著鴨舌帽,把帽沿壓的低低的上了出租。
“你怎沒開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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