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年華似虎很不喜歡白薰芳的這些話。接下來,他倒是十分認真的指點白薰芳寫字,從她的坐姿、執筆到結字一一進行指正。
“賀年華那我咬你,你疼嗎?”白薰芳突然問道。
“被狗咬了,你覺得疼不疼?”賀年華斜眼冷聲道。
“你這人還真是以怨報德啊!”白薰芳怒目圓睜,“我幾乎等同是救了你一命呢!你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賀年華若真是掐死了五堂兄,二伯父絕對會讓他賠命。
“而此時此刻,我正幹著以德報怨的事。”賀年華指著白薰芳寫的字。
“你教我寫字就算報恩了?”白薰芳咂舌,“不行!哪日我要是到了性命攸關之時,你要無條件的來報恩。”
“以德報怨和挾恩圖報不是一個意思。”賀年華皺眉。
“好,那你就眼睜睜看著恩人遭難。”白薰芳歪著頭輕飄飄道,繼而執筆繼續練字。
過了良久,猛不丁聽見賀年華冷硬的聲音,“無條件服從你。”
自這次後,又是就快兩個月白薰芳都沒再見到賀年華。
她日日在教習嬤嬤的監督下,漸漸有了大家閨秀的風範,除了女紅外的其他課業上也漸漸有了起色。
這一日,白薰清沐休。在吃中飯時向鎮南侯夫人請示,“母親,下午兒子和妹妹出去走走?”
“嗯,那你就跟你哥哥去吧。”鎮南侯夫人知道白薰芳心其實樂壞了。
她瞥了一眼白薰芳,隻見她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道“好”,倒不見往日的喜形於色。
白薰清微笑著向白薰芳眨眨眼。
“哥!”一出鎮南侯府的大門,白薰芳就感慨道:“你真的我的親哥!知道關鍵時刻帶妹妹出來放放風。”
白薰清被他逗笑了,用折扇輕輕在她頭上一敲,“感情學了半年的規矩跟坐牢似的?”
“不敢坐牢,隻怕比得上禁足了。”白薰芳笑道:“想當一個合格的望族閨秀真的不容易。”
“你以為當一個望族就容易嗎?”白薰清笑著打開折扇輕搖。
白薰芳看向哥哥,他一身月白錦袍,風光霽月,氣質不凡,“哥,你的幸苦我一直都知道的。”
在她的印象中,哥哥幾乎沒有調皮搗蛋的時候,一直都是在勤學苦讀。
他有今的成就,真的是自己努力付出得來的。
白薰清聽到白薰芳認真的話,反倒一愣,隨即笑道:“什幸苦不幸苦的,走啦,想吃什?棗泥酥嗎?”
白薰芳追上哥哥的腳步,“哥,作為一個閨閣淑女,我步行出去拋頭露麵不太好吧……”
“行了!別裝的太過了。規矩是讓你學會自律而得到更多的自在,而不是枷鎖和禁錮。”
“哦,狀元郎的是。”
兄妹二人泛舟半晌後,臨近夕陽西下時,才往回走。
“哥,咱們去酒樓吃飯吧。”白薰芳提議道:“吃家中廚子的手藝,膩味了。”
“嗯,也好。”白薰清同意了,又派跟著的仆從回去告訴一聲鎮南侯夫人,不用給他們留飯。
兩人去了四季酒樓,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
在等菜的間隙,白薰芳道:“哥,你,賀年華以後能考上進士嗎?”
“嗯,以前不好。”白薰清認真思考了一下道:“現在嘛,不出意外的話,進入前兩甲應該是沒問題的。”
“真的嗎?”白薰芳先是一喜,又納悶道:“為什以前你不確定?現在卻他能入圍前兩甲?”
“這個嘛……”白薰清莞爾道:“等以後再吧。”
“這神秘!”白薰芳更好奇了,“你先告訴我吧,嘛?”
白薰清微笑不語,任妹妹如何撒嬌撒癡都不管用。
“哼!”白薰芳不滿的轉頭,用手臂撐著頭看向窗外。
夕陽給路上的行人都鍍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白薰芳目光隨著路人漸漸移到街尾。
當他看到街尾走來的賀年華時,她眼睛一亮,站起身欲喊。
“幹什?”白薰清不讚同的搖搖頭,“你覺得以他的個性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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