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年有華月
張媽媽笑道:“姑娘不知,起那瑕疵的布料也就是跳線、花紋不正等一些不是大問題的問題,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隻不過不能給京中的貴人使用罷了。像有些閑錢,但還不是大貴之家的人還是願意買這樣的布料做衣服的。”
白薰芳點頭,衣食住行,衣為頭一大項,誰都離不了。可布料總有便宜貴賤,各人自然按照自己的承擔水平來選擇,有人買平常普通的,當然也就有人要買貴重的。
張媽媽呼吸道:“再來,朱媽媽的兒子整日無所事事,在外麵欠了賭債,都是拿夫人繡莊盈利的銀子去還的。坊間那些不知道底細的,還以為他真是家有兩處產業的少爺呢。”
“那個銀玲呢?”白薰芳想起朱媽媽的女兒。
“一家人都是那個樣子了,銀玲也是不知道高地厚了。”張媽媽道。
白薰芳想想也是,那日她在繡莊看見銀玲,確實是個沒規矩的。
“娘,那朱媽媽平常給您看的賬簿?”白薰芳問李氏。
“哼,賬簿,現在想來怕都是兩本帳,給我看的假賬本。隻看到賬上淺淺有了結餘,但都不多。我便也沒收,想著讓繡莊上周轉用。”李氏恨道:“真沒想到她竟這樣騙我養了這樣一個白眼狼。”
“姑娘不知道,夫人這些整日擔心您和世子的事,也沒有那多心思顧及那一處繡莊。不差那點銀子啊。”張媽媽連連歎息,“誰成想,讓朱媽媽鑽了空子。”
白薰芳點點頭,她明白李氏這些年的煎熬的,不然也不會到最後絕望的自盡。
“娘,這件事您打算怎處理?”
“我打算交給你全權處理!”李氏道,“再也是你最早發現這頭的貓膩的。”
“我處理?”白薰芳當真是驚訝了。朱媽媽怎也是李氏身邊的老人了。
“是啊。”李氏無所謂道:“她既然做出這種事,也別怪我不念主仆之情了。再來,你不是在白城就有成衣鋪子嗎?這繡莊我以後就交給你打理了。”
“娘是要把繡莊給我嗎?”白薰芳笑道。
“是啊,提前把嫁妝給你了。”李氏調笑道。
午後,白薰芳帶著侍書和雪梨兩個出去了。
他們先去了朱媽媽家開的那個繡鋪,那是一個門麵。
平日是由朱媽媽的男人朱老實打理的。
“雪梨,你沒見過朱老實,你進去看看。”白薰芳吩咐道。
“是。”雪梨利索的下了馬車。
很快雪梨就氣呼呼的回到了馬車罵道:“姑娘,這個朱老實可不是一個老實的!”
“。”白薰芳道。
雪梨抿抿嘴道:“櫃台上的貨正如張媽媽的那樣,大部分是棉布,價格與市麵上相當。少量的卷瑕疵布匹,價格比平常的便宜一半。我進去時朱老實正在數銀子,大概賺了不少。”
“總之她們怎都是賺的,這無本的買賣。”侍書道。
白薰芳微微點頭,看著還是氣鬱的雪梨問道:“還有什事?”
雪梨抿抿嘴,臉色通紅的低下頭。
“雪梨,到底怎了?有什事就直,別耽誤了事。”侍書欲要去拉雪梨的手。
“別!”雪梨迅速把手背到身後。
“姑娘”雪梨咬了咬嘴唇恨聲道:“那個朱老實是個不要臉的,嘴上不幹淨還毛手毛腳的”
雪梨著用帕子用力地擦著自己右手手背,那早已經通紅一片。
侍書連忙
白薰芳眉頭一簇,“他竟是如此的人!你受委屈了,這事我會給你一個法的。”
“倒也沒有那要命。”雪梨舉著手忿忿道:“就是挺惡心的,恨不得把手背這層皮揭了去。”
白薰芳道:“回去把我那盒茉莉向胰子給你。”前世她陷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山村,落在那個莊稼漢子手時,何曾不是想死了幹淨。
“哎。”雪梨連忙點頭道:“這次奴婢就厚臉皮收下了,好好洗洗手。”
“哎喲,朱爺,這就是你家的鋪子啊……”白薰芳正待吩咐車夫離開這,就聽見一個聲音從自己馬車外響起。
“那是!”另一個聲音很是得意,“還有一處比這大許多的繡莊呢。”
“!那弟這次進京就全仰仗朱爺啦。”
“意思……吃住全包在我身上。”
兩人的聲音漸弱。
白薰芳將車窗推開一條縫,看見朱鎖安勾搭著另一個與他身量差不多的、背著包袱的男子一起進了繡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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