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上,顏初看著守備甚嚴的納蘭府,眼中閃過一絲沉色。
巡衛過後,顏初身子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主子,想必那臭皇上死都料不到你未將密件藏到府中。”一位中年男子道。
“那安全嗎,”納蘭昭聞道,可見納蘭昭對密件的重視。
“自然,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最危險的地方,無論任何人都想不到密件會被我們藏在第一寺院。”
原來不在納蘭府
第一寺院,莫不是蘭若寺?
果然確實令人意外,若不是她偶然聽見,她怎也想不到在蘭若寺。
翻身上房,運氣提起向蘭若寺走去。
約莫飛了一會,終到蘭若寺。
輕輕抬手扣門,等待門開。
約等了半盞茶的時間,門才打開,開門的是一位年約十四、五歲的和尚。
門開後,是一位看起來懶懶的和尚,手中劍一揚,不過眨眼劍到便落在和尚脖子上。
和尚看了看脖上的劍,不在意問道,“大晚上的敲人門,擾人夢所謂何事?”
“納蘭府的密件在哪?”
“你也對那東西敢興趣。”和尚碰了碰劍,帶笑問道。
顏初驚住,這便是以禮名動江湖的下第一寺-----蘭若寺寺?是傳聞有誤還是錯了地方錯了人?這人怎“想必應不是我一人來要過了。”
“東西不在蘭若寺,在東殿。”
“我憑什信你?”
“那東西是別人的,我幫著瞞又沒好處。”
“若東西不在那,我回來殺了你。”收回劍,朝東殿走去。
子時,顏初才到剛才和尚口中的東殿,看著眼前之景,顏初嘴角不禁一抽,這也能棵被叫殿?
幾間略顯蒼涼的房屋被風無情的吹刮著,她真怕這風在大點,這屋子就沒了。
不過今夜不是來看它的,隻要這有密件,即使如墳地她也得進。
上前推開搖搖欲墜的大門,入目更顯淒涼,觀察過房子,找了所有地方也未見密件,反而把自己累得不行。
坐在樹下,腦中想著一切可以藏密件的地方。
忽然,一道好聽的男聲傳來,“你也是來找它的嗎?”
聞聲望去,一位男子手抱瑤琴迎麵走出,青絲不紮不束,白衫微微飄拂,白衣黑發在行走之間顯出一種飄逸之感,漆黑如墨的眼中流動著一種自信,淡雅的光芒。不可否認這個男人是俊美的但也是致命的。
“不瞞公子所,莫初此行正是為了密件而來,不知公子是何人。”
“密件乃先師所留之物,不知姑娘拿此物有何用?”
“不知此物公子如何才可給?”答非所問,直接進去主題。
“看來姑娘今日是對此物勢在必得了,給不是不可以,若公子能贏我們三局,密件錦璃定雙手奉上。”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好,那莫初鬥膽了”聲落,手動,劍動,直向錦璃而去。
見劍前來,白錦璃絲毫不顯慌亂,瑤琴手拿,手撫過,數道殺痕向顏初纏去。
殺痕纏繞,莫初劍花飛舞,破掉身旁殺痕。
音對劍,劍必輸。
可若音對音,則不一定。
腳上一動,地上葉子飛起,手輕捏過置於耳旁,一首十麵埋伏錚錚出聲,破掉迎麵而來的殺痕。
風在耳旁吹過,殺死籠罩著兩人,一個拚盡全力,一個遊刃有餘,漸漸出現高低之分
當顏初以為自己必輸之時,男子卻停了琴音。
顏初停下,不解的看著他,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你贏了,這局”男子看著她,微微淺笑,抱著琴離開。
顏初看著他,心底越發不解
白錦璃離開後,不久,一男一女走出。
女子身著一襲淡粉羅裙長及落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麵如芙蓉,嬌悄動人。而男子則一身墨色衣衫,俊逸的臉上帶著絲絲笑意。
“越,她便是贏了錦璃的那個女子?”粉衣女子問道。
“恩,漫兒,接下來這關由你來吧…”
“嗯,聞不久前皇城中有一女子在莫笙歌舞劍,甚是驚人,不知漫兒可否有幸得之指點一二”
“姑娘客氣了。”沒想到她們竟然知道。她以為夠謹慎了
“願姑娘不要藏手”聲落,淩漫拔出風越手中的劍,先行出手,而且一分一毫把握得極為妥當。
淩漫出手,顏初也無猶豫,拔出手中劍而上。
風越看著二人,心中甚是自信。
師父曾,漫兒隻是不願動真,若動真定也是一等高手,可是他不知眼前的這位女子無論是武功上還是性子上都是極為纏人的高手。
二人舞劍雖無殺氣,可是其中內力損耗確實比一場真的動手要耗許多。
剛才一戰顏初本就有些不足,如今又是一戰心中更是難耐可是她不能輸
咬牙堅持,勢必要贏眼前女子。
淩漫開始本還有幾分漫不經心,可是逐漸發現眼前這女子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無力,也認真起來。
內力的損耗讓接下來的動作少了幾分伶俐,而她也逐漸感覺到力不從心
手上劍刺出暗含著幾分內力,淩漫本想去擋,劍在這時卻落地
淩漫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然後微微一笑,“我輸了”
“承讓了。”“你贏了,不過你雖贏了我但也不可能贏越,你確定你還要繼續嗎?”
對於她的話顏初隻是輕輕點頭,“藥我必須得到。”
“既然你執意於此,那我多無意,我希望能在竹屋看到你…”話未消人已遠。
“我在想是什原因讓你不惜以命相博?”兩局皆勝,身已受重創,根本不可在戰,可是到底是什原因讓她執著?
“無可告知,出手吧…”其實她也十分疑惑,為何她會為了一個宮女做到如此地步?
“第三關是武,希望你不會另我失望…”語落,手中的劍出鞘,淩厲的劍氣刺頰,顏初執劍退步,飛身而上,試圖躲開這淩厲的劍氣。
一招躲過,另一招緊跟,風越拿劍衝上,一招一式帶著不留餘地的淩厲。顏初身行未穩,淩厲必殺的劍招便撲麵而來,匆忙起劍於之相交,抗衡,十招後,胸口開始發疼,咬牙使出“同心劍法”第九式劍隨心境將他振後落地幾米遠。
“晤…”輕輕落地,以劍為支,左手覆於胸口處,一口鮮血溢出。
風越身形待穩後,看著嘴角溢血的她,眼中多了幾分動容,“你還要繼續嗎?”
顏初抬眼,用手擦去嘴角的血點頭。
風越歎氣,斂去眼中多餘的神色,舉劍大道,“劍霸下…”
這一劍帶著必殺之心。
這一劍如一條狂龍一般,所到之處花葉殘飛。
這一劍如一條狂龍一纏身般,讓人窒息到無力。
發絲被劍氣吹散橫飛,身上的黑衣也不甘的想要掙紮破出,艱難的舉起軟劍吹動身上僅剩的內力,懷著絕處逢生之心道,“紫破雲,破…”
劍氣相撞,四處橫飛,花灑了一地。
紫破雲破殺力雖強,但因是受了重傷之下使出,所力道比起他的龍傲下自然是差了好幾分的。殘餘的劍氣打在重傷的嬌軀上,張口鮮血如破噴的泉不停湧出,染濕了身上的黑衣。
身子向後一倒,閉上,本以為會倒地,可落入的不是堅硬的地麵而是一個帶著桃花香的墨衣懷抱。
“沒想要一向驕傲自負的我們今日竟都敗於同一女子。”淩漫坐下,喝著花茶,語氣平淡。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敗是自然的。”輕憫一口花茶,眼中流過一絲淺笑。
“對於今日敗之事,我並不在意。”過了一會,風越緩緩開口。
“不過這女子確實不錯,若是她,倒也能接受。”
“恩!我也是這想的。越,你呢?”錦璃看向身旁的墨衣男子,問道。
“嗯!”風越點頭。
“好了,我們過去吧,她應該要醒了…”錦璃起身,朝外走去。淩漫,風越跟隨身後。
疼,胸口仿佛火燒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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