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奶奶見我這氣鼓鼓的樣子，瞟了兩眼並沒作聲。大可樂也跟著回來了，一躍上她那圓潤的大腿根兒，趴下來呼哧呼哧睡了起來。

    “架子是可以，底子太差”這幾個字在我腦袋瓜麵來回旋轉。

    奶奶在旁邊喊了幾聲，我卻沒有聽見。

    “巧巧？”奶奶見我發著呆，忽而提高了嗓門兒“巧巧！”

    “啊？”我這手一揚，又聽見身旁什東西掉地碎裂的聲音。

    “哎！我的花瓶喲~！”奶奶真是有些無奈“我的祖奶奶，你這回來就這樣，你到底聽不聽我的話？你是不是自己跑到織補行去了？！”

    “啊……”奶奶她怎知道的。

    “蘇莉，既然巧巧都已經自個兒去了，你再生氣就隻會氣壞了自個兒。”

    原來這房還有人，這老太太不聲不響地從廚房接了杯水，挪著蹣跚的步子，一點兒一點兒地往客廳蹭來。

    這不就是在靈境胡同擺攤設點納鞋底的老婆婆。

    她慢慢走過我身邊，順道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再一點兒一點兒挪去了藤椅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也不怨人家八字兒，你看看這孩子，上下的靈光沒被開發啊。”那奶奶指指我。

    “繡花啊，話是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