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為難，我去找他也行，隻是……”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已經找過幾次，都被拒絕了。不過也難怪，g這個項目一直是耀陽主控，以往韓陌都會找飛揚合作，但近幾年……唉！”她重重地歎了口氣。

    我看著麵前這個握著我手的女人，她的目光是那殷切，她的眼神是那真誠，她的麵容是那憂愁。

    “我試試吧。”良久，我道。

    我站在耀陽總裁辦公室前。

    “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

    “真是抱歉，沒有預約的話恐怕不行，您還是等預約之後再來吧。”

    “麻煩您進去通報下，就方氏的蘇冉找。”

    “真的不行。韓總的時間觀念是很強的，甚至連吃飯時間都是能省則省，所以您沒有預約便不在今的行程安排內，而且現在高特助正在麵，您還是等明吧。”

    “那……好吧。”我轉身正要離開，大門被打開，高允鵬鐵青著一張臉從麵走出來，似乎被人罵了一般。從我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能看到韓陌手拿著煙站在落地窗前的樣子。

    “冉——”高允鵬看到我似乎很高興，那張鐵青著的臉也緩和了很多。

    “你怎來這了？”他臉上帶著笑，話語很愉快。

    “有點事過來……”我不知該怎樣解釋才好。

    高哥看了看我有些窘迫的樣子，又看向麵那個一直矗立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冉——找我們韓總有事？”雖是衝我話，話的方向卻是衝著屋，聲音也抬高了八度，很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果然，那個一動不動靜默抽煙的男人突然轉過身來。那一那，他的目光與我的目光相交，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他極力壓抑著的歡喜。不過，他仍是緩慢而有條不紊地走了過來，：“進來吧。”

    我沒有話，跟著他進去，並隨手帶上門。

    “韓總——”我剛要開口，他卻向我走來，似乎想到了什，走向那張大大的紅鬆木桌子前，把煙撚熄在透明的煙灰缸。

    他回過頭看向我，眼睛雖然仍是波瀾不興，我卻始終能看到麵漾著的一抹溫情。

    “坐吧。”他指著前方的沙發。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今來找你，其實是……”我頓了一下，“是想求您一件事。”

    “什事？”

    “關於g那個項目，如果選誰合作都一樣的基礎上，能不能考慮一下飛揚？”

    他一直看著我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手中拿著的打火機蓋子一會兒被打開一會兒又合上，發出金屬相碰的清脆響聲。

    “當然，我相信飛揚也會給耀陽一些好處……”

    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韓陌接起：“我知道了。你讓他先回去，就我臨時有個會議要開，明下午再過來。”

    那邊不知了什，韓陌皺起了眉：“那就後吧，不行就安排在晚上。”完掛了電話。

    “耽誤您的行程了？”

    “沒有。”他搖頭，“你繼續。”

    “我是想，我問過飛揚，在利潤上他們願意讓十個點，而且會保證順利完成。”

    啪——

    手中的打火機合了起來，韓陌身子前傾，雙手撐在桌上。他的雙眼似在望著我，但又好似在望著別的什……

    “這件事我會考慮。”

    “那麻煩韓總了。”完我向他點了下頭，欲外麵走。

    我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口，便被他攔下。那一刻，我們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冉……”他輕喚，聲音中有著壓抑的情感。

    我有一那的失神，但很快沉下臉：“韓總。”

    我僅僅喚了兩個字，但是我們都知道我這兩個字所蘊含的意義。

    韓陌伸過來的手硬生生地垂下，抹了一把臉。

    趁著這個工夫，我走了出去。

    出去時，於芯給我打電話：“成功沒？”

    “他會考慮看看，其他沒有表態。”

    “會考慮就好，考慮總比回絕強。這幾辛苦你了。”

    “於姐，跟我不用這客氣。”

    幾後，耀陽打來電話，韓陌讓我過去一趟，隨即又補充，是因為合約的事。

    我簡單交代了下，馬上搭車去了耀陽。

    這次年輕的秘書姐沒有再多加阻攔，相反變得格外客氣：“蘇姐請進，韓總已經在麵等著你了。”

    “謝謝。”

    韓陌站在落地窗前，聽到我的腳步聲並沒有回頭，仍是在望著窗外。

    “冉，你看看這些樓——”

    我走過去站在他身邊，看著落地窗外的世界，那一棟棟高聳的大廈像是一個個不倒的怪物矗立在我們麵前，高聳入雲，讓人敬畏。

    他突然指向其中的幾座大廈：“那座、那座，還有這座，都是我們耀陽開發出來的，還有這市大大的很多住宅，也都是由耀陽負責的。”

    夕陽的餘暉映射在韓陌那張棱角分明的俊逸臉龐上，為那抹剛毅添了耀人的光輝，仿佛在上麵真的能生出光來。

    我的目光被他那張熠熠生輝的臉吸引，上麵仿佛有著什，讓人無法移開目光，於是隻能駐足。直到他低下頭，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你看底下這些行走在街道上的人，多渺，像是一隻隻的螞蟻，在縱橫的街道間緩慢爬行。”

    “也許是……”我應道，看向窗外，緩緩開口，“但是在這個世上，又有哪個人不是渺的？對於這個世界來，所有人類都是渺的，包括你，包括我。”

    韓陌靜靜地笑了，他的左頰上有個酒窩，很淺很淺，再加上他平時很少笑，很少有人會注意到其實這個男人的臉上有著這樣溫柔的存在。

    他：“也許正如你的那樣，但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便無法回頭……”他低垂下雙眼，背過手，轉身向座椅走去。

    他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g項目我答應交給飛揚來做，但是我有兩個附加條件。”

    “什？”

    “一，利潤不能是百分之十，至少要提高到百分之十二；二，主要負責人必須是你。”

    “韓總第二條似乎有些不妥，如此重要的項目，理應由飛揚的人來負責，而不是……”

    “如果不答應，g項目便由耀陽全權負責。”

    “好，我答應。”

    回去後，我先跟方慕白就這個事了我的想法，又親自去了一趟飛揚。我對於芯，這個項目最後必須得跟方氏合作下線開發，這點到時候耀陽管不到。而我，將以臨時項目的身份到飛揚這來，直到這個項目結束。

    於姐聽後高興壞了，她當然知道這是我變通的法子，我為此已盡了自己最大的力。

    她：“冉，真的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