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暴脾氣,沈錦用腳指頭都能猜到是誰了,她也懶得搭理他,繼續吃吃吃。
直到百染坐在了她麵前,她才懶懶的掃了他一眼,“七爺,你這大搖大擺的進我閨房,實在是於禮不合啊。”
不過,他丫的這大晚上是吃錯藥了吧,穿著一身火紅的長袍,就像個新郎官似的,這是要出去相親,還是怎的?
“別和爺說什禮,要不是爺,你早餓死了,而且,爺是來拿東西的。”
“啥?”
他猛一瞪眼,“你不是答應了要給我荷包,怎的?想反悔?”
“當然不是!”沈錦剛睡醒,腦子還處於混沌之中,聽他這一說,才恍悟,連連解釋。
頓了頓,她才又轉過了彎來,說道:“這荷包豈是說繡就繡得出的,好歹給我一些時間啊。”
說著,她小聲嘀咕:“周扒皮都沒你這逼得緊!”
偏生這百染練了千耳的那種功夫,把她說的話全都聽了進去,聽她提起了一個人名來形容自己,好像還挺難聽,於是黑著臉問道:“什周扒皮,他誰?”
沈錦暗忖不妙,想了想,轉而笑道:“這周扒皮啊,可是個好人!”
——才怪。
“真的?”他從鼻孔出氣,語氣中頗有質問的意味。
“我怎敢騙七爺你,他之所以叫周扒皮,就是因為他做事做人,都宣揚著扒皮精神,舍己為人,就算光著身子,也要把皮扒給別人,點燃自己,照亮別人,你說偉大不偉大!”沈錦睜著眼睛說瞎話,還不帶喘氣。
百染看著她良久,思來想去,覺得她說得很有理,於是道:“若你真如此看我,那我還不會推辭,因為這是事實。”
末了,他一揮袖道:“看在你嘴這甜的份上,小爺我就再寬限你一日,明日此時,我再來拿東西。”
後天太子邀眾人外出圍獵,他倒要讓蘇長青看看,沈錦給他繡的荷包。
“好好好,明天一定給你!”沈錦也懶得再說那些惡心的話了,就應下了,反正也不是她來繡。
讓她刺繡不如讓她縫傷口!不過這男人很難弄,答應了事不做到,就得發病,待會兒她就去問問淩雙和淩燕,看誰精通,就誰繡去。
再者,她知道,古代女人給男人繡荷包有著特殊的意義,她可是有老公的人,而且有一個不錯的老公,怎能給別的男人繡荷包?
就算百染和她有“親戚”關係,但也是沒血緣的,未免他人胡亂猜測這個嫌,她必須得避。
再者,萬一這淩雙淩燕誰繡的荷包讓百染滿意了,她豈不是做了件大好事?!
一則,讓這倆姑娘其中一個有了個好歸宿。
二來,把百染這個千年單身漢給安排出去了,說不定老夫人還要感謝她呢。
沈錦兀自打著如意算盤,樂開了花。
耳邊,又響起了百染嫌棄的聲音:“瞧你那賊樣,給本爺繡個荷包都能樂成這樣!”
他語氣雖不好,但麵上露出了淡淡的紅暈。
沈錦就顧著想他們的終身大事,也沒注意到他的神色,後來他怎走的,沈錦也不記得了,隻是他羞怯的樣子,讓她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她也沒空去管他了,連忙找來淩雙淩燕,凝重著神情問道:“你們倆,誰對針線活熟練一些?”
淩燕道:“我還行。”
沈錦把事先準備好的布料和針線交給了她,“幫我繡個荷包,隨便什樣式,隻要上麵有一個染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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