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莫玉柳計,謀算血蓮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古心兒 本章:第16章 莫玉柳計,謀算血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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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這個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張翠蘭眼中泛著火紅的厲色,那咬牙切齒更是恨不得將江兮淺吃肉喝血的模樣。

    縱使跟她發生關係的人身份匪淺,可這也改變不了她紅杏出牆的事實,還有那在青樓那些人對著她指指點點的模樣,她張翠蘭這輩子就沒這狼狽過。

    江兮淺瞳眸晶亮,眨巴眨巴,腮幫微微鼓著的模樣,“阿寒,我是不是錯了?”

    “你這丫頭……”坐在她旁邊的陸希瑞沒好氣地戳了下她的額頭,擺擺手。

    “嘿嘿,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江兮淺眼神微有些飄忽,她原本也以為是楚靖寒將那兩母女弄進去的,可後來還是不放心讓人查了,居然是那兩人自己走進青樓的。

    原本心中的愧疚感,也頓時一掃而空。

    陸希瑞沒好氣地笑著,心中暗道:隻怕這屋子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好不好。

    “你,你這個賤人胡什!”張翠蘭更是氣得牙癢癢。

    “賤人誰?”江兮淺歪著頭,一本正經地思考著。

    “賤人你。”張翠蘭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咯,咯咯。”江兮淺摟著楚靖寒的脖頸,笑得正歡,“原來這位大媽還知道自己的屬性啊,嘻嘻,這就是所謂的人貴有自知之明,是不是,阿寒?”

    楚靖寒涼薄的眸中難得浮起些許暖色,微微頷首,“嗯。”

    黃君澤站在一旁瞧著江兮淺,心頭更是翻江倒海的,趕緊輕喝一聲,“娘!”

    “你,你算計我!”這才終於反應過來的張翠蘭剛想撲過來。

    陸唯風終於看不下去厲喝一聲,“夠了!”

    “唯風。”黃亞娟轉過頭瞧著他麵無表情,神色無波,貝齒緊咬薄唇;語氣更是一波三折,眸中還帶著祈求。

    張翠蘭隻覺得後脖頸一陣涼風吹過,她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

    “大舅兄的家務事鬧上我陸家莊來隻怕不太合適吧?”陸唯風語氣不鹹不淡,古井微瀾;可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勢卻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離。

    瞧著這樣的陸唯風,江兮淺在心中微微頷首,別瞧了他。

    能夠在皇家猜忌、各大世家環視的情況下撐起整個陸家莊,從風雨飄搖到如今的群雄震懾,別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這陸唯風身為陸家莊的莊主,又怎可能沒有絲毫的脾性。

    隻是在自家人麵前沒展現出來罷了。

    黃亞夫生性軟弱,再加上長期被張翠蘭欺壓,此刻竟然本能地將視線投向黃亞娟,磕磕巴巴的,“妹,妹夫……”

    “哥,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休了她還跟她那多做什。”黃亞娟的臉上也在也掛不住,她已經忍受張翠蘭夠久的了。

    “你,你……好哇,好哇,黃亞娟,你別以為我不敢,別忘了當初你父母埋葬的地方那可是我們張家的地。”張翠蘭雙手叉腰,“黃亞夫你這個沒種的賤男人,你有本事就休了老娘試試。”

    黃亞夫和黃亞娟兩兄妹的麵色頓時變得蒼白。

    張翠蘭見狀,笑得花枝亂顫,“哼!隻要你敢休了我,我明兒就讓那兩個短命種屍骨無存!”

    “你敢!”黃亞娟蒼白著臉,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

    “你看我敢不敢。”張翠蘭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

    “我……”黃亞夫深吸口氣,眉宇間帶著悲戚的氣息。

    江兮淺眸中頓時劃過一道了然之色。她就嘛,這黃亞夫可是走鏢的鏢師,又不是養在家的白臉,再怎好脾氣也絕對容忍不了張翠蘭這種潑婦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想來,他之所以容忍了這些年,這件事情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隻是她將視線投向黃翠婷,果然不愧是張翠蘭教出來的女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倒是黃君澤眉頭緊鎖,一副不讚同的模樣,可卻也隻是緊緊地抿著唇,從頭至尾沒有勸誡他娘半分。

    “,正所謂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不過婦人,也膽敢稱你張家的土地。”

    眾人頓時了然,尤其是陸希辰投給她一抹讚同的目光,做得好!

    過獎,過獎。江兮淺眉梢微挑,回敬回去。

    “杏山北荒處,我明兒就呈奏折上書,想以我陸家莊的名義,要一座荒山是不成問題的。”陸希辰的語氣不緊不慢。

    黃亞夫和黃亞娟這才驟然鬆了口氣,麵色也稍微好看了些。

    “伯父,伯母,哥哥們,今兒就到此吧。剩下的,既然是你們的家事,淺淺就不便摻和了。”江兮淺起身,事情雖然還沒有定論,不過以陸希辰的聰慧來,張翠蘭想要占到便宜是不可能了。

    往日,隻怕是顧念著外祖的祖墳才如此吧。

    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陸唯風點點頭,“淺丫頭慢走,待過兩日與你三哥哥一道再來玩兒。”

    “好。”江兮淺張口應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

    莫玉柳輕輕撩起腳尖,潔白圓潤的十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粉色的瑩光。

    隨著噠噠的馬蹄不斷響起,道路兩旁的精致迅速後退。

    那算不得精致,可內布置卻異常講究的馬車車架內,發出銀鈴兒般的清脆笑聲,“咯,咯咯……”

    “母親。”柳雲意低著頭,垂下眼瞼,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波瀾。

    “怎,恨兒可是對那丫頭心疼了?”莫玉柳粉色瑩亮的薄唇微微張著,與江兮淺如出一轍的清澈瞳眸中,滴溜溜的,隻是那眼角橫生的些許皺紋能看出她已經上了年紀。

    “恨兒不敢。”柳雲意斂盡周身氣息,隻瞬間周身氣勢頓時變化,薄唇微微勾著宛若妖孽下凡吧。

    “,當真是母親的好兒子呢。”莫玉柳右手食指請貼在唇間,眸中波光流轉,“枉那丫頭自以為是,卻這兒輕易地就將自己的底牌暴露了出來。不過無名城……道有些意思。”

    柳雲意心中好似被人投下一顆石子,“母親謬讚,道睿智,母親當仁不讓。”

    “隻可惜呢。”莫玉柳纖細宛若削蔥般的指尖不斷地把玩著那枚玉佩,她嘴角微微嘟著,“若是她能將手中的月佩送出來,那就更好。”那副憨足,可又略微有些遺憾的模樣,像極了不知世事的孩童。俗話得好:人不可貌相。到底就是如此。

    “母親已經確定了?”柳雲意眉宇微蹙。

    晦暗幽深的眸子,波濤洶湧;隻是麵上卻未表現出分毫。當初在聽到下麵的人那雙眸子與母親如出一轍的時候,他就想著,他母親可是獨一無二的,所以下了那樣的命令。

    隻可惜,朱雀太輕敵,當初因緣際會送進三皇子府的釘子竟然是個胸大無腦的蠢貨。

    原本想讓青龍接手月佩和江兮淺雙眼的任務,卻不想他們又來了西蜀。自家母親知道後,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出。

    莫玉柳“咯咯”的笑聲不斷傳出,“恨兒覺得呢?”

    “母親自然是不會錯的。”柳雲意掩過眼底一閃而逝的探尋。

    “咯,咯咯。讓白虎派人,將鳳都江府內的那個季巧萱不過是個假貨的消息隱晦地透露給江兮淺。”莫玉柳的聲音軟軟糯糯,可出來的話卻異常的鏗鏘有力。

    “是。”柳雲意低著頭,“母親還有什吩咐?”

    莫玉柳右手輕柔地攀上柳雲意那看著雖然單薄卻異常有力的肩膀,下巴微微靠上去,側身在他的耳畔輕柔道,“如果母親沒有記錯,恨兒已經二十有三了吧?”

    “九月初八。”溫熱的氣息在耳畔流轉,夾雜著女子所特有的幽香,可柳雲意卻好似沒有感覺般,隻低低地應聲,語氣沒有絲毫波瀾。

    莫玉柳也不惱,隻自顧自地玩耍著,“恨兒可恨母親;若是旁人你這半年紀,孩子都已經可以下地了。”

    “孩兒不敢。”在莫玉柳麵前,柳雲意就是十足的孝子。

    可隻有他的下屬才知道,孝子神馬的那都是浮雲啊,浮雲啊;分明就是黑心的大尾巴狼有木有!

    莫玉柳眼中波光流轉著,“等母親拿到日月雙佩,給你爹報仇了之後,母親親自給你挑選族中最美好的女子,便是聖女也無不可。”

    “多謝母親。”雖然對女人他並沒有什感覺。

    “乖孩子。”莫玉柳輕輕拍了拍柳雲意的肩膀,“日佩可有消息了?”

    “暫時沒有。”柳雲意眉宇間帶著三分憂愁,涼薄的唇微微抿著。

    “怎地還是沒有!”原本還渾身帶著輕柔,好似不知世事地孩童般的女子頓時化身修羅。

    隻聽得“卡擦擦”一聲脆響,馬車中擺放的香幾頓時化作數道碎片,四處飛濺。

    柳雲意立刻低眉順眼對俯身,“母親息怒,孩兒立刻派人,務必會在母親拿到月佩前先多得日佩。”

    “恨兒果然是母親的乖孩子。”莫玉柳頓時薄唇微微嘟著,腮幫鼓鼓,碩大的眼眸頓時變得清澈務必。

    “聽不周山近日暴動頻頻,似千年血蓮出土。”柳雲意想了想,將自己才收到的消息出來。其實消息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收到,他早已經讓玄武領著一批人去了;隻是消息的確認卻是在近日。

    “哦?”莫玉柳尾音稍微拉長,仍舊輕輕柔柔的嗓音,可熟悉她的人卻知道那其中帶著十足的戲謔;“暗獄和冥煞都去了?”

    她分明是剛收到消息,可偏偏這語氣卻異常的肯定。

    柳雲意不解,“母親這是何意?”

    “咯,咯咯。”莫玉柳單手再次攀上柳雲意的肩膀,“恨兒,母親記得教過你,想要活著,就要狠。你知道,母親當年是怎做的嗎?”

    柳雲意低眉順眼,聲音中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語氣也不緊不緩,“請母親賜教。”

    “咯,咯咯。果然不愧是母親的乖孩兒。當然莫雪鳶自以為逃出了玉雪山,改裝易容就萬無一失,隻可惜卻還是給母親發現了呢。”莫玉柳的語氣帶著十足地孩子氣,好似不知世事的孩童再訴一件遊戲的趣味,“隻可惜,母親當時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了;你也知道,她可是咱們夢顏族聖女,身負族中長老代代傳下來的內力,不過她丈夫嘛,……”

    柳雲意從始至終都低著頭,並沒有言語,一副謙恭受教的模樣。

    “我看不慣他們那虛偽作嘔的虛情假意,所以給她丈夫下了如花。如花美眷,嘖嘖,你母親是不是很好心?”莫玉柳輕輕拍了拍柳雲意的肩膀。

    柳雲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母親自然是最善良的。”

    “咯,咯咯。”莫玉柳很是洋洋自得,整個人像是在獻寶般,“如花啊,如果他們後麵沒有孩子,或者生的是兒子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個女兒,咯咯咯,這可當真是老爺都在幫我呢。”

    “母親得獨厚,聰慧無雙;老爺自然會幫您的。”諸如此類的話,柳雲意張口就來,那行雲流水的模樣,隻瞧著就不是第一次,那不知是多少年來攢下來的習慣。

    莫玉柳聽得很是開心,笑得越發的燦爛,越發的自在,越發的得意,“你知道那如花如今在江兮淺體內,毒性可是雙倍的呢。”

    “父債子償,莫雪鳶欠母親的,理該由她來償還。”柳雲意低著頭,眼中卻充斥著波濤。

    “恨兒,怎辦;母親可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呢。”莫玉柳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柳雲意沒有話,隻是順從地任由莫玉柳在自己臉上不斷地搗鼓著。如果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排斥;不過這多年來,這些事情早已經習慣了。

    隻是如花。

    他怎也沒有想到江兮淺體內竟然會有如花,而且還是雙倍毒性。底下至陽至烈之毒,隻怕任誰都想不到它竟然有個如此大俗即大雅的名字;當年夢顏族那位研究出如花的長老愛人名諱,如花!

    隻是,她竟然能在如花的折磨下,挺過來;還順利地活了十四載。想著,他的心好似被什東西撩撥了一下,然後帶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漣漪,不斷地蕩漾著,蕩漾著。

    “恨兒,對如花可是好奇?”莫玉柳歪著頭,“那給江兮淺那個賤人診脈的人不愧是岐黃高手,千年血蓮為藥引的確能夠壓製如花的發作。”

    柳雲意眉宇微微蹙著,“那母親的意思是,我們要奪走千年血蓮?”

    “不!”莫玉柳雙眸大瞪,“不僅不,我要你親自拿著千年血蓮送到江兮淺的麵前。”

    “為什?”柳雲意不解。如花的配方始終是個謎,除了她……甚至連族都沒有任何人知道如花的解法;既然千年血蓮是解毒的藥引,為何還要給江兮淺送去?

    “咯,咯咯。”莫玉柳捂唇輕聲笑著,“既然她喚我一聲姨,那我這個姨總要送點兒見麵禮不是。”

    “可是母親,如果那樣我們的身份……”

    被無名城柳家趕出家族的柳家母子在被趕出門的當年就已經不知道死到哪個犄角旮旯了,至於後麵的落戶繁花鎮,還有那呆萌古板的老學究,都是他派人給他們行走下身份做掩飾而已。

    以他們現在的身份,拿出千年血蓮,就算想不讓人懷疑都難。

    “咯,咯咯……”

    莫玉柳仍舊一副笑得沒心沒肺的模樣,她單手撐著下巴,歪著頭,“難道恨兒就沒有辦法解決了嗎?”

    柳雲意顰眉蹙,心頭劃過一絲無奈,“母親得是,孩兒會想辦法。”

    無名城柳家這個後盾還是非常好用的。

    身為柳家曾經最資聰穎,驚才豔豔的三爺之後,就算擁有幾個死忠也不成問題,這些事情就算是江兮淺想要查也是無從查起的;可他還是覺得就這樣貿貿然拿出千年血蓮有些冒昧了。

    “孩兒讓玄武領人助他們一臂之力,而後隻再隱晦地傳達是為報柳家之恩如何?”柳雲意腦子飛快地轉動,如此既不會顯得突兀,也不會讓江兮淺引起懷疑。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她感覺到了什;以玄武的身手,不管是跟蹤還是暗算,都是沒可能的。

    莫玉柳撅著嘴,“恨兒當真是越來越聰明了,讓母親好生嫉妒。”

    “……”柳雲意低著頭,不話了。

    “恨兒,你當真是長大了。”靠在柳雲意身上,莫玉柳貪婪地呼吸著男子清爽的麝香,她癡迷地看著他那與他父親如出一轍,隻是略嫌稚嫩的臉。

    原本清明透徹的眸子竟然蒙上了一層薄霧,朦朦朧朧,畫麵好似回溯到了二十二年前的那個夏日。

    玉雪山,風景如畫,四季如春。

    聖殿背後的竹林,是她和姐姐最愛去的地方,因為那個地方,有他……那個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宛若妖孽,卻又身似青竹的男子竹皓。

    “咯,咯咯。竹哥哥,你來抓我啊,抓我啊。”已經十五的莫雪鸞出落得亭亭玉立,隻是比起她那風華絕代的姐姐卻稍微遜色一分,不過她卻從未有過嫉妒。

    姐姐,從來都是不同的,她是夢顏族的聖女,是他們莫家的驕傲。

    莫雪鳶很是無奈,“竹哥哥,鸞兒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竹皓立在青竹之巔,瞧著那在竹林間跑跑跳跳的女子,臉上帶著盈盈笑意。

    “早課開始,我得走了,鸞兒就麻煩你了。”莫雪鳶話好似三月春風,輕輕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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