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大結局:舊時真相,盛世婚禮(二更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古心兒 本章:第27章大結局:舊時真相,盛世婚禮(二更

    &l;b&g;章節名:第7章大結局:舊時真相,盛世婚禮(二更&l;/b&g;

    玉柳居內,雲雨初歇。||

    送走莫宗博,莫玉柳這才傳了青汝和夢汝服侍,身上青青紫紫,屋內還彌漫著情欲之後所特有的濃鬱麝香的味道,帶著微微的猩甜。

    青汝和夢汝早就已經習慣了,麵不改色地看著莫玉柳身上的青青紫紫給她褪下身上的薄紗,抬腿邁入暖池中,任由兩人給她捏肩、捶腿。

    “玉柳夫人,您可要用凝香膏?”夢汝低沉帶著微微沙啞的嗓音不急不緩。

    凝香膏,以最好的麝香、血蓮並上千種藥材凝練而成,在男女歡好之後,塞入肚臍,有避孕的功效。當然更多的卻是美容養顏,讓女子充分吸收男子泄在體內的陽元,以補自身。

    莫玉柳之所以會在年近四十的年紀卻依舊宛若二八年華般,嬌媚無雙。除了未滿半年的童女血之外,這凝香膏的功勞不容忽視;而夢汝會如此,也不過例行一問罷了。

    “嗯。”莫玉柳閉著眼睛點點頭。

    夢汝低下頭,沒有人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她從暖池旁邊軟榻的暗格上取出一個雕刻精細的木匣,麵全是約莫大拇指頭大的圓潤藥丸,她取出一個,又將木匣放了回去。

    待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青汝已經將莫玉柳放到了軟榻上。

    “玉柳夫人,奴婢開始了。”夢汝瞧著莫玉柳疲累的眼角,淡笑著對著青汝使了個眼色。

    青汝立刻會意,雙手從乳根穴往上,檀中穴往兩側,夢汝則從腹往上,凝香膏慢慢地、緩緩地塞入莫玉柳的肚臍,然後取了旁邊的白色膏狀物,給她全身細細地塗抹著。

    不知過了多久。

    夢汝才低低地了聲,“夫人已經好了。”

    “嗯。”莫玉柳微微頷首著。

    “咚,咚咚。”門外敲門聲傳來,莫玉柳對著青汝和夢汝擺擺手。

    兩名婢女立刻會意退下,莫玉柳翻身,披了件薄薄的布衣,若是瞧得仔細還能看到前麵的凸起,麵竟是什也沒穿。

    青龍進屋時,聞到那熟悉的聞到,隻覺得腹繃緊,果然每次都是這般考驗耐力。

    “事情可都辦妥了?”莫玉柳懶懶地靠在軟榻上,衣衫半開,隻要青龍一抬頭就能看到胸前露出大片大片的雪膚和若隱若現的,甚至裙擺下方微微張開,還能看到那修長、白皙,勻稱的雙腿。

    不過青龍可沒有這個膽子,從頭到尾都低著頭,“回玉柳夫人,已經辦妥了。”

    “哦?”莫玉柳那櫻紅的唇微微嘟著,“你們辦事也忒不給力了些,往日都極快的,這次怎地托了這久,恨兒呢?”

    “……”青龍愣怔了片刻,“主人近日跟著文公子與長老團議事。”

    莫玉柳單手撐著下巴,笑得妖嬈,“季巧萱可帶回來了?”

    “是。”青龍應聲,“都已經帶回來了,因著季巧萱半路生產所以時間上稍微脫久了些,請玉柳夫人責罰。”

    莫玉柳像是沒聽到青龍的請罪般,隻擺擺手,而後鉸弄著自己耷拉在胸前的碎發,用手指不斷地卷著,“生產了?男的女的?”

    如果是個女兒,咯,咯咯……她就可以不用那費盡心力地讓人去尋找童女血了呢。這剛生產的嬰兒的血,那可最是補人了。

    青龍心中自然明白莫玉柳這一問,心中陡然為“季巧萱”默哀三分鍾,而後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女兒。”

    “哦?那可真是大喜呢。”莫玉柳原本半眯著的眼睛頓時瞪得圓圓的,“吩咐下去,好好招待著。”

    “是。”青龍應聲。“夫人可還有其他吩咐?”

    莫玉柳嬌俏地輕笑一聲,“江文斌如何了?”

    “被關在地牢,每日仍是不吃不喝的。”青龍並沒有半分隱瞞。

    “想要求死?”莫玉柳嘴角微微勾著,“那可是不成呢,就算給我灌也要灌進去,本夫人要讓他活生生地看著他娘千人騎,萬人枕,哈,哈哈哈哈……”

    青龍低頭應聲,心中卻是默念著,江文斌那子還真是塊硬骨頭。雖然內力不咋樣,不過這心性卻是不錯的。如果能歸順了主人,加以調教,假以時日定然會成為一方大將;哎,可惜了……

    “讓聖殿的人這兩日別看得那緊,本夫人可是有大禮要送人呢。”莫玉柳眼珠子一轉。

    “請玉柳夫人示下。”主人的心思猜不著,玉柳夫人的心思更猜不著,俗話:女人心,海底針。他可不敢幹這大海撈針的事情。

    莫玉柳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莫雪梅那個賤人,自以為仗著身懷有孕就敢不將本夫人放在眼,哼。既然她想要救江蒼,那本夫人怎好攬著她,本夫人就是要將江蒼送給她。”

    “……”青龍低著頭,眼底劃過憂色,眉頭緊鎖,“可是玉柳夫人,長老團那邊隻怕是有些困難。”

    “哼,一群老不死的而已。”想到當年她不就是被那一群長老團的人糟蹋了七七夜嗎?雖然那些人早已經是白骨一副,但她對長老團的恨意卻沒有半點消減。如果不是他們,如果不是他們,她又怎會,怎會沒臉去見竹哥哥,又怎會誤信人言用那樣的方法,最後甚至害得竹哥哥,不……不……竹哥哥不是她害的,是莫雪鳶那個賤人,那個賤人……她定要讓她也嚐嚐當年她莫玉柳所受過的罪。

    她到要讓那些將莫雪鳶當做朱砂痣的人都看著,看著莫雪鳶如何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千人騎、萬人枕;她要讓江蒼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當做狗一般騎在身下!

    “砰”

    軟榻上的香幾應聲而列,青龍始終低著頭,並不言語。

    “行了,照本夫人的吩咐去做。”莫玉柳深吸口氣,心中波濤洶湧,左右大仇就快報了,哈,哈哈……

    青龍點頭應聲,“是,屬下明白。”

    “退下吧。”莫玉柳撅著嘴,麵帶著不滿。

    “是。”青龍剛剛褪去,門又發出開開合合的聲音。

    莫玉柳甚至不用睜眼就知道來人是誰,能夠在玉柳居內無障礙地進出,甚至進入這浴室都不用敲門的人,除了族長莫宗博,根本不用多做他想。

    “柳兒,你真美。”莫宗博將莫玉柳擁入懷中,低頭看到她胸前大片的雪膚還有那隱約可見的,明明雲雨初歇不過兩個時辰,可他卻頓時覺得喉頭一緊,腹緊縮著,連帶著嗓音都染上了情欲的沙啞色,“柳兒,你這個妖精!”

    莫玉柳撅著嘴,那眼神含羞帶怯,看得本就蠢蠢欲動的莫宗博更是心癢難耐,單手鉗製著莫玉柳的腦袋,唇緊跟著就附上去,然後攻城略地。

    “宗,宗博,你,你慢點兒……”莫玉柳軟軟的手臂象征性地推拒著,可這逾矩還羞的動作卻更是惹得莫宗博火大,翻身就將莫玉柳壓在身下,“柳兒,你就是上派來的克我的妖精,我愛死你了。”

    暖池氤氳著霧氣,麵男女嬌羞婉轉,粗重喘息,嬌喘求饒,濃濃的春情直到夜半才偃旗息鼓。

    次日清早。

    太陽才剛剛升起,莫玉柳猛然睜開眼,清澈見底的眸子哪有徹夜承歡的嬌媚和情欲,瞧著睡在旁邊,一絲不掛的男子,她的眉宇間盡是不屑。

    “……唔。”男子輕輕嚶嚀一聲。

    莫玉柳趕緊俯身下去,窩在莫宗博的懷中,手指若有似無地劃過他胸前的紅豆。

    早晨的男子本就極容易動情,再加上莫玉柳這般若有似無的挑撥,以及她那嬌媚無雙的身姿更是引得莫宗博蠢蠢欲動。索性現下無事,莫宗博一個翻身將莫玉柳壓在身下,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柳兒這般撩撥,可是昨兒夜還沒喂飽?”

    “……宗博……”莫玉柳那語氣嬌羞發嗲,讓人聽了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可在有情人眼中自然是調情的最佳良藥,莫宗博對莫玉柳本就疼愛得緊,再加上這副求歡的姿態……

    巫山論劍,翻雲覆雨。

    直到太陽高高掛,兩人這才喘息著停下來,莫宗博將懷中的心肝兒擁在懷中,輕歎口氣。

    “聽宗博又冊封了夫人?”莫玉柳撅著嘴,雙眸氤氳著水色,瞧得莫宗博的心都快化了,他將莫玉柳往懷中又攏了攏,“為夫最愛的是誰,難道柳兒還不知道嗎?”

    莫玉柳可是不依,癟癟嘴,“聽那落梅夫人還懷孕了。”

    “……”莫宗博很是無語,不過這些年來他的子孫中都沒有一個傳承到了他那王級紫的瞳眸更別往上的皇級甚至帝皇,如果這樣下去,待他無力庶務的時候,這族長的位置勢必旁落,所以那個孩子,他還是很期待的。

    瞧著他如此沉默,莫玉柳卻是不依了,“哼,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柳兒了,你喜歡那些什雪兒、魅兒的,柳兒這就讓夫人都給你抬了夫人去,省得,嗚……嗚嗚……”

    “乖,不哭,不哭。柳兒,乖啊,你哭得為夫心肝兒都開始疼了。”莫宗博原本對莫玉柳就喜歡得緊,可莫雪梅可不能救這般任由她打發了,至少在那腹中的胎兒生下來之前,他一時間也有些為難。

    莫玉柳撅著嘴,抽噎了片刻,抬起頭看著莫宗博,眸中還氤氳著水色,“你真的?”

    “那當然是真的,為夫什時候騙過你。”瞧著莫玉柳有妥協的跡象,莫宗博趕緊將人擁入懷中,又是心肝兒又是寶貝兒地哄了半晌,莫玉柳才破涕為笑,“其實柳兒是嚇宗博的,自從嫁給宗博,柳兒就知道,這輩子不可能獨占宗博,不過在宗博心中,柳兒定要是最特別的那個。”

    “那是當然。”莫宗博狠狠地拍了下她的粉臀,這才罷休,“你可是嚇得為夫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哼。誰讓你背著人家又抬夫人來著。”莫玉柳癟癟嘴,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莫宗博怎知曉莫玉柳心中的那些九九,隻能輕聲哄著。

    “咚……咚咚……”門外有節奏的敲門聲陡然響起,緊接著是青汝的聲音,“玉柳夫人,一切都安排妥當,您可要起身了?”

    “嗯。”莫玉柳輕輕地嚶嚀一聲,“先退下吧,準備些族長愛吃的,早膳清淡些。”

    莫宗博輕輕點了下懷中人兒的鼻頭,“還是柳兒懂為夫,不枉為夫疼愛你一場。”

    “你還是去疼愛你新抬的夫人吧。”莫玉柳沒好氣地,撅著嘴。

    眸中霧色朦朧還帶著些許的水汽,那滴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隨時都能滴出水來。

    莫宗博在心中沒好氣地搖搖頭,如果不是為了能有個高血脈濃度的繼承人,他也不會,這個丫頭;他輕輕點了下莫玉柳那精致巧的瓊鼻,“你這妮子,就知道淘氣!”

    今年莫玉柳三十有七,而莫宗博已然五十有餘,在他眼中,莫玉柳可不就是個丫頭。

    “那你不喜歡?”莫玉柳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這直愣愣地瞪著,看著他。那眼神委屈得,大有他莫宗博敢個不字,她立馬哭給他看的架勢。

    莫宗博原本就喜歡莫玉柳,此刻瞧著她的委屈,更是恨不能將她揉到自己的身子般,又是一番心肝兒、寶貝兒的疼寵。

    待到兩人款款起身,卻已經是辰時。

    玉雪山秘境四季如春,太陽暖暖地照著大地,樹梢的鳥兒也歡快地蹦著,是不是發出幾聲憨足的鳴啼。

    “宗博,聽落梅妹妹已經懷孕四月了呢。”莫玉柳瞪著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好不可愛,分明已經三十有七的年紀,可卻宛若二八年華般,“我這做姐姐的是不是應該去瞧瞧?”

    莫宗博剛想拒絕,畢竟自己懷中的心肝兒剛才哄轉過來。隻是聽他抬了夫人,她都傷心成那般模樣,如果當真讓她瞧見了,指不定怎傷心呢。到時候心疼的還不是自己。

    “宗博……”莫玉柳可不等莫宗博反應過來,拉著他的手臂左右搖擺著,拉長了聲音撒嬌著,“你就讓人家去看看嘛。”

    粉粉嫩嫩,軟軟糯糯的紅唇微微嘟著,巴掌大的臉上精致巧的瓊鼻往上,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著瑩潤的光芒,就那直勾勾地看著她,“到底人家也是做姐姐的,往日人家在外麵也就罷了,可現在人家都回來了,不去瞧瞧,人家還當我這個玉柳夫人容不下新妹妹呢。”

    “我看誰敢!”莫宗博頓時就惱了。

    莫玉柳身子縮了縮,兩隻眼睛頓時泛起了霧色,委委屈屈地看著莫宗博,他的心頓時就軟了下來,在心中輕歎口氣,“哎,真是,隨了你了。左右今兒無事,要不為夫陪你去落梅軒走走?”

    “哼。”莫玉柳撅著嘴,眉宇間好不傷心,“怎,就這害怕我欺負你的新歡啊。嗚,嗚嗚,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沒良心的,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我討厭你,討厭你啊……”

    莫宗博實在無奈,看著那開開合合卻不斷吐出讓他心疼的話的紅唇,腦子頓時血氣上湧,抬頭鉗製住她的腦袋,一下子覆了上去,原本隻是想讓莫玉柳閉嘴,可剛附上去,那香甜的味道就讓他再也欲罷不能。

    “唔,唔……你放開……唔……”

    莫玉柳幾經掙紮著,雙臂對著莫宗博又是錘又是打的,可她那點兒力道在莫宗博看來連撓癢癢都不夠,他伸出舌頭,先是試探地舔了舔,那甜美的味道,自從懷中的心肝以散心為由去了外麵他已經多久沒有嚐到這個味道了。

    “唔,唔……”莫玉柳越是掙紮,莫宗博越是來了興趣。

    趁著她驚呼的時候,莫宗博的舌頭立刻趁虛而入,感受到那柔滑的丁香舌劃過舌尖,莫宗博隻覺得一陣快感從腳尖兒立刻浮上心頭,直衝發尖兒;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太過美妙。

    往日怎沒有發現,原來這般別樣的追逐也自有一番韻味。

    莫宗博的舌頭不斷地挑逗著莫玉柳的,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用力,莫玉柳幾經掙紮而不得,隻能隨了他的心願,舌被他緊緊地含著,她隻覺得腿腳酸軟,若非莫宗博將她緊緊地摟著,隻怕此刻她早已經滑落到地上去了。

    “呼……”

    良久,知道莫玉柳都險些喘不過氣來了,莫宗博這才險險地放過她,末了還狠狠地吸了下她的唇,將她唇邊的津液舔舐幹淨這才罷休。瞧著懷中的人兒早已經是氣喘籲籲,麵紅耳赤,胸口波濤洶湧上下起伏著,眼神迷離,原本清澈透明的瞳眸間氤氳著霧色,“你這妖精,看你日後還敢不敢再這般挑逗為夫了。”

    “你,你好壞!”莫玉柳有氣無力地輕握粉拳,捶打了下他的胸腔。

    “哈,哈哈……是,是,為夫還有更壞的。”莫宗博低著頭,就這靜靜的看著她就覺得好不滿足。這種感覺,饒是最初與牧蘭茵初成婚那時也是沒有的。

    莫玉柳低著頭嬌喘一聲,眼底卻飛快地劃過一道暗色,“你……人家不理你了。”

    “那可不成。”莫宗博低低沉沉地笑著,“不是想去落梅軒走走嗎?”

    “哼。”莫玉柳輕哼一聲,然後抬起頭癟癟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人家,腿軟。”

    “……哈,哈哈……”她那副欲哭害羞的模樣徹底地娛樂了莫宗博,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踹開屋子,“青汝、夢汝給玉柳夫人梳妝換衣。”

    青汝和夢汝兩人低著頭對視一眼,“是。”

    在這落宮中誰不知道族長對玉柳夫人的疼寵,在這玉柳居中,那樣讓人泵血的場麵,她們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或許最初時還有些害羞,到底是沒經過人事的丫頭,不過長地久的熏陶,兩人早已經沒有了最初時的那種麵紅耳赤的感覺,反而是一種平淡如水。這一年三百六十日,基本上日日都會發生的場景,害羞?害羞得過來。

    莫玉柳重新換上一身優雅素淨的藕粉色煙羅裙,頭上也隻帶著個粉紅米珍珠串成的花冠,讓本就顯得年輕的莫玉柳更是堪比二八年華待字閨中的姑娘般,一時間莫宗博竟然看得癡了。

    “宗博,我們走吧。”莫玉柳自然沒有錯過莫宗博眼中的癡迷,她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莫宗博回過神來,眼中頓時劃過一道暗色,喉頭上上下下地滑動著,若非時間地點不對,若非因為那心肝有要事要辦,他定要將她壓在身下,好讓她三三夜都起不來床才好。

    落梅軒中。

    莫雪梅早早地接到莫玉柳要來的消息,她嘴角微微勾著。

    “落梅夫人,夫人請您去蘭茵閣走一趟。”紫荊躬身。

    “嗯?”莫雪梅眉宇間帶著憂色,往內室敲了敲躺在床上,仍舊昏迷著的男子,她薄唇微微抿著,“可,可是……”

    紫荊低著頭,“落梅夫人,夫人讓奴婢轉告您,吃水別忘挖井人。”

    莫雪梅的心頓時“咯”一下,連心跳都險些慢了半拍,“是,我知道了。”

    “落梅夫人放心,奴婢會好好照顧他的。”紫華迎了上來,與紫荊兩人交換一個顏色,然後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肯定。

    “……”莫雪梅仍舊有些猶豫,不過想了想牧蘭茵,夫人召見她定是要去的,更別她能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全都是牧蘭茵一手提拔起來的,這院子也是她一手安排,自己做的事情,想來也是瞞不過她去的。

    想到這,她深吸口氣,點點頭,“好,我先去收拾收拾。”

    “勞煩落梅夫人快些,夫人已經等久了。”紫荊攙扶著莫雪梅,“其實落梅夫人身懷有孕,不宜多用脂粉,就這般素淨嫻雅,奴婢覺得甚好。”

    莫雪梅原本就年輕,至少比起牧蘭茵,比起莫玉柳年輕了不少,雖然從麵容上看不太出來,在這落宮中她本就沒什根基,如果不是牧蘭茵護著,隻怕她早就如其他曾經得莫宗博寵愛的侍妾、夫人般,塵歸塵、土歸土了吧。

    “如此,也好,我們走吧。紫華,守好院子。”

    紫華嘴角微微勾著,點點頭,“是,奴婢明白。”

    “紫荊,我們走吧。”莫雪梅單手反掐在腰後,一隻手任由紫荊攙扶著。

    待主仆二人走遠之後,原本躺在內室毫無反應的男子驟然起身。

    “落梅夫人走了?”男子的聲音帶著低沉,又有些雀躍。

    紫華趕緊闔上大門,點點頭,“走了。”

    “前麵接到線報,族長和玉柳夫人已經快過來了,我們要快些。”紫華麵色嚴肅,解開自己的腰帶,快速地褪下自己的外衫,內衫,中衣,衣……眼瞧著她的身上就隻剩下最後兩塊遮羞布。

    男子瞬間看呆了,那雪白宛若凝滯般的肌膚,還有那胸前,往下修長的大腿……

    “愣著幹什,還不快些。”紫華眸色頓時一沉,連帶著語氣也有些不耐。

    “哦,哦。”男子像是覺得不可思議般,知道紫華徹底褪去自己身上的束縛,然後又開始解他的腰帶之後,這才回過神來,然後快速地解開自己的衣衫。

    “紫華,你確定嗎?”男子有些不忍。

    紫華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呢?”

    “那,你,你喜歡我嗎?”男子頓時有些意,難道她為了主上的安排就什都肯做。

    紫華本就心焦,此刻聽見男子磨磨唧唧更是恨不能一巴掌將他拍到對麵的牆上去摳都摳不下來,他要矯情,可現在是矯情的時候嗎?要知道這一個不心,那可是要丟命的,“你到底做不做,磨磨唧唧,你還是個男人嗎?”

    男子頓時怒了,麵色鐵了,青了,白了,紫了。“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啊”隨著一聲痛呼。

    男子有些手忙腳亂的,“紫華,我,我……”

    紫華瞧著男子的模樣,在心中歎口氣,自己怎就選了個這個木頭,雙手頓時摟著他的脖頸用力,強忍著疼痛覆上他的唇。

    頓時房間中,春色昂揚,男子粗重的喘息,女子的清湖,嬌吟。

    “我,我愛你。”男子的聲音不大不。

    “我也愛你。”女子沾染了情欲色彩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沙啞。

    站在門外的莫宗博麵色徹底黑了,尤其是聽到屋內那熟悉的嬌喘低吟,又不是沒經過人事的雛兒,怎會不了解麵發生了什事情,隻是他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膽敢在落宮公然給他這個族長戴綠帽子。

    “宗博,你別,別生氣。”莫玉柳頓時手足無措,“我,我也沒想到,嗚,嗚嗚……”

    莫宗博雖然很是生氣不過看到莫玉柳的眼淚,頓時心軟了,“柳兒這不關你的事,那對奸夫淫婦,哼!”

    “來人,把門給我撞開,我倒要看看這對奸夫淫婦,懷孕了還安分不下來,簡直就是個賤人。”莫宗博很是惱怒。

    “宗博,不,不要。”莫玉柳眼角含著淚,“都是我的錯,嗚嗚,如果我不來,嗚嗚,嗚嗚……”她死死地拉著莫宗博,“不,不要。宗博,看在落梅妹妹懷著孩子的份兒上,你不要……”

    “柳兒,這不關你的事。如果我們今兒不來,本族長都還不知道要幫那奸夫戴了綠帽子還給他養孩子呢。”莫宗博麵色很是難看。“本族長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膽敢沾染本族長的女人。”

    “宗博,不,不要。”莫玉柳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想來落梅妹妹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莫宗博原本就很是惱怒,隻要是個男人發現自己被戴了綠帽子隻怕心情都好不到哪兒去。隻是看到莫玉柳那張可憐兮兮的臉,斥的話卡在喉間卻怎都不出去,轉頭看到那緊閉的大門,頓時怒上心頭,抬腿用力。

    隻聽見一聲巨響。

    “當”

    “莫雪梅,你這個賤人,你還不給我滾出來。”眼瞧著整個落梅軒竟然沒幾個下人在,莫宗博先入為主對以為是莫雪梅為了偷情將所有的下人都給欠揍了,遂一腳狠狠地,將門扇給踢得歪歪倒倒。

    房間內,正是溫情綿綿的紫華和顏生頓時一驚。

    “還不快給本族長滾出來。”莫宗博麵色很是難看,一把拎起被褥往床下一扔;也沒顧著看清床上那女人的容貌甚至連身材都沒看清楚,直接往地上一扔,然後狠狠地踢了一腳。

    顏生趕緊用被給紫華擋了,自己卻被踢得吐出血來。

    “哼,這個奸夫看來對你倒是情深的。”莫宗博麵色很是難看,抄起朝後,往地上一扔。

    “發生什事了?”一個莞爾的聲音帶著焦急傳來,卻剛好瞧著莫宗博往地上仍茶壺的時候,莫雪梅腳下踩水頓時打滑,“啊”她立刻驚呼一聲,雙手捧著肚子。

    莫宗博回過神來,瞧著莫雪梅穿著整齊的模樣,再瞧瞧被子那女子明顯沒有懷孕,頓時也驚了一下,麵色沉了下來。

    “奴婢紫華參見族長。”“奴才顏生參見族長。”

    兩人草草地穿戴完畢。

    “怎是你們?”莫宗博麵色難看,而後聽到耳畔一聲痛呼,轉頭看到坐在地上,麵色蒼白扭曲,死死地咬著下唇的莫雪梅,頓時心“咯”一聲。

    莫雪梅死死地咬著下唇,麵色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頭下滑落,她有氣無力地捧著肚子,“痛,好痛。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眼淚從兩頰滑落,她死死地捧著肚子,茶壺中的水……紅色的血……眼角的淚……

    “這到底怎回事?”良久牧蘭茵才氣喘籲籲地從跑進來,瞧見莫雪梅的時候,眼角了然一閃而逝,不過很快她就整理好表情,擦了擦眼角的淚,“你們這些狗奴才,沒瞧見落梅夫人都這樣了,還不快去找雲錫大夫,要是落梅夫人肚子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本夫人定不饒你們。”

    這一通連敲帶打的,莫宗博才終於回過神來,瞧著莫雪梅的模樣,還有她身下的鮮血更是雙眸通紅,“落梅,落梅,你怎樣了,落梅?”“族,族長。”莫雪梅此刻早已經是有氣無力的,感受到身下的濕熱還有那明顯散發出的猩甜味道,腹的絞痛好似都感受不到了般,她隻覺得胸口悶悶的,好像有什東西要永遠的失去了。

    她一把抓住莫宗博的手,那用力,骨節泛白,恨不能將畢生所有的力氣都用上般,“救,救……救孩,子……”

    “來人,快去請大夫。”莫宗博狠狠地瞪了紫華和顏生一眼,也沒再多,一把將莫雪梅打橫抱起,瞧了那床上一眼,將人放到靠窗的羅漢床上,“大夫呢?都死了嗎?”

    牧蘭茵麵色也很是難看,“族長,您這是怎回事?眼瞧著明兒就是族會的日子,您不去與長老團商議著族會安排,反而到落梅妹妹的落梅軒發什脾氣?”

    “……”莫宗博張了張口,卻什都沒,反而是轉頭看著紫華和顏生,“你們兩個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膽敢在落梅夫人的房間做這種無媒苟合的事情,來人……”

    莫雪梅抓著莫宗博的手陡然用力,身下有什東西自那處劃出來絞扯著腹陣陣的疼痛,她眼角的淚,終於宛若下雨般,不停地溜出來,不過聽到莫宗博的話,她還是強撐著,“不”

    “梅兒你勇敢些,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對莫雪梅肚子的孩子,莫宗博不上什感情,但這卻是機會。一個能讓他的子孫世襲族長之位的機會,他已經老了,這多年的努力,也隻讓莫雪梅受孕了而已,所以對這個孩子,他還是很期盼的。不然也不會任由牧蘭茵給她抬了夫人,又安排這好的院子。

    隻是現在這孩子竟然要失去了,而且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失誤,這樣的打擊讓他怎接受得了。

    所以,他要將心中的憤懣發泄出去。

    都是那兩個狗奴才,都是他們,不然他怎會……

    可莫雪梅卻死死地抓著他的手不放,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同心結,“紫,紫華……顏,顏生……兩心相……”

    “轟”莫宗博的腦子頓時像是有什炸開了般。

    “族長,您就算不喜落梅妹妹也不是這般吧。大早上的帶著玉柳妹妹過來,這紫華和顏生的同心結那可是落梅妹妹親自編製的,瞧瞧這手工,除了落梅妹妹,咱們落宮可沒有哪家主子有這手藝了。”牧蘭茵從莫雪梅手中接過用紫華、顏生兩人的發絲編製的同心結。

    正所謂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一方人一方習俗。

    夢顏族雖然也尊崇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在這基礎之上,還有一項最重要的,用兩人之間的發絲交纏而製成的同心結,這個一般都是由長輩動手,當然如果是賣身為奴的下人,自然是由自己的主子動手了。

    紫華和顏生都是落梅軒的下人,由莫雪梅動手為他們交纏同心結是再正常不過的。

    莫宗博頓時愣怔了,他心亂如麻,心中也很是後悔。

    “大夫來了。”不知是誰輕呼了一聲。

    牧蘭茵瞧著莫玉柳麵色很是難看,“我玉柳妹妹,你還是往旁邊讓讓,這落梅妹妹若是有事,那可是一屍兩命呢。雲錫大夫,快,快邊請。”

    雲錫瞅了莫玉柳一眼,嚅了嚅唇卻終究沒有出什,隻是隨著牧蘭茵往。

    聽到牧蘭茵的話,莫宗博也抬頭看著站在門口處、麵色蒼白要哭不哭的莫玉柳頓時也是心中一疼,頓時想要將她摟入懷中細細安慰,可莫雪梅卻死死地抓著她的手不放,他心中很是矛盾。

    瞧著這樣的莫宗博,牧蘭茵心中冷笑一聲,不過麵上卻沒表現出來,隻是冷冷的,“族長,您還是讓雲錫大夫給落梅妹妹瞧瞧吧,這孩子指不定還能保得住呢。”才怪!

    莫玉柳早就已經愣怔了,怎會這樣?

    江蒼呢?莫雪梅怎會從外麵進來?

    她不是已經讓長老團的那些人給江蒼下了烈性春藥嗎?那可是聖殿聖女洗禮時用的,如果不經曆男女交合絕對發不出來的,她都已經安排好了,服用了那藥,連烈女都能變成蕩婦;那江蒼隻要見到女的定然會控製不住撲上去的,莫雪梅怎會完好無損。

    不,不應該的是這樣的啊。

    “玉柳妹妹在想什?”牧蘭茵驟然湊上前去。

    莫玉柳一個踉蹌,回過神來看到牧蘭茵那張大臉近在眼前,頓時驚叫一聲,“啊”

    “出去。”雲錫麵色一沉,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莫玉柳麵色蒼白,頭重腳輕,怎會這樣?到底是哪出了錯。

    “咯,咯咯。玉柳妹妹是不是在想,江蒼?”牧蘭茵湊到莫玉柳的耳畔用隻有他們兩人聽見的聲音道。

    “你……是你!”莫玉柳頓時雙目大瞪,狠狠地瞪著牧蘭茵,“你把他弄到那兒去了?你啊。”

    “。”牧蘭茵轉過身,“我瞧著玉柳妹妹臉色不太好,想來是昨兒太累了,蘭兒送玉柳夫人回房吧。”

    蘭兒立刻福身應答,“是,玉柳夫人請。”

    “哼。”莫玉柳雙手緊握成拳,瞧著那坐在羅漢床邊緣,雙手緊握著莫雪梅雙手的莫宗博,直到她離開甚至都沒有抬頭看她一眼,她的麵色越發的難看,莫宗博,牧蘭茵,這是你們逼我的!

    風景如畫,四季如春。遠處青山秀麗,群芳爭奇,萬花鬥豔;微風起,雪白的蒲團隨風搖晃著,瑤草低回。

    莫玉柳來到那熟悉的峭壁前,雙手開合,十指輕掐,薄唇開開合合,手上運氣,隨著她一聲輕喝,那厚重的俏皮赫然發出沉悶的巨響聲“轟隆隆”好似地動山搖般。隻是短短片刻,那原本宛若一體的石壁上竟然出現一個月末半人高的半拱形石門。

    往,是條狹長的隧道,兩邊用夜明珠點綴得宛若白日。

    沿著隧道往,竟然是往下的階梯,越往下溫度越冷,四周原本的黑白石壁竟然變成雪白的冰,到最低處,距離地麵約莫千餘米,底下盡是寒冰處,是冰晶構造的大殿,中央是同樣的千年寒冰磨成的冰床。

    莫玉柳麵色很是難看,她已經多久沒有到這來了?

    自從上次離開之後,莫雪鳶,莫雪鳶……

    為什到哪都是莫雪鳶,她莫雪鸞到底哪比她莫雪鳶差了,憑什,憑什!

    “你來了。”盤腿坐在冰床上的女子雙眸輕闔,那修長的睫毛上海掛著細碎的冰珠。

    初為聖女時,她體內就被上任聖女以醍醐灌頂的方式將夢顏族百餘代聖女修煉而成的千年內力強行壓製在她的體內,在這冰凍中被囚禁的近十年,倒是讓她將這些內力融會貫通了。

    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隻是不知道自己的那幾個孩子,想到上次那個人的清兒他……他……

    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莫雪鳶輕輕睜開雙眼。

    莫玉柳瞧著還是那副雲淡風輕模樣的莫雪鳶,心全是憎恨,憑什,憑什她經受了那樣非人的折磨之後好不容易嫁人,還需要跟那多人分享;憑什她莫雪鳶生就高高在上,享受所有族人的敬仰,縱使叛族出逃嫁人之後,還能得那人一心相待!

    “我呸。”

    莫雪鳶也不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鸞兒,收手吧。”

    “收手?哈,哈哈……”莫玉柳像是聽到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般,“莫雪鳶你以為你是誰!”

    她不受壓抑地怒吼著,聲音在這空蕩蕩的大殿中不斷地回想著。

    你以為你是誰?

    以為你是誰?

    你是誰?

    誰?

    莫雪鳶的心猛然震動,深吸口氣,再次睜開眼,哪還有之前的半分沉痛,“至少,你需要喚我一聲姐姐,不是嗎?”

    “姐姐?我呸!”莫玉柳輕啐一口,“我可沒有寡廉鮮恥的姐姐,對了,忘了告訴你個好消息,明兒就是一年一度的族會了。”

    莫雪鳶不惱,不怒。

    族會,在她尚未及笄之時,那是她一年中最快樂的日子,那種要將快樂分發給所有族人的感覺;與竹哥哥相攜著立在高高的祭台之上,看著族人們的歡笑,她以為那就是聖殿聖女的職責,可是後來她才知道她錯了。

    聖子,聖女從來都不是單獨出現的。

    竹皓是聖子,聖殿選出來欲配給聖女的夫君,可是在尚未及笄時她就瞧出來昔日的莫雪鸞如今的莫玉柳,她滿心滿眼著對竹皓的喜歡,而她從來都隻把竹皓當成哥哥,所以她選擇了回避。

    可,族千百年來的規矩,又怎會因為她回避就放過她,成全他們。

    所以在及笄之前,她逃了,然後遇上所謂的文劍武書生江蒼……

    她以為沒有了她,妹妹和竹哥哥就會幸福,可是卻想不到再相見時,竟然會是那樣的場麵。

    姐妹反目,竹哥哥……沒了!

    莫雪鳶心中千回百轉,隻是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她深吸口氣,“哦?那恭喜妹妹了。”

    她知道,自從自己逃出玉雪山秘境之後,這個妹妹就被選為了新任聖女,匆匆接受了聖女洗禮,隻是卻不知道為什她沒有嫁給竹皓,卻是自願脫去聖女的身份嫁給了現任族長莫宗博。

    “恭喜,咯,咯咯……”莫玉柳笑得嬌俏,笑得妖嬈,“起恭喜,妹妹倒是有一事要恭喜姐姐呢。”

    “……”莫雪鳶不接話茬,莫玉柳也渾不在意,隻自自話著,“昨兒夜也不知道是哪個竟然將江蒼給救走了,姐姐……你開心嗎?”

    莫雪鳶的心先是“咯”一下,眼中頓時發亮,不過在看到莫玉柳的臉色時,她的心頓時沉了下來。既然莫玉柳會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那就代表著,情況絕對沒有這簡單。

    “咯,咯咯;這多年了,姐姐,你終於學聰明了。”莫玉柳瞧著莫雪鳶並不如前些年那般,隻要她提到江蒼就激動難耐,反而捂著唇笑著,“江蒼被救走了,可是……昨兒長老團有位長老喝醉了,把極品女兒香當成水給江蒼喂進去了呢。咯,咯咯……這極品女兒香姐姐想必也是知道的吧,七七夜呢,倒是不知道咱們夢顏族有那位姑娘能有這榮幸與姐姐共事一夫呢。”

    莫玉柳笑得妖嬈,瞧著莫雪鳶那蒼白的麵色,顫抖的身姿,她就很是歡快。

    她薄唇開開合合,吐出來的話對莫雪鳶更是極致的打擊,好似要將剛才在落梅軒所受的氣全部都撒出來般,“姐姐,妹妹給你尋了個分擔雨露的妹妹,你開心嗎?”

    “……”莫雪鳶胸口上下起伏著,強壓下喉頭泛上的猩甜,她深吸口氣,“自然開心。夫君能得照料,姐姐又有何不開心的。”

    “呸。”莫玉柳頓時惱了,“莫雪鳶,你知道本夫人最討厭你哪兒嗎?”

    不等莫雪鳶作答,她徑自道,“本夫人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雲淡風輕,好似什都不在乎的模樣。騙誰你,哼!當初在鳳都時,江蒼連收個通房都不準,還感謝妹妹,,……放心,我這個做妹妹的別的本事沒有,幫姐夫調教幾個知冷知熱的房中人倒還是可以的。”

    莫雪鳶深吸口氣,“那就有勞妹妹了。”

    “別呀,妹妹還沒完呢。”莫玉柳陡然像是想到什最好笑的事情般,“明兒的族會,姐姐可是重頭戲呢。”

    莫雪鳶顰眉蹙,麵帶不解。

    “看在姐姐這多年沒出過這寒冰洞的份兒上,妹妹就給你解釋解釋。”莫玉柳麵色變得飛快,“姐姐當年叛族出逃,又還得竹皓聖子枉死斷情崖,族內長老團商議多年,終於商量出結果了,姐姐你開心嗎?”

    莫雪鳶,“……”

    “妹妹可是為你極力爭取了,縱使你叛族,不過看在你主動回來的份兒上,並沒有撤銷你的聖女身份呢。”莫玉柳頓時做女兒嬌態,“一直以來,聖殿聖女的洗禮都是聖殿的秘密,不過呀,妹妹可是磨破了嘴皮子才服了長老團同意讓姐姐這個過氣的聖女在祭台之上接受洗禮,讓我族的族人敬仰呢。”

    “哦,對了,妹妹忘了,姐姐還不知道聖女洗禮是什吧?”莫雪鳶並不打理她,莫玉柳就自自話般,“這聖女洗禮呀,。”她捂著唇,好似害羞般輕笑兩聲,“起來,還真是害羞呢。聽姐姐體內由上任聖女醍醐灌頂了千年內力,這些年經過姐姐的修煉,隻怕內力又深厚了些吧,隻是到底不是自己的,用起來可就不是那方便了,所以呀……聖女的洗禮就是以長老團年過六旬卻讓有人事能力的長老為姐姐疏通內力呢,姐姐你開不開心?現任長老團有七名長老年過六旬的,到時候,他們定會讓你快樂的,妹妹會送你一份大禮,唔……極品女兒香如何?”

    莫雪鳶頓時捂著胸口,死死地咬著下唇,不過很快她深吸口氣,閉上眼再睜開,“所以,當年你也是……”

    “哼。”莫玉柳冷哼,“姐姐,你就等著好好享受吧。”

    莫雪鳶,“……”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那最的兒子,江文斌可是在妹妹手上呢。如果姐姐但凡有半點兒做得讓妹妹不滿意的。”莫玉柳笑得很是妖嬈,“妹妹可就不知道那粉嫩嫩的娃娃會缺了哪個地方呢,唔……妹妹瞧著那雙眼睛倒是不錯,與姐姐如出一轍。都那讓人、討、厭!”

    莫雪鳶頓時惱了,“你……”

    “別你呀我的。”瞧著莫雪鳶變了臉色,莫玉柳頓時像是出了口惡氣般,她嘴角微微勾著,“明兒早上自會有人來帶你上去的,妹妹我呀,還要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呢,不然明兒可沒精神看好戲呢。”

    莫雪鳶被氣得不輕,她胸口上下起伏著,所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她在心中不斷的默念著,斌兒……斌兒……

    她怎忍心,怎狠心。

    ……

    “淺淺,爹他怎樣了?”江文清看著麵色通紅,渾身發熱卻依舊昏迷的男子;不是江蒼那又是誰。

    自從昨兒牧蘭茵派零將江蒼送過來之後,他就一直昏迷著。

    江兮淺麵色很是難看,看到眼中帶著期待的江文清,又瞧了瞧楚靖寒,薄唇微微抿著,聲嘀咕著,“爹爹中了烈性春藥。”

    “什?”江文清頓時雙目大瞪,這……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楚靖寒皺著眉頭,看著江兮淺那麵色通紅,可愛得宛若狗狗吐了吐舌頭的模樣,搖搖頭很是無奈,“那該怎辦?”

    “我也不知道。”江兮淺歪著頭。

    江文清稍微思索了下,眼神灼灼地看著江兮淺,“能解嗎?”

    “能倒是能,隻是大哥你知道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縱使妹妹有神醫之能,可是……”沒有藥材啊。

    江兮淺雙手一攤,眾人也都明白,他們當時來得匆忙,又那般趕路,甚至連衣衫都隻帶了換洗的兩身,連幹糧都少帶更別藥材了,她身上的藥粉也都毒藥居多,還有些是調理身子的。

    可江蒼的身子虧空了這些年,如果不是他內力醇厚隻怕也撐不下來,隻是縱使如此,這多年的折磨,如果不是尋找娘親的信念支撐著他,隻怕他早就不成了。

    更何況這烈性春藥,實際上卻是讓江兮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如果江蒼此刻是個完好的人,扔到冰窟,等救出娘親,那不就兩全其美了;再退一萬步,用藥解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很傷身罷了;當然還有個更簡單的,給他找個女人。隻是一滴精十滴血,這不管是用藥解,還是用人解,貌似都不是辦法啊。

    “那怎辦?”江文清很是焦躁,這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爹了,卻沒想到是這副模樣。

    “……”楚靖寒歪著頭想了想,“要不用我的血吧。”

    江兮淺和江文清同時轉頭看著他。

    “兮兒知道的,我自幼體中寒毒,一般春藥對我來都是無用的。”楚靖寒略微思忖,抿了抿唇,“雖然不確定伯父中的是哪種春藥,不過我的血到底也能緩上一緩,等明日救出伯母,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江兮淺垂著頭,“誰水到渠成了。”

    “啊?你什?”江文清皺著眉頭。

    江兮淺隻能將自己的診斷了一遍,看著兩個男子都皺著眉頭的模樣,她的心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告訴他們了。可這樣的事情,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不又能怎辦呢。

    “淺淺的意思是,爹他……”江文清張了張口,沒救了,三個字卻怎都不出口。

    他眼眶頓時一熱,看著江兮淺,“淺淺,你,難道真的……”

    “也不是沒有辦法啦。”江兮淺撅著嘴,可那個根本是沒法實現的好不好。

    “什辦法?”江文清的心先是沉到了穀底,現在乍聞有辦法,又頓時飛到了上,他雙手緊緊地抓著江兮淺的雙臂。

    “痛。”江兮淺嚶嚀一聲,撅著嘴,要哭不哭地看著江文清。

    楚靖寒沉著臉,麵色很是難看,“江、大哥,你弄痛兮兒了。”

    “不,我……”江文清頓時放開江兮淺,而後愣怔地瞧著江兮淺,“淺淺,你快,到底還有什辦法?”

    江兮淺深吸口氣,“如果有至陰之人肯以自己的內力做引,再加上阿寒的血,應該是可以的。可你也知道的爹爹當年可是江湖聞名的文劍武書生,想要成功激活並引導他體內的內力,那個人的內力必須比他高上一倍才可以,而且……輸入爹爹體內的至陰內力會被爹爹吸收,也就是那個人的內力會消失幾十年,你知道嗎?”

    “……”看著江文清那頓時飽受打擊的模樣,江兮淺也不想,她癟癟嘴,“還有一個最重要的。”

    江文清抬起頭,雙眼空洞無神。

    “內力必須以陰陽交合的方式。”江兮淺吐出口氣,“別我們找不到這個人,就算是找到爹爹隻怕也是不肯的。”

    江蒼和莫雪鳶兩情相悅,當初那多的波折都沒有讓他們彼此背叛,如果真的在這個時候江蒼和其他女人發生了點兒什,別莫雪鳶接受不了,連江兮淺也都是接受不了的。

    “那怎辦?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看著爹,爹他……”江文清薄唇開開合合,卻好似沒有力氣了般,連聲音都低低沉沉,最後幾不可聞。

    江兮淺深吸口氣,“聽晴公主過,娘親是夢顏族的聖女,等救出娘再吧。”

    “兮兒得是。”楚靖寒輕輕拍了拍江文清的背,“再,兮兒在這沒辦法,等救出伯母到了無憂穀,總會有辦法的。”

    江兮淺點點頭,“其實爹爹現在最主要的問題還是身體虧空太大了。”

    “嗯。”江文清點頭。

    楚靖寒拔出腰間的匕首,往自己的手腕兒上割一道,江兮淺立刻取來一個胎白釉亮的瓷杯,接了約莫半杯血之後,從腰間取出一個白瓷瓶給楚靖寒撒傷口上,然後取出另外的藥散,又往血中灑上不少,然後將瓷杯遞給江文清,“給爹爹喂下吧。”

    “……”江文清蹙了蹙眉,瞧著那胎白釉亮的瓷杯中,鮮紅色的血液還散發著濃鬱的猩甜,胃頓時反酸,他深吸口氣,不過為了爹爹的身體,他還是忍了下來。

    江兮淺用調羹撬開江蒼的上顎,然後用兩指寬的薄木板壓下江蒼的喉頭,雖然嘴角溢出了些許,不過大部分還是給他咽下去了,她深吸口氣。

    “爹何時能醒來?”江文清抿了抿唇。

    “其實我希望爹爹不要醒。”江兮淺顰眉蹙額,眉宇間帶著濃濃的擔憂,“明兒就是夢顏族的族會日子,聽明兒要處置娘親,如果爹爹醒來到時候,我們唯恐顧之不及。”

    楚靖寒點頭,“兮兒的擔憂不無道理,若是伯父完好也就罷了,可如今他……”明顯是拖後腿的。

    “那好,我會讓晴公主將爹藏好,明的事情你們可有計較了?”江文清薄唇微微抿著。

    江兮淺嘴角勾著一絲苦笑,“走一步算一步吧。”

    對玉雪山秘境,對夢顏族他們都是兩眼一抹瞎,什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些許的楚晴這幾日都早出晚歸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不過他們也沒有資格要求人家必須每守著他們不是?人家肯將他們帶來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而那個族長夫人那邊,除了將江蒼送來,然後就沒有其他的動靜了。

    “別擔心!”夜半,涼風來襲;楚靖寒自身後將江兮淺輕輕地擁入懷中。

    “嗯。”江兮淺轉頭、側揚看向楚靖寒,嘴角微微勾著,感受著那雖然帶著些許涼意可卻厚實的懷抱,頓時覺得好安心;想到臥病在床的江蒼,她略微忖度,將月佩從腰間取出,很是鄭重地給楚靖寒掛在脖子上。

    楚靖寒眉頭緊鎖,語帶不解,“兮兒,這個……”

    “沒什,求個安心罷了。”江兮淺道沒想將這月佩的來曆告訴他,隻淡淡道。

    “玉在,人在。”瞧著江兮淺看著玉佩那愣怔的模樣,楚靖寒隻冷冷地吐出四個字;卻是讓江兮淺心中大緊。

    隔,朗氣清。

    夢顏族向來就是上的寵兒,這玉雪山秘境雖然四季如春,可該有的雨還是有的。

    可這卻似太陽高照,暖暖的,沒有絲毫灼熱之感;城中綠草如蔭,花草樹木好似都務必的精神,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濃濃的笑意,族人們載歌載舞地朝著祭壇處走去。

    祭壇,聖殿之南;可容納數萬餘人。

    已經易容得看起來很是平凡的江兮淺、楚靖寒、江文清三人隱匿在宣雲家的隊伍中。楚晴,或許現在應該叫她雲晴才對,她盡力地將他們掩飾著,她是宣雲家旁係在外界的族人,對外宣稱他們三人是帶回來的優秀弟子。

    每個家族都有在外的旁係,偶爾也會有表現優秀的弟子被接回來,然後或得賞賜,或得培養,所以也沒有人發現有什不妥。至於若薇和暗月,因為江兮淺不放心江蒼,留了一大堆藥給他們,讓他們照顧著。

    “第一次見識咱們夢顏族的族會吧,哈哈,兄弟,咱們夢顏族的聖女那可是美若仙呢。”

    “那可不是,當年多少男兒為她傾倒啊。”

    “哎,可惜了……”

    “被外麵的狼崽子叼走咯!”

    “聽今要處置雪鳶聖女呢。”

    “也不知道要怎處置。”

    “……”

    站在祭台的下麵,江兮淺三人低著頭,聽著旁邊那些人議論紛紛。

    江兮淺的心頓時浮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祭壇中央的祭台,約莫一米半高,隻要站在祭壇就能看清楚上麵發生的事情,現在還未到時辰,祭台上卻已經放置了一個圍著黑布的巨大籠子。

    “那是什?”江兮淺蹙著眉頭。

    “不知道。”旁邊有人聽見了,隨聲應和道。

    “啪”

    “玉柳夫人誰讓你自作主張的。”大長老麵色黑沉很是難看,語氣不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對族人的影響多大?”

    莫玉柳昂著下巴,冷哼一聲,“本夫人隻是讓他們認清現實而已。”

    “……你,你……愚不可耐!”大長老麵色很是難看。

    “哼,難道本夫人錯了?”莫玉柳輕哼一聲,“當年本夫人在聖殿所經受的洗禮,人數可是比這還要多上一倍呢,十四個人,怎,大長老忘了?要不要被夫人幫大長老回憶回憶,要起來,當年大長老可不是大長老,若非……”

    大長老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上,桌上盛滿水的茶杯頓時蕩漾了下,茶水飛濺,他壓抑地厲喝一聲,“夠了!”

    “夠?那怎夠。”莫玉柳嘴角斜勾,帶著三分妖冶,四分邪氣,“既然當初的本夫人能受,她莫雪鳶有何受不得?”

    “可是你也得了那十四位長老的內力不是嗎?”大長老麵色很是難看,“若非當初的聖殿洗禮,你這近三百年來的內力如何得來。這難道還不夠?”

    到得最後,大長老的語氣近乎嘶吼著,若是瞧得仔細,還能發現他對莫玉柳的不滿。

    的確,是不滿。

    聖殿聖女洗禮,原是打算讓長老團的長老自動奉獻自己一身內力為聖女引導體內上任聖女以醍醐灌頂的方式留下來的內力,好讓她動用自如,甚至在有生之年將內力更進一步,好為下一代做出貢獻。隻是這引導的方式卻有些,得好聽了是陰陽采補,得不好聽了那可就難聽了去了。

    當初莫玉柳被趕鴨子上架,她體內可沒有上任聖女留下的千年內力,長老團之所以堅持這個洗禮也是因為聖殿的地位不容置疑,隻能以此,來確定莫玉柳聖女身份。

    可是卻不想,陰陽采補,他們體內加起來俞三百年的內力卻全都被莫玉柳悉數化為己有,而十四位對莫玉柳進行聖洗的長老也一夕之間白發蒼蒼,垂垂老矣;甚至沒過兩日就全都去向祖宗報了到。

    這其中,就有現任大長老的父親。

    莫玉柳卻沒好氣地瞥了大長老一眼,眼中是赤裸裸的蔑視,“夠?他們欠本夫人的,下輩子都不夠!”

    “莫、玉、柳!”大長老咬牙切齒,“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本夫人就是太有良心才會容忍你們活到現在,哼!”隨著莫玉柳一聲冷哼,四下頓時飛出數名白衣蒙麵人,身上氣勢赫赫。

    大長老麵色很是難看,“你到底想做什?”

    就這些人在長老團的長老們看來,不過是三腳貓罷了。

    夢顏族自有一套內力修為的方法,每年聖殿更有可以快速精進內力丹丸發放,可以是全民尚武,全民可戰。果然是守護一族,如果沒有超凡的武力自然是不行的。

    “做什?”莫玉柳慢條斯理地在首座上坐下,長老們麵色又是一暗,“那可不是你莫玉柳該坐的位置。”

    “本夫人坐了又如何。”莫玉柳揚著下巴,“哼!本夫人隻是想告訴你們,這年紀大了要服老!隻要你們同意,今兒在祭台上給上任聖女莫雪鳶進行聖洗,那今兒這事兒就算過了。”

    “我們便是不同意又待如何?”話的並不是之前一直咬牙切齒的大長老,而是三長老。

    “如何?”莫玉柳斜睨了坐在下方的長老團,嘴角微微勾著,眼中是赤裸裸的不屑。那眼神可是將長老團的長老們氣得不輕,不過她下句話卻是讓長老們連氣都沒力氣了,反而是戰戰兢兢,“各位長老是不是很看不清零他們的武力,咯……咯咯,起來也是這個道理呢;不過,你們要不要先檢查檢查你們的內力?”

    長老團的眾位長老先是愣怔,不過很快,眾人齊齊運功之後,數十名長老麵色難看。

    他們竟然被禁錮了內力。

    “莫、玉、柳、你……”大長老咬著牙從牙縫兒中擠出四個字。

    “咯,咯咯。”莫玉柳捂著唇笑得歡實,“所以,各位長老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畢竟聖殿可沒有罷免上任聖女的聖女之位,她體內千年內力尚未融會貫通,將來難道要讓聖殿數百年的心血毀於一旦不成?”

    長老團的各位長老麵色很是難看,“就算如此,也不必用這種方法吧。大庭廣眾之下,你將聖殿顏麵置於何地?”

    “哼。”聖殿的顏麵,他們當初為何不顧及她的顏麵,既然她都可以為什莫雪鳶不可以。

    他們不同意,她就偏要這樣做。

    “本夫人可不管你們同意不同意,這事兒就這樣定下了。”莫玉柳麵色很是那看,再順口點了七名年逾六旬的長老,“待下去,記得讓他們吃藥啊。”

    零仍舊是白衣蒙麵,所以莫玉柳並看不到他臉上那不屑的笑意。

    其餘長老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感覺,能夠進入長老團,自身起碼有一百五十年的內力;高高在上慣了的一群人現在竟然落得個任人拿捏的下場,他們咬牙切齒,尤其還是被一個女子拿捏著。

    莫玉柳可不管這些,聽到下人來報,莫宗博來了,趕緊起身出去,還不忘留下一句,“希望各位長老,不要讓本夫人失望啊。”

    這祭壇占地麵積不,在祭台的正前方是用青石壘砌的看台,赫然是為了長老、族長以及給位有封號的夫人準備的。

    “族長駕到!”

    隨著一聲輕喝,隱匿在人群中的江兮淺抬頭往前麵看去,一名中年男子身後跟著數名年輕男子,還有中年婦女,貌美少婦。視線在那些人間掃過,竟然不在?

    江兮淺低首垂眸,在心中淡淡地思索著,難道莫玉柳她還沒趕得及回來?

    “宗博,人家來遲了。”

    耳邊驟然傳來一句,江兮淺猛然抬起頭,她眉宇緊皺,果然是她……莫玉柳!

    她到底有什目的,以那樣的身份接近自己。

    莫宗博因為昨兒莫雪梅產,本就沒有休息好,再加上莫玉柳昨日得那些話以及族長夫人牧蘭茵若有似無的提點,他心亂如麻。原本對莫玉柳有那些許的懷疑,可在看到莫玉柳那宛若核桃般紅腫的雙眼時,頓時心就軟了。

    “柳兒,柳兒,這是怎了,誰欺負你了?”莫宗博隻覺得心都快融化了,若非顧忌著場合不對他定要將她拉入懷中好好護一番才肯罷休。

    莫玉柳抽抽搭搭的,“昨兒,嗚嗚,都是柳兒的錯,如果不是柳兒,落梅妹妹也不會,嗚,嗚嗚……宗博,不知道落梅妹妹的孩子可保住了?”

    她抬起頭眼神晶亮,還帶著希翼的目光,那樣清澈透明得沒有絲毫雜質的眼神,認識誰看了都無法相信她會謊。

    莫宗博更是,想到那個孩子,他仍舊有些沉痛,不過麵前這個心肝兒寶貝更是,“是那孩子跟落梅沒有母子緣分,柳兒別再傷心了。”

    見狀,牧蘭茵心中頓時劃過一道濃濃的諷刺,沒那母子緣分?

    呸!

    江兮淺雙眸微微眯著,瞧著看台上兩人肆無忌憚地調情,對!在江兮淺看來,莫玉柳和莫宗博之間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調情。

    感受到江兮淺身上散發出的情緒有些不對,楚靖寒握著她的手輕輕捏了捏。

    江兮淺回以柔柔的一笑,用眼神示意道:我沒事。

    長老團的長老們,則在最後出場。

    整個祭壇上的夢顏族的族人們頓時便是一通歡呼。

    “大長老,大長老……”“三長老!”“……”

    “咳,咳咳。”大長老緊握拳頭,估計清咳兩聲,然後麵對著眾人,“今兒是一年一度族會的日子,大家安靜安靜。”

    原本吵鬧得堪比菜市場般的祭壇,頓時變得雅雀無聲。

    江兮淺眉梢微挑,看不出來這年過半百的大長老號召力挺強的嘛。

    大長老隻象征性地了兩句之後就轉頭請族長講話。

    夢顏族的族會,其實隻是個象征性的儀式,是為了祈福,也是為了向族人宣告一些大事,比如今年的,處置上任私自出逃的聖女莫雪鳶。

    眾人雖然早有耳聞,可那都是街頭巷尾的傳言,自然沒有從當權者口中出來的話來得有服力。

    整個夢顏族六大家族起來也不過兩萬餘人,當然這是不算上在外麵的那些旁係族民。

    因為莫雪梅失了孩子,莫宗博麵帶沉痛,又聽聞聖殿言,有人救走了八年前莫雪鳶帶回來的男子江蒼,他更是臉色難看,捂著唇狠狠地咳嗽了兩句,麵色通紅,卻怎都不出話來。

    瞧著莫宗博搖搖欲墜的身姿,莫玉柳趕緊上前兩步攙扶著他,眼神中帶著心疼,“宗博,你這是怎了?”

    “嘩……”在場眾人更是一片嘩然。

    “族長怎了?”

    “難道族長生病了?大夫呢,快去請雲錫大夫。”

    “前兩日瞧著族長還挺精神的呢?”

    “就是,聽夜夜笙歌!”

    “你這子,哪兒聽的這些有的沒的,族長的是非也是你能的?”

    “嗷嗷,阿娘我錯了……”

    “……”

    談論聲,驚呼聲,擔憂,恐懼,錯愕……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牧蘭茵瞅著攙扶著莫宗博的莫玉柳麵色很是難看,不過作為族長夫人,此刻該有的儀態和禮儀卻是不容有失,她起身,翩若蝴蝶,宛若行雲流水般,動作優雅卻又不失貴氣,便是那些個帝後,也不足她萬一。

    “族長,您沒事吧?”她的聲音也不急不緩的。

    “……”莫宗博張了張口卻無法出話來,隻能擺擺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了,明明剛才還好好的啊,怎地就這片刻自己就出事了?想到自己竟然在族會這重要的場合失了儀態,又不出話來,隻怕過了今日,長老團和聖殿那些老不死的就會嚷嚷著新選族長了吧。

    畢竟他這身子,瞧著可不是能忙於庶務的主兒。

    莫宗博心千回百轉,牧蘭茵和莫玉柳兩人,一個端莊大氣卻又不失溫柔,一個意解語卻又不失儀態;不過到底莫玉柳才是被他放在心尖尖兒上的人兒,他哪會懷疑是她做了手腳,隻能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無礙。

    “宗博身子不適,今年的族會就交由大長老主持吧。”莫玉柳對著莫宗博抿了抿唇,這才緩緩道,“宗博以為如何?”

    瞧著莫宗博頓時鬆了口氣的身上,牧蘭茵皺著眉頭隻覺得有些詭異,不過卻也尋不到更好的辦法,隻能任由莫玉柳。

    “大長老,您可要好好主持。”莫玉柳衝著他詭異一笑,還故意地將“好好主持”四個字咬得特別重,像是在敲打般,牧蘭茵直覺地詭異,可是卻又不上來。

    她轉頭看向立在看台邊緣戍衛的零,頓時瞳孔微縮,兩人四目相對。

    零對著牧蘭茵微微頷首,示意她放心,牧蘭茵臉上這才恢複了笑意,“既然是族長決定的,大長老,您就請吧。”

    “……”

    大長老被趕鴨子上架,照著往年的步驟,又嗦嗦了一大通,什風調雨順,什人人有責之類的,最後才直入主題,今年的族會大事:關於上任聖女莫雪鳶的處置;然後在場又是一片嘩然。

    “莫雪鳶不是已經叛族出逃了嗎?還有什資格擔任聖女!”

    “我們不服氣,她可不是聖女!”

    “就是,我們夢顏族沒有這寡廉鮮恥的聖女!”

    “……”

    當然其中也不乏支持莫雪鳶的人。

    “雪鳶聖女既然已經出嫁,不如就放她走吧。”

    “她也是個可憐的。”

    “雪鳶聖女在時,可是為我們做了不少事情。”

    “就是,當年我阿姆病重如果沒有雪鳶聖女,阿姆早就不在了。”

    “……”

    江兮淺死死地咬著牙,強忍著衝出去將那些詆毀自家娘親的人撕成碎片的衝動,她深吸口氣;任由楚靖寒捏著她的手,拇指摩挲著手背,無聲地安撫著。

    深吸口氣,強壓下心頭的額衝動,她也明白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更何況瞧著周圍那些人,雖然不各個都有百餘年的內力,但至少視線過處,她看到的,最少的也都有五十餘年的內力。

    真是不知道夢顏族這些族人到底是怎修煉的。

    難道是材地寶?

    可這玉雪山秘境除了氣好些,四季如春,她也沒發現有什特別的,材地寶難求,難道還能支持整個夢顏族代代不懈的修煉不成?不過現在卻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她耳朵都快豎起來了,她想要知道夢顏族那些人到底打算怎處置娘親。

    “肅靜,肅靜!”

    瞧著祭壇上的族民好似炸開了鍋般,隱隱地竟然自發地形成兩方對立的架勢,大長老麵色很是難看,從內心上講他真的很不樂意宣布那樣的事情,畢竟涉及到聖殿的顏麵。

    莫雪鳶如何他管不著也不想管,可一旦這在祭台上進行聖洗,到時候隻怕聖殿、聖女就不是夢顏族神聖的代名詞,就算是迫於壓力表麵上不得不裝作恭敬的模樣,私底下必然也是不恥的。

    可莫玉柳她竟然敢……竟然膽敢對長老團下了禁錮內力的藥散,這藥散有多霸道,他們這些長老團自然是知曉的。不會影響你運功,也不會影響你修煉,但想要發揮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祭壇上的夢顏族人漸漸地安靜下來,眾人看向祭台上那個被蒙著黑布的諾大籠子,心隱隱有些明悟。

    江兮淺死死地咬著牙,向來聰慧,她自然也想到了。

    大長老深吸口氣,感受到背後那兩道熾烈灼熱的光芒,他自然明白是誰,罷了。人不為己誅地滅,他實在是沒得選擇,隻能是以眾人安靜之後,緩緩道,“俗話,不以規矩,不成方圓。上任聖女莫雪鳶雖叛族出逃在先,可聖殿仁慈卻未取消其聖女資格,先特賜其於祭台上完成聖洗。”

    “……”莫宗博頓時雙目大瞪,他轉頭看向大長老,張了張口雖然不出話來,可那眼神卻赤裸裸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和不讚同。

    牧蘭茵也蹙著眉頭,身為族長夫人對這些東西她自然是了解的,“大長老,這……”

    在大庭廣眾之下,尤其是在族會這樣重要的場合進行聖洗,實在是……有傷風化。

    聖洗,也隻是名字的好聽些而已。

    “夫人,這可是長老團商議決定的,您還是不要插手得好。”莫玉柳單手捏著手絹遮著唇,聲音清脆宛若山間泉水叮咚般;隻是牧蘭茵卻隻覺得從心底泛起一股涼意。

    莫玉柳,這手夠狠的。

    她是要徹底地毀了莫雪鳶,不僅僅地毀了她在族人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更是要毀了她在江蒼心中的地位,還有女子最珍貴的貞潔。

    一時間牧蘭茵才終於明白了,莫玉柳為什要讓莫雪梅那順利地將江蒼救出來。

    江蒼被灌了極品女兒香,如果沒有她插手將江蒼送走,隻怕他一旦醒來,莫雪梅定然難逃……這樣她昨兒早上領著莫宗博前去抓奸,隻是卻沒想到被自己棋高一著;她還道這莫玉柳認輸,卻不想是還有後招在這等著。

    哼!

    她倒要看看,這笑到最後的到底是誰。

    莫雪鳶是何等的貞烈,隻怕是死也不會讓她得逞吧。

    當初的莫雪鳶對她何其的好,如果她牧蘭茵有這樣的姐姐,她定會恨不能將她給供起來,也就隻有莫玉柳這個蠢貨才會和莫雪鳶將關係搞得這僵。

    “玉柳妹妹得是。”想通之後,牧蘭茵也不堅持了。

    大長老環視眾位長老,卻不見有任何人出來反駁之後,這才深吸口氣,緩緩道,“開始吧。”

    “嘩啦”

    看台上四名白衣蒙麵人頓時足尖輕點,整個人淩空躍起,好似沒有重量的羽毛般,輕飄飄地落到祭台之上,然後四人四方,一人一個角落,拎起蒙在那四四方方籠子上的黑布,頓時足尖輕點,輕身而上,那外隕鐵打造的籠子,場麵讓族人們再次錯愕,甚至驚詫得不出話來。

    平日高高在上的七、八、十、十五、十七、十九、二十三這七位長老麵紅耳赤地癱坐在一側,另一側女子盤腿席地而坐,那絕美、宛若人般的容顏,江兮淺與她就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般,那的想象,幾乎隻是一眼,江兮淺就知道那是自家娘親,那疼她、寵她的娘親。

    “是雪鳶聖女!”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

    眾人還在愣怔中,然後回過神來,眾人頓時竊竊私語著,不知道這是個什意思,將雪鳶聖女和那七位長老關在一起,這算是怎回事,而且那些長老竟然僅著中衣,麵紅耳赤,全身癱軟著。

    有人不斷地朝莫雪鳶的方向爬去,可是卻在要靠近的時候撞到什東西般,又被彈了回來。

    “大長老,不是要對雪鳶聖女進行聖洗嗎?你們這是什意思?”

    開口的自然是對莫雪鳶有好感、儒慕或者是曾經受過莫雪鳶恩惠的人。

    江兮淺也皺著眉頭,她實在是不解這夢顏族的聖洗到底是個什儀式,不過她卻能看出來,那七位長老分明是被下了極品的春藥,她死死地咬著牙,瞪向看台上的那些人,簡直是無恥!

    “別惱。”楚靖寒死死地鉗製著江兮淺,雖然他也很是氣憤,可現在莫雪鳶明顯掌控得住,那些人根本不能近得她身。

    江兮淺深吸口氣,雙眸泛著血絲。

    “咯,咯咯。”莫玉柳此刻卻站出來了,“我夢顏族這多年的聖殿傳承,想必各位族人還不知道聖洗是什吧?”

    莫宗博無法開口,隻能狠狠地瞪著莫玉柳;牧蘭茵麵色也很是難看,“玉柳妹妹,這可是族會,你想做什?”

    “做什,咯,咯咯。”莫玉柳頓時笑了起來,“大長老,要不您跟他們,本夫人想做什。”

    大長老麵色很是難看,可牧蘭茵卻看出了一絲不對勁;“莫玉柳,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莫玉柳頓時也硬氣了起來,“來人。”

    “見過主人。”青龍領頭,朱雀、玄武、白虎三人立刻緊隨而上,幾人身後都各自領著數十名身著黑衣武士勁裝,明顯看起來氣勢赫赫的人,內力修為也是不差的。

    牧蘭茵咬著下唇,她看向零,零也隻能對著她搖搖頭,顯然這個,他事先也是不知道的。

    祭壇上的族人頓時麵色鐵青。

    “玉柳夫人,您這是想要造反嗎?”人群中有一名男子出生。

    “唰”

    青龍足尖輕點,飛身而上,佩劍出鞘,血濺當場。

    眾人中原本還有其他想要開口的,可現在看到那開口的男子霎時間身首分離的模樣,也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莫宗博雙手緊握成拳,死死地咬著牙,奈何內力被禁錮,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女人什時候對自己下的藥。

    “族長放心,會沒事的。”牧蘭茵輕聲安撫著,雖然這樣的安撫很是無力。

    莫宗博也知道沒事,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就隻能希望莫玉柳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還有誰有意見!”莫玉柳旋身,血紅色的紗裙在空中揚起漂亮的弧度,朱雀、玄武立刻抬著一個諾大的精致軟椅上來,莫玉柳隨即坐下,在看台的正中央。

    祭壇上的夢顏族人都縮了縮脖子。

    趨利避害,這是人的本能;就算是夢顏族,他們也是血肉之軀,無法免俗。

    “再等等。”楚靖寒側身在江兮淺耳畔低語著。

    江兮淺雙目通紅,可是卻不得不隱匿在人群中低著頭。

    “哈,哈哈。都識時務者為俊傑。”莫玉柳嘴角微微勾著,“其實本夫人也隻是想讓你們知道,所謂的聖殿,所謂的聖女,所謂的聖洗到底是個什東西罷了。”

    眾人抬頭,看著祭台之上,明顯中了烈性春藥,可是卻又無法接近莫雪鳶,其中幾位長老竟然相互摩擦了起來,還有那舒適得哼哼的聲音,他們哪能不懂。

    莫玉柳很是惱火,她死死地瞪著坐在籠子角落處,宛若人般,波瀾不驚的女子,“莫雪鳶,你擋著以為本夫人拿你沒有辦法了嗎?來人,將人帶上來。”

    “是。”玄武對著身後的人使了個顏色,頓時一臉狼狽的江文斌被押了上來,全身上下盡是鞭痕,沒有一處完好的。

    “斌兒!”江兮淺驚呼,好在楚靖寒眼疾手快捂著她的嘴沒讓她驚呼出聲。

    江兮淺死死地咬著牙,看著江文斌,此刻的他哪還有半分翩翩公子的模樣。那總是打理得一絲不苟的發髻此刻散散地耷拉著,頭上她送給他的白玉羽冠也沒有了,額前三三兩兩的碎發,瞳孔凹陷,下麵還帶著青色的眼袋,身上僅著的中衣好似被血浸透了般。

    那橫七豎八的鞭痕,看得江兮淺隻覺得心抽搐著,她恨不能捧在手心護的弟弟啊。

    莫玉柳笑得很是妖冶,“莫雪鳶,本夫人把你兒子帶來了讓你們母子團聚,你是不是得感謝本夫人呢?咯,咯咯……”

    “……”祭台上的莫雪鳶頓時睜開眼,那無法近身的七位長老此刻已經開始彼此護了,上上下下,唯有莫雪鳶所在的角落還是一片淨土,她轉頭看著看台上被人押解著的少年,幾乎隻是一眼,她就知道那是她和江蒼的血脈,她死死地咬著牙。

    瞧著莫雪鳶那沉痛的模樣,莫玉柳笑得更歡了,“莫雪鳶,你隻要好好的完成這場聖洗,本夫人答應定讓你們母子團聚如何?”

    “不要!”江文斌雖然不知道莫玉柳口中的聖洗是什,但他卻知道莫玉柳不是好人。

    他隻恨自己沒有能力,竟然連自盡都機會都沒有,最後成為別人威脅娘親的砝碼。他恨,好恨啊。

    莫雪鳶的心頓時像是被什揪了一下般,她緊緊地捂著胸口,“斌兒,斌兒……”

    “……”江文斌死死地咬著牙,嚅了嚅唇,那個娘字含在舌尖卻怎都無法開口。他不能,不能開口,如今他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他能夠做的就是盡量為她爭取時間而已。

    姐姐回來救他的,他相信,也期待著。可同時卻有希望姐姐不要來。

    這個地方,這個女人,他們都是惡魔。

    他希望姐姐走得遠遠的,帶著他的那一份幸福,好好的……活著。

    瞧著母子四目相對,含情脈脈的模樣,莫玉柳卻頓時不滿了,揚起手,隻聽見一聲脆響,“啪,莫雪鳶你可是想好了。”

    “斌兒!”瞧著江文斌臉上那驟然多出的五個指印,莫雪鳶閉上眼,雙眸含淚。

    楚靖寒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將江兮淺禁錮在懷中,江兮淺無力掙紮,隻是靠在楚靖寒的懷,將頭緊緊地埋著,默默地流淚。

    不能衝動,不能衝動。

    貝齒緊緊咬著下唇舌尖品嚐著血液的猩甜,可是她卻像是沒有絲毫感覺般,隻是那般愣怔地看著。

    “莫雪鳶,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莫玉柳有些惱了。

    祭台上,那七位長老已經醜態盡顯。

    祭壇上圍觀的族人饒是再愚昧的,現在也知道了莫玉柳口中所謂的聖洗。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眾人心中都陡然浮起這樣的念頭,可是卻沒有人敢訴諸於口,剛才那個開口的男子,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三,二,一。”莫玉柳咬著牙,大手一揮,隻聽見江文斌一聲痛呼與莫雪鳶的驚呼同時響起。

    “啊”

    “不要!”

    “斌兒!”莫雪鳶近乎嘶吼著,看著那半邊紅腫的臉上頂著兩個碩大的血窟窿,血沿著窟窿不斷地往下,隻是短短片刻,整張臉上全都是血;而莫玉柳那白皙的手上,卻驟然多出兩個血紅的眼珠子。

    江兮淺再也忍不住,一聲驚呼,“斌兒。”

    “莫玉柳,我要你血債血償!”她足尖輕點,整個人飛身而上。

    莫雪鳶也再也忍不住,運起內勁,外隕鐵打造的籠子就那好似豆腐般,被迸裂開來。

    以青龍為首的四位立刻領著眾人上前。

    “哈,哈哈。本夫人的乖侄女,你終於忍不住了嗎?”莫玉柳笑得很是歡快,雖然在看到莫雪鳶破籠而出時,有那的錯愕。

    江兮淺雙手緊握成拳,“莫玉柳,你傷我幼弟,我江兮淺與爾不同戴!”

    “不共戴!”夾雜了內力的四個字,在空曠的祭壇之上傳出好遠好遠。

    莫玉柳卻是輕笑,“就憑你!”

    “淺淺,別衝動。”莫雪鳶眉宇緊蹙,她心中又何嚐不痛。

    江文斌此刻眼睛已經看不到了,他側耳聽著,“姐姐,姐姐……走,走啊!”

    “斌兒!”江兮淺咬著牙,手腕兒輕抖,四條白綾從寬袖中飛射而出。

    “咯,咯咯,乖侄女,就憑這點兒三腳貓的功夫,可有些不夠看了。”莫玉柳足尖輕點,卻一個不查被江兮淺的白綾擊中,她麵色很是難看。

    江兮淺已然有些癲狂了,她雙眸中那純淨通透的紫色若隱若現。

    大長老頓時瞳孔微縮,雙手緊握成拳。

    “帝皇紫!”

    “轟”

    “,當”

    整個祭壇上,那些族人都冷眼旁觀著,可是大長老卻時刻注視著,尤其是在江兮淺那瞳孔徹底變成紫色之後,他頓時忍不住起身,“帝皇紫,帝皇紫現。來人,拿下叛徒莫玉柳。”

    “是。”眾人雖然不明白,可帝皇紫對於夢顏族來是什,饒是三歲兒都明白。

    莫雪鳶隨身沒有武器,足尖挑起一把簡單的劍,然後飛快地像是切豆腐般,將鉗製江文斌的人斬殺之後,將江文斌扔給楚靖寒和江文清,然後輕喝,“淺淺,將她交給娘。”

    “我要活的。”江兮淺此刻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勢,周身戾氣盡顯,她整個人好似出鞘的利劍般。

    莫雪鳶蹙眉,不過對於自家女兒的提議卻沒有異議,“好,娘給你。”

    “……”江兮淺並沒有多餘,隻是足尖輕點,飛快地朝著江文清處,他們內力修為不如那些黑衣人,江兮淺眉頭緊皺,鼻翼上下抽搐著,嘴角微勾,“原來是嗜血的敗類。”

    頓時整個祭壇上打成一片,尤其是大長老下令之後,那些夢顏族人雖然沒有明著出手,可暗中卻是護著江文清等人。

    江兮淺下手可謂毫不留情,莫玉柳麵色很是難看。

    “你的內力禁錮解了?”莫玉柳語氣難看。

    “那又如何。”莫雪鳶身負千年內力,莫玉柳這點兒三腳貓的功夫著實不夠看的。

    “那你為何還要裝作一副任人拿捏的樣子,你耍我!”莫玉柳死死地咬著牙。

    “我隻是想再給我們姐妹一個機會而已,鸞兒,最後一次這樣叫你。”莫雪鳶顯然也是被她氣著了,任是哪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兒子在自己麵前被挖掉雙眼,也無法忍受吧。

    莫玉柳卻陡然大笑起來,莫雪鳶一個飛身,足尖狠狠地踹在莫玉柳的胸口,反手將她牽製住,卻並沒有留情,而是直接廢了她的內力,縱使再修煉,這輩子也無法大成。

    “讓他們住手!”莫雪鳶拎著莫玉柳好似拎雞般。

    柳雲意原本還隱匿在那些少年中,瞧見莫玉柳被莫雪鳶抓住之後,這才起身,“住手!”

    “娘,給我!”江兮淺結果莫玉柳,揚起手,“啪”反手就是一巴掌。

    “這是賞給你的。”江兮淺麵色鐵青,隱隱有些發狂,“這雙眼睛可當真是美呢,既然你膽敢傷害斌兒,那就拿你這雙眼睛來換吧。”話音未落,她揚起袖劍。

    “江姐,且慢。”柳雲意有些心急,“可否看在在下的麵子上,繞過我娘這一次。”

    “呸。”江兮淺很是惱怒,“繞過她,她可曾繞過斌兒!”

    “砰”

    莫玉柳陡然飛身,她足尖輕點,催動身上的日佩,日月相吸,楚靖寒內力不足,饒是江文清死死地拉著他,卻無法阻止兩人的靠近,一個巨大的漩渦在莫玉柳和楚靖寒之間成型。

    莫雪鳶強製突破已然受了內傷,此刻噴出一口鮮血之後,再也無力。

    江兮淺更是被那漩渦扔出。

    “怎回事?”莫雪鳶皺著眉頭,“你不是已經被廢了內力?”

    莫玉柳卻驟然哈哈大笑,“莫雪鳶,你還是這的自以為是。告訴你本夫人的內力那可是經過聖洗而來,你忘了,聖殿可有一種功法叫做隱瀾。”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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