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雲背著書包，滿臉不高興地和顧心瞳走在林蔭路上，深秋季節，枯葉滿地，蕭瑟的秋風劃過，冷的讓人一哆嗦。

    二人手拉著手，目標是修遠高中——顧心瞳的母校。

    修身齊家治國平下，任重而道遠，大抵是這個意思。好消息是，首先，老師的人手不足，學生也不可能有以前多，教室不用那擁擠了。

    其次，各省之間，雖然現在有辦法聯絡上，但信息不通交通不便是不爭的事實。高考這玩意不消，自然的熄火了。

    最直觀的好處就是，現在九點上課點到，下午四點就能走人，中間有一半的課是自習，周末雙休還沒有家庭作業。

    嘛，反正現在上課，他都是在看。

    自備貨充足，手機也有電源日子還能過。

    進教室，找到一個角落，兩人並排坐著。趙之雲一頭躺著顧心瞳的香肩上，斜著腦袋看。

    顧心瞳則是若無其事地掏出毛線，編織著長條物，時不時地在趙之雲的脖子上比劃。

    這條圍巾是她的處女作，織的歪歪扭扭的，趙之雲毫不給麵子地嘲笑這是給他上吊用的，後者當時直接把圍巾勒緊，讓他求饒的話都不出來。

    嗯……灰色沒織好的確不好看，這不喜歡，下次買棕色的線再織一條吧，至於這條練手作，郝逍哥哥肯定會收的。

    “趙之雲，外麵有人找你。”坐在靠門那邊的同學喊到。

    “不認識，不見。”頭也不抬，睡的賊香。

    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一個身材魁梧的高中生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這快就忘了我啊，我也是楚市的，和你同學。學校到網吧抓人的時候，我們還一起跑過。”

    啊，有這號人嗎？

    趙之雲端詳的看了足足三秒，搖了搖頭，“不行，還是記不住你。你是怎來帝都的。”

    “唉，別提了，我是過來旅遊的，結果……回不去了。”青年臉上一閃而過的憂傷，不似作假。

    口音也是對的，話習慣也接近。

    趙之雲咧開嘴笑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你來找我幹嘛？”

    “額……”青年支支吾吾，一副不方便的樣子。

    趙之雲會意，起身主動道：“那我們出去談談吧。”

    兩人一路直徑走到一個無人的亭子。

    “起來，兄弟，你怎稱呼。”趙之雲突然開口打破平靜。

    “本家，也姓趙，趙次芽。”

    “次芽？哈哈哈，好奇怪的名字，比我的還有趣。”趙之雲哈哈大笑。

    “家排行老二，一般都叫我二郎。”趙次芽解釋道。

    “二郎，怎不叫次郎或者幹脆叫二郎神啊。”趙之雲進一步調笑，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不善。

    趙次芽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站直了身體，一股煞氣散發出來。

    “你知道我來的目的？”

    “廢話，我有什特殊的，值得一個老鄉費盡周折的找我敘舊。我現在得罪了的人就一個，我又恰好知道他找人整我，你這出現，和臉上寫了我是壞人有什區別。”趙之雲像看智障一樣的看著對方。

    “，你這也對。”趙次芽自嘲，“這明顯的壞人，還想騙你。”

    “想要我和你去偏遠角落幹些羞羞的事是不可能的，要動手不？我無所謂的，你被巡邏隊人道毀滅，我還可以做受害者去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