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顯然不具備任何邏輯，但此時此景下聽起來居然異常的合乎情理，絲毫尋不到借口反駁，我心悅誠服做了個服輸的手勢。

    柳夙卿果然不負我望，尋了個由頭，又了些有的沒的，再加上靈風是場麵人，兩人一來一往，竟生生將殷樞憤慨的目光從我臉上移了開來。

    我鬆了口氣。

    等到散場，我也在沒尋著與靈風講話的機會，殷樞像是搖身一變成嗅覺極好的金獅王，時刻用充滿敵意的目光警告我。

    我也隻得自覺將自己從他的屬地視野自拔出去。

    塘的荷花也曾留紅一度，如今蹤跡難尋，我縮著脖子，哆嗦的將手伸在嘴邊用氣蹭溫，眼簾明晃晃一片，冬季的太陽雖感不到溫度，但不會妨礙昴日老頭在這種氣出來溜達的步伐。

    雪地無規則散著眾多耀眼的光點兒，我踢了踢腳下的一塊兒碎雪，板著指頭算日子，自己竟稀糊塗當了半年的殷順。

    總結得與失，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一事無成，半生蹉跎’。

    頓時由衷感慨時光如飛，歲月不饒人，我正欲長聲歎口氣，忽的下意識忍不住有些好笑，殷順會老、會死，可到底那也不過是張麵皮罷了，自己是卿九九，是個如假包換的神仙，春去秋來和我有什關係呢？

    我可以活的很久很久，長地久滄海桑田，久的像是那些隻該存在於神話不休不老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