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值千金的紫檀製的太師椅上,大快朵頤的啃掉第三牙西瓜時,門外通傳有人求見。
柳夙卿坐在我旁邊喝著茶,大概是因為喝茶的碗兒過,沒有擋住他一張笑的幸災樂禍的臉。
我不明所以的擦了擦手,不曉得是我那位名義上的親媽,千迢迢賜下的貢茶如何得罪了他,需得打擊報複在本王身上。
趁著王管家去通傳,我指著名貼上的三個大字問柳夙卿:“這……顧宏圖是哪位?”
“王爺真當是貴人多忘事,怎這才幾就把人家給忘了?”柳夙卿的扇子有節奏敲擊在桌麵上,敲得我頭皮一陣發麻。
柳夙卿這話的相當妖孽,就像我肆意輕薄了某位良家少年後,提褲子出門就不認賬了。
我將殷順的一生迅速回顧了一遍,有套過麻袋暴揍的二狗、有偷過饃饃的張老頭、有看過大腿的翠花……可就是沒有顧宏圖這個人。
不過倒是有個叫徐宏圖的人,是殷順七姑婆的鄰居王大媽家的遠方弟媳侄子。曾是殷順有過一麵之緣,交過兄弟、拜過把子的戰友同胞,他們倆同胞情誼那是要追溯到一起和尿泥的那一。
徐宏圖時候名叫徐二狗,某年某月某日於某地,再於某個風和日麗臭水溝前,遇到一位號稱通了眼了不得的算命瞎子。花了一串兒糖葫蘆的銅子兒,瞎子他此生命躺著都能大富大貴,注定是個宏圖大展的富貴人。徐二狗一開心,又多給了瞎子一串兒糖葫蘆的銅子兒,要瞎子幫他起個富貴人的名字。
名字這東西就要起的恰如其分,方才顯得人如其名。比如起名叫劉首富,雖不能撈個全國首富當當,但也保不齊日後能撈山為王,畢竟名字和信念一樣,有個盼頭才有個奔頭。
雖然想法未必能這般深刻,但也不妨礙徐二狗想有個好名字的意願,於是這個意願在一串兒糖葫蘆為代價的基礎上得到了滿足。
通了眼的算命瞎子在一張大紅紙上,慎重的歪歪扭扭寫了三個大字,徐—宏—圖。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