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東城很暴躁。
原住民齊心協力抵抗了拆遷隊的無恥行徑,幾乎每一戶都參與其中,大家義憤填膺,控訴著三合集團的暴行。
“早知道這樣的話就多考慮下瘋人院的條件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南國忽然聽到有人這了一句,本想再多問問,可是現在亂成一團,他知道不是時候。
釘子帶著憤恨和不甘離開了,推土機和吊臂緩緩收回,承載著原住民的怨念悻悻而歸。
南國沒心情跟原住民一起罵街,他找到了老蒜頭,他有些問題需要搞清楚。
老蒜頭此時正抱著咖喱在人群中叫嚷不休,看到南國,老蒜頭愣了一下:
“你來這幹嘛?”
“這不是話的地方,去你屋。”
南國帶著傻子,把老蒜頭推出了人群,幾個人路上並沒有過多的交談,老蒜頭疑神疑鬼,但對南國的印象已經大為改觀,他帶著南國和傻子回到了自己的家。
路上的時候南國做了介紹,傻子是他的朋友,老蒜頭出奇地沒有抱怨,他看出來傻子有智力問題,這樣的人反倒容易得到原住民的寬恕。
起碼他們從表麵上看沒有什威脅。
低矮的平房,破敗不堪的牆壁,在老蒜頭的帶領下,南國和傻子來到了他的家。
這是一間破損的平房,就像老蒜頭的命運一般古板破落。
屋子有一盞油燈,電線儼然成了擺設,在東城,像這樣破舊的房屋是不需要通電的。
和他們的生活一樣,這隻有腐朽的氣息,生活的無望壓榨著每個人積極向上的動力。
油燈下麵一張斑駁老舊的書桌,上麵很淩亂地擺放著咖喱的作業本和玩具。
傻子看到了畫板,他想起了那枚愚鈍的釘子。
桌子邊隨意擺放著兩三把椅子,南國和傻子坐下,看到了屋的床鋪。
老蒜頭自己有一張硬板床,所有暖和的被褥都被他堆積在硬板床的角落,看樣子那也是咖喱的閨房。
這間平房沒有廚房,做飯的地方就在門口,右手邊是廁所,左手是大門,完美解決了回家的所有需求問題。
老蒜頭洗了一把手,把肥皂放在咖喱的手上,自己用桌上的抹布擦了擦水漬:
“環境簡陋,湊合坐會吧。”
南國有些費解,自己不剛給老蒜頭二十萬嗎?怎生活環境還是如此窘迫?
“那些錢你都幹什了?起碼把屋子收拾收拾啊,你看看連張像樣的桌椅板凳都沒有。”
南國看到咖喱的時候總覺得暖洋洋的,又很心疼。
老蒜頭吹胡子瞪眼:
“你當二十萬能吃到死啊?還不得留著給她以後上學用?我都存起來了,都像你們這些年輕人一樣大手大腳還能有好?”
南國點點頭,這樣倒也不錯,起碼證明老蒜頭還是有規劃的。
“你要和我什?”
老蒜頭坐下來,把兜的旱煙掏出來,找了半沒有發現火柴。
“我想問問春鎮以前的曆史。”
南國鄭重其事,通過王大旺的話他了解到春鎮以前有過一段很蹊蹺的曆史。
“以前的曆史?你了解這些幹嘛?”
老蒜頭停下了手上找東西的動作,他很緊張,一直都是如此神經兮兮。
“我就是好奇,而且我打算為東城做一些事情,來改善你們這些原住民的生活狀況,希望你能告訴我。”
南國在推心置腹的時候一直坦誠,他正襟危坐的模樣看在老蒜頭眼沒有任何危險和心機。
老蒜頭心七上八下,為原住民做些事情?
他想幹什?
這樣的話如果是別人出老蒜頭是什也不會相信的,可是這個人不一樣,他的作派與那些卑鄙的外鄉人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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