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還沒開口,就已經有人認出了他,隨後這些工人快速聚攏過來,把南國圍在中間。
所有工人的眼都迸射出忿恨和怒火,他們咬牙切齒地注視著始作俑者,居然又碰到了!
“是他!就是他!”
我們的朋友?哪吒?
南國想到了那首膾炙人口的童謠,但是很可惜,他不是他們的朋友,也不是三頭六臂的哪吒,他現在是被狼群包圍的獵豹,岌岌可危。
“我···”
“呸!閉嘴!還錢!”
有人打斷了南國的解釋,工人們的情緒越來越急躁,南國必須馬上緩解眾人對他的憤怒,不然光是這些人的口水就夠他受得了。
南國忽然伸出一隻手,所有人都後退一步,大家雖然都很痛很這個欠錢的騙子,但更多的是對於階級的恐懼,這種不平等的對峙削弱了衝動,也給了南國喘息的時間。
南國伸出手,上下揮舞了幾下,示意工人們安靜,他們中有人把地上的木棍撿起來,還有人抄起了磚頭,要是接下來南國錯一個字,基本上和自裁也就沒區別了。
“都聽我,不要衝動,哎哎哎,你拿鞋幹什,味大的都放下,生化攻擊不提倡啊!”
南國捂住鼻子,尷尬的工人連忙把鞋穿好,倒不是給南國麵子,主要是身邊已經有人昏迷了,再這樣下去有可能會是一場“自殺式襲擊”。
“我知道我欠了你們的錢,但是錢我已經給包工頭了,是他圈錢跑路了,你們都不知道嗎?”
南國避重就輕,現在可不是苦口婆心的時候,這些人的憤怒在時間的窖藏下已經發酵了,根本不可能有緩和的餘地,隻有盡可能地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放屁!你壓根就沒給錢!”
有人提出了質疑,南國馬上接過話:
“那你,為什他要跑?沒錢他應該找我要錢啊,幹嘛跑呢?”
工人們麵麵相覷,有道理啊!
“當初我的資金鏈確實出問題了,可是我及時借來了一筆錢,而且我把錢交給了包工頭,誰知道他見錢眼開,帶著錢跑路了,不過我聽他被抓起來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你們放心,錢是一分都不會少的!”
“真的?”
有的人蠢蠢欲動,南國的話好比救命稻草,在絕望中誕生的任何一點希望都值得他們孤注一擲。
可是更多的工人都在痛斥反駁,他們才不相信南國的屁話,這根本就是拖延的伎倆。
“不可能!你就是在···我沒文化,反正我知道你就是唬弄我們,要錢!把錢給我們,不然今你走不了!”
“對!還錢!”
工人們呼喊的聲音連成一片,南國捂住耳朵和鼻子,大蒜的味道讓他很不舒服,這些人的態度很堅決,就要錢,什都不管。
“好好好!別急,我現在就讓人先送來一點錢,就當我墊付的,替那個殺千刀的包工頭先墊付給你們,這樣總行了吧?”
工人們都愣住了,這好話?
“不過我現在手頭隻有五萬,隻能先給你們這多,而且有一個條件!”
“就五萬?你欠了我們五十萬!這也太少了!不行,還敢提條件!打死你個龜孫!”
南國無可奈何,他隻有五萬塊錢了,還是當初悠悠的“心意”,要是五萬塊錢都不能緩和這些人的態度,那就沒必要多談了,趁早給他ge痛快算了。
“反正就五萬,看你們了,要不就打死我吧。”
南國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耍無賴?
誰不會啊!
工人們再次被“財大氣粗”的老板給鎮住了,都在想他是不是之前也在工地幹過,怎連這種套路都會?
“五萬···那也是錢啊,你先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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