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便是默認不提了。

    宋決的手慢慢捏緊握成拳。

    孟如塵正欲與吳貴家的再其他事，一寸半厚的簾子忽然被人猛然掀開，屋子生了炭爐，不比外室涼意十足，此時一陣涼風襲麵而來，孟如塵抬頭一瞧。是宋決。

    丫鬟們趕緊行禮，吳貴家的也忙不迭地的行禮：“世子好。”

    對丫頭們一向好脾氣的宋決似是換了個人一般，麵上冷冰冰的也不應聲，更不話，像是在生氣。

    孟如塵吩咐：“你們先陪同媽媽出去。”

    屋子的丫鬟伴著吳貴家的頓時都走出去，屋子一下子變得十分清淨。

    “怎了？”孟如塵將估算著他下衙時辰泡好的官窯青瓷茶碗端到他手邊，盡量柔和著聲音問。

    宋決的眼睛看著她，像是深思一番才下足勇氣問：“如塵，你是不是一早便做好了退路，隻待時機適當你便會毫不猶豫離開？”

    原本疑惑的孟如塵心中‘咯’一下，露出個淡淡的笑容問：“世子怎這問？”

    宋決卻一直盯著她的眼睛，像是生怕錯過一分一毫。

    “方才方才你與吳媽媽的話。”

    他聽壁角？

    孟如塵略微挑了下眉，細想一下便恍悟了。

    但很快又有些難以言明。

    畢竟她以前是有過先入侯府躲避孟家在婚事上對她的安排，而後再伺機尋個合適的緣由悄然離開的。

    但眼下宋決與她相處的還不錯，她便暫時將這門事擱置了，沒想到他這會子居然直接挑明了。

    再看了眼麵前的將軍夫君，她頭一回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世子誤會了，”她真誠地看著他的眼睛解釋，“我隻不過與吳媽媽在談論關於元月回娘家時需要安排的東西，丫頭好奇便多解釋了一番。”她目光澄明，像是撥開重重迷霧的湖麵，變得清澈無比，“你是怎從那上麵聯想到我要離開這回事的？”

    她就像是個好奇的女孩，有些發笑著問出了這個問題。

    宋決感覺到自己變得這樣幼稚，像是個要糖吃的孩子，心中一方麵有些詫異與赧然，一方麵得到她的回應又十分的欣喜與放心。

    得到了她的肯定回答，他冷冰冰的麵容這才緩和幾分。

    看來是他多疑了。

    見他情緒緩和了，孟如塵略微沉思，主動換了個話題：“咱們什時候去拜祭先夫人？”

    按道理她應該稱宋決的生母為婆婆，但因著穆候現在新迎了周氏作夫人，再稱作婆婆便不合適，於是思來想去，還是直接稱作先夫人較為妥當。

    宋決仔細思量，“十五是個好祭拜的日子，人應當也不會多，咱們當日去祭過了便可以直接回來，不用留宿。”

    孟如塵點點頭，笑著道：“聽你的，我著手讓青溪安排就是。”

    宋決聽她這，微微彎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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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安靜了幾日，卻是另兩道消息從孟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