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當即離開了後宮,被嚇出一身冷汗的她回去便大病了一場,後來身子也大大不如現在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半夜宋決回來時,瞧見軟榻上熟睡的妻子還保持著坐靠的姿勢,手卻還捏著一本法華經。
宋決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將她手的書輕輕抽走,俯身將她輕柔地抱起來放到床榻上。
盡管動作輕柔,然而還是將她吵醒了。
“怎不叫醒我?”孟如塵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副睡眼迷蒙的模樣,嬌聲軟語聽得宋決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將錦被揭過來蓋在她身上,皺眉頭:“不是了困了早些歇下,不要等我嗎?你都坐著睡著了,這些丫頭也不伺候,真是太過放任她們了。”
孟如塵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趕緊安撫他:“隻是想看看書打發時間,沒想到睡著了。想來青溪她們也是不想打擾我,就隨我這一直睡了。”見他似有心事,趕緊換話題,“怎這晚回來?宮出什事了?”
宋決道:“也沒什大事。”他麵色有異,忽然道,“你還記得之前住在孟家的那位周姐嗎?”
周香月?
孟如塵當然認得,她可是就住在她的清悠院呢。
她點了點頭,“當然認識,怎了?”
宋決略微思索,道:“不知她使了什法子,讓楊夫人心甘情願偷著帶她入宮,還大著膽子去了鍾粹宮見宋貴妃,是持了快鳳形的血玉去認親,然而後來陛下傍晚去了鍾粹宮聽了這事,很是震怒,將慕容垣傳到宮狠狠斥責了一番。”
竟有此事!
孟如塵心麵上都無比驚訝。她清楚自己不是公主,這黃玉被宋貴妃當做認親的憑證也是件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更是不知她母親是如何得到這玉的,按理周香月的身份才應該是正主才對,在上一世她可是憑著血玉一躍成了大晟朝的尊貴公主,很是囂張跋扈
她心頭沒個思索的頭,趕緊道:“貴妃娘娘是個什反應?難道”
“貴妃娘娘既然認你在先,又是憑了這銀杏黃玉,自然那周姐的血玉就並非是公主的憑證了,據鍾粹宮的宮人,宋貴妃很是生氣,當即就摔了茶杯——”
“那周姐在宮牢供出是她的養母唐氏給她的這玉,陛下遷怒著,下麵的人自然不敢怠慢,連夜將周唐氏提刑進宮牢。”
如此一想,倒覺得有些蹊蹺。
孟如塵慢慢回想著。
她回憶著宋貴妃與永帝的長相,卻發現周香月的長相與他們二人並無相同之處,甚至連神行都沒有絲毫重合,可上一世的周香月僅憑一塊血玉便成了公主,然這一世血玉還是血玉,為何結果便大不一樣呢?
看孟如塵一副深思的模樣,宋決疑惑問:“你是想到了什?”
孟如塵回神,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奇怪。”
“沒什奇怪的,”宋決將外袍脫下,躺在她身邊,“我看了那血玉,確實像出自宮中。但這樣一塊玉雕鳳形,卻被周姐就這樣拿出來認親,莫不是宋貴妃怕犯了皇後鳳位的忌諱,這才下了令先將她關起來再,具體如何處置,還是得看明日陛下的令。”
“安平王府那邊沒有動靜?”孟如塵忽然想起來,這一問。
宋決目光深沉,“前幾日手底下的人發現東宮有些異常,但一直苦於隻是蛛絲馬跡,並沒有抓到實質性的證據。慕容垣這著急想讓周姐回皇宮做公主,怕不是這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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