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著金碧輝煌的華屋坐了一圈子人。
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中年男人,長裙迤邐,年輕美豔的千金姐們和衣著莊重華貴的披肩女士們。
眼神輕蔑不屑,看戲耍猴般坐在台下輕鬆地垮著肩膀。
鬱少安這個繼承人從就出色得讓他們沒有置喙的餘地。
現在他在美人跟前折戟沉沙,他親戚都巴不得眼前這個有傾城姿容的妖精最好把他迷死了。
二少爺鬱少風大家都知道他有孤獨症,長年得看心理醫生,長到八歲才開始叫一聲媽媽。
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該燒高香了,而且他對經商並不感興趣。
國際著名藝術家又怎樣,藝術品不過是給有錢人消費著玩的東西,沒出息。
這樣的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能擔得起家業。
如果再沒有子嗣,他們偌大的家業也沒人繼承。那時候他們就能趁虛而入。
“新媳婦進門都是要給長輩敬茶的。”一個法國杏色流蘇鬥篷輕抬眼皮涼涼地。
凱瑟琳沒有話,依舊神態淡漠地坐在上首的歐式豪華座椅上,目光淡淡落在沈一諾身上。
她微微一笑,走上前:“這杯是敬爺爺的,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鬱曌夫花白胡子,粗獷的棱角分明的臉上留著年輕時在戰場留下的子彈傷痕,足足三節指頭的扭曲疤痕。看得出來昔日風華。
老人銳利的眼睛掃了她一眼接過茶杯啜了口茶。
“這杯敬父親,一諾祝比翼連枝,幸福美滿。”鬱舒桓的愛妻是鬱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就連鬱老爺子不也是對已經故去的中國妻子日夜思念,才非要“落葉歸根”,搬到帝都居住。
凱瑟琳對沈一諾依舊偏見滿滿。
這樣一個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和她一樣將成為鬱家的媳婦,之前還斷言不會和鬱少安在一起,滿口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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