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們的隻有一句話:“揚武魂兮縱橫下……”
這句久違的口號,在常青一行人的耳聽來,是那的樸實與熱血,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狂熱之色,甚至比第五羽浪在的時候還要狂熱幾分。
縱橫軍的入城時,街道兩邊都站滿了人,有傭兵、有販、有蒙著麵紗的妙齡女子……不一而足。
但他們全都看著身上穿著破爛甲胄裝備的縱橫軍士兵們,眼中那火熱的樣子,讓這些士兵們心熱乎乎的,背脊更是如山梁一般,挺得直直的。
這時,有人大聲的歡呼了起來:“好樣的!”
一位杵著拐杖,穿著樣式陳舊甲胄的老兵,他努力的挺直了背脊,因為甲胄的重量壓得頭上都冒出了虛汗。可他笑的後槽牙都露了出來,笑眯眯的墩著拐杖,嘴稱讚道:“這些棒夥子們真不錯,比起我那時候當兵可有精氣神多了!”
還有一些花枝招展的清倌人,由婢們攙扶著,水靈靈的眼睛掃視著這些士兵,大有在麵挑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的意思。
等到了縱橫軍營房時,夜無疚差點有以為走錯了,原來那些低矮破舊的帳篷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青磚壘砌的瓦房。
這些瓦房每座至少三丈高,分兩層,占地長三十步,寬二十步,房屋麵麵寬敞而明亮,設施齊全,比自己等人餐風露宿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營地最中間的位置還有一片操練場,兩千多名身背沙袋的士兵正在艱苦的打熬著身體。
這些人,發現載著夜無疚的玀時,一把就把身上的沙袋扔了下來,趕忙跑了過來。
夜無疚看著這一幕,並沒有阻止,而是大聲喊道:“弟兄們,我們回來了!”
訓練的這些士兵們把玀圍了個三層外三層,眼神火熱的看向玀這個龐然大物,接著聲震雲霄的撫胸道:“恭迎少將軍歸營!”
“哈哈!”他一聲長笑:“弟兄們,趕緊去後麵接應一把!”
“諾……!”
這些人趕緊撒丫子往後麵跑去。
不一會就響起了各種打招呼聲:“嘿!鄒衍,我在這呢!”
“哈哈!”鄒衍大笑一聲:“允武你子還活著呢?無名呢?”
“他呀!在後麵呢,你趕緊去接應一把!”
“好!”鄒衍剛想往後跑去,好似想到了什,再次張開問道:“未驚呢?”
“未……未驚!”
“難道?”鄒衍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
總之回來的時候,有人歡喜有人愁。
當幾萬人集合在空地上,看著軍前的骨灰壇的時候,全體沉默了。
夜無疚身後跟著玀,走了過來,大聲宣布道:“弟兄們,不要悲傷!”然後他一指骨灰壇,補充道:“這些弟兄們都是好樣的,沒有一個退出戰鬥的……”
一篇激勵士氣的長篇大論,把眾士兵們從悲傷的情緒中拉了出來,這時夜無疚喊道:“軍需官!”
“末將在!”張大友趕緊跑了出來。
“把這些的弟兄們的骨灰,送還給他們的家人去,再拿出此次收益的三成來,當作撫恤發放下去!還有,今全體休息一,明你去城內采購一番……”
等一切處置妥當之後,色也黑了下來,常青就在一旁看著,沒有發表過一個意見。
但他眼卻全是欣慰之色,欣慰於夜無疚的成長,還有那意氣風發的姿態。
晚上戌時,夜無疚與常青在主將營房對酌而坐。
夜無疚端起麵前的酒碗,對著常青道:“常哥這些日子謝謝了!”
碰!兩隻酒碗撞在一起,發出了一道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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