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完這句話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李歡接通手機，對著話筒道：“喂？您好！對……對……是……啊？我不租給男的。”然後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哈哈，你們看吧！”張觀明看著李歡氣急敗壞的樣子聳了聳肩：“隨便你們嘍，不過拿你們的驢腦子想想，什好女人會租住到一個住著四個男人的房子來？那得蠢到什地步啊？那種女人你們敢要？”

    “嘁！”李歡把手機扔在桌上，“女人蠢點兒好，對不對？”

    他這句話問的是龍俊宇和林秀邦。

    龍俊宇沒話，林秀此刻正夾起一大片肥牛，見李歡問自己，把牛肉塞進嘴，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好吧，我不管，我就不信你們能找到租戶。”張觀明完低頭吃東西。

    “那要是找到了呢？”李歡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如果你們能在三個月內找到大家都滿意的租戶……”

    張觀明看著麵前的酒杯，“今年夏出去玩的費用我全包了。”

    “你可別後悔！”林秀邦提起酒杯在桌上敲了一下，“幹！”

    張觀明一口喝掉杯的啤酒，掏出香煙給自己點了一根，又把煙盒扔到李歡麵前，吐了個煙圈，這才撇著嘴道：“後悔的是孫子！”

    第二早上，張觀明起床的時候頭還有些疼，若非已經跟於海濤好今要去所，他一定會倒頭再睡一會兒，拉開房門看到林秀邦和龍俊宇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接著就聽見洗手間衝水的聲音。

    “李大公子，你他媽快點兒！”林秀邦回頭喊了一聲。

    李歡的聲音馬上從衛生間傳來：“拉個屎你丫催我六次，趕著去投胎啊！”

    出了家門，來到地下停車場，龍俊宇和林秀邦坐上李歡的車，龍俊宇把頭從車窗伸出來對張觀明道：“一起？”

    張觀明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車，然後拉開李歡的車門，一屁股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李歡發動汽車的時候，張觀明點了根香煙。

    路上還是很堵，林秀邦一路上不停地喊餓，好不容易到了公司樓下，不等李歡停好車，他已經開門跑了出去。

    “餓死鬼托生的！”龍俊宇搖了搖頭。

    “我也餓了。”張觀明摸著自己的肚子，“不過每都是那些早點，真他媽吃膩了。”

    “沒辦法……”李歡停車入位，三個人下了車，晃晃悠悠向餐廳走去。

    他們三個來到餐廳的時候，林秀邦已經吃完了第二根油條，龍俊宇拿了兩個包子，李歡要了一碗豆漿，張觀明卻隻喝了一點兒白粥。

    肚子有了東西，精神似乎也好了一些，張觀明把碗放在一邊，對那三個人道：“我先上去，今約了人。”

    走出餐廳大門，張觀明看了看表，八點五十五分，邁步走向電梯的時候，一個女孩從他後麵快速跑過，幾乎撞在張觀明的身上。

    這種情況張觀明當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座大廈的很多員工都是這風風火火地奔忙著，尤其是早上，遲到就意味著扣工資，他沒有這個顧慮，但有這個顧慮的人絕不在少數。

    然而電梯還沒有來，那個差點兒撞到張觀明的女孩一邊看表一邊焦急地望著電梯上的數字，聽見身後張觀明的腳步聲，女孩回過頭來，目光交錯，張觀明才發現這個女孩正是昨午飯時遇到的龍俊宇的新來的職員。

    譚詩華見是張觀明，她點了點頭：“張總早。”

    張觀明也點了點頭：“叫我張律師就行，你是新來的？”

    “嗯。”譚詩華很認真地回答道，“我叫譚詩華，是行政部的。”

    “你的名字挺有意思的。”

    張觀明隨口了一句，這時電梯已經到了，人群蜂擁而上，眼看麵就要沒有空間，張觀明對譚詩華笑了笑：“你先上吧，我等下個。”

    譚詩華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張觀明，然後快步走進電梯，回過身對張觀明笑了一下：“謝謝張律師。”

    張觀明點了點頭，轉身向另外一個電梯走去。

    放在以前，張觀明一定會擠進電梯，不過他現在寧肯多等一會兒也不願意跟別人悶在一起，反正也不趕時間，沒必要像年輕人那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