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像個大鴨蛋黃掛在枝頭,汴京的大街巷也都亮起了燈。
開封府衙門戒備森嚴,光大門外就有兩支近百人的巡防營士兵在把守,當武植乘坐的那輛普通的馬車剛停在開封府大門前的時候,立刻就有一隊士兵上前欲驅趕了。
“大人!”
見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是武植後,這隊士兵立即齊刷刷的單膝跪地抱拳行起了禮。
“今晚務必嚴守住大門,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開封府!”
武植下車後,不作任何停頓,一邊對士兵們下達命令,一邊疾步走入了開封府。
“遵命!”
…………
進了開封府後,秦檜宋鞏等人聞訊都迎上了武植。
“大人,事情辦的如何?”
武植之前離開開封府的時候步伐匆忙神色嚴肅,並且命令他們調重兵嚴守開封府大牢,所以他們都能預感到今晚可能有大事發生,秦檜甚至隱隱猜出武植進宮是幹什的了。
武植冷冷的點了下頭,問道:“我離開後沒人再來要朱文吧?”
“沒有!”
“好!”
既然沒有人再來要朱文,那武植進宮這件事想來是蔡京和朱勉那邊暫時還不知道了。
剛剛從公房走出來的彭順見了武植問道:“大人,為何要調那多士兵到開封府來?難道今晚有人劫獄不成?”
彭順最近一直在清理冤假錯案,倒是不知道武植這邊的狀況。
“彭大人,剛好你過來了,正要找你呢!”武植笑了笑:“你速速帶人將鎮邪堂的那三座鍘刀抬出來,今晚有用!”
聽武植這一,秦檜和宋鞏立即難以置信的看了看武植,神色驚駭。
“抬鍘刀?抬到哪………”
彭順還處在不明所以的狀態中。
“當然是抬到公堂之上!”
武植沉聲完,便大步向著開封府西邊的牢房方向行去了。秦檜宋鞏沒有多問,而是緊緊的跟在武植身後。
“大人!大人!”彭順反應過來後,滿臉慌張的攔住了武植:“這開封府的鍘刀可是人間大凶器,無事不能輕易抬出來啊!”
完,彭順望了一眼,空如墨,隻有一輪圓月,隻不過現在的月亮位置已經高出樹梢幾分,也不再哪樣暗黃,明亮了幾分。
彭順是在暗示武植,這大晚上的,就不要貿然抬出鍘刀了。
“當然有事!”武植微微頓了下腳步,道:“陛下已經下令與我,要將開封府大牢內關押的那些**凶案的一眾罪犯統統斬首!就在今晚行刑!所以,彭大人還是快些將三口鍘刀給我抬上公堂吧。”
“行刑?要殺人?!”
彭順愣住了。
“不錯,咱們開封府這三口鍘刀幾十年沒嚐到血腥了吧?今晚是時候祭祭它們了!”
完,武植突然低頭湊近彭順,壓低聲音道:“我知道彭大人是蔡相的人,不過朱文等人我殺定了,彭大人大可去告密,我不會阻攔你。且看蔡相過來後攔的住我否!”
“不敢不敢……”
彭順直呼不敢,他臉色已經變的慘白,蔡京也是今傍晚才派人告訴他要盯著武植一點的,沒想到武植居然這快就知道了,所以彭順才感到一陣驚悚。
“我這就帶人去抬鍘刀!”
滿頭大汗的領了武植的命令,彭順心翼翼的退下了,既然已經被武植點破,那他也不會去告密了。而且他也知道現在開封府內駐紮著近千名巡防營士兵,就算他通知蔡京,蔡京也進不了開封府的大門。
他更知道,若是他真的去報信了,那武植一定不會饒他,想想武植的手段,他難免又是一陣膽寒。
隻不過在打開鎮邪堂的門,看到了陰氣森森的中被紅布蓋著的三口鍘刀時,彭順不禁又恍惚了起來,他突然開始不信武植真的會動用這三口鍘刀斬殺朱文等罪犯了,要知道那可是二十多條人命啊!
武植真的現在就要殺他們?用鍘刀?
“彭大人,可以抬了嗎?”一名跟彭順一起過來的捕快頭目問道。
他是張權的人,也是武植的人,隻要彭順稍有異常,他就會命令手下將其緝拿起來。
“抬吧!”
彭順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眼閃過了一絲異樣,他在開封府快十年了,也擦了十年龍虎狗鍘刀,他倒要看看,武植是否真的能讓這三口鍘刀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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