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那是在我十八歲那年。自文革結束後，爸爸就恢複了學教師的崗位，我也在此不久繼續了我的學業。”

    寧靜的夜晚，張永懷和陸雪正對坐在路燈下的那個狹窄的校門口處，兩人的情緒在此時都有了不少的緩和，為了回答張永懷的疑問，她也放下了內心的防禦，敘述著自己所發生的事。張永懷懷著一種很複雜的心情仔細地聆聽著陸雪的聲音，在那美麗的臉龐上他看到了一種莫名的哀傷，複雜難辨的感情在他的呼吸中摻雜著，使得周圍的氣氛甚至環境都變得有些複雜。但陸雪倒無所謂周圍的變化，右手握住的拐杖稍稍地挪了挪，左手理了理掉在眼前的頭發，看著張永懷那透著複雜的眼睛，心多了些堵塞的感覺，她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繼續著自己的故事：“十八歲生日那，爸爸回來後麵露著喜色，好像是碰到了很高興的事。他：“太好了，我今下午接到了學校的聘請書，你們猜猜是什職位？”大家聽完後都用著疑惑的目光盯著他，突然有人道：“不會是校長吧！”大家一聽也沒什，都用著很期待的眼神等待著爸爸的回答。“沒錯，就是校長。”當時爸爸回答這個問題是很自豪的，也許別人沒看出來，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因為他很少那個樣子。然而，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必會引來很多的疑問，大家真的很好奇，一個當了幾年的學教師突然晉升為校長，這樣的速度無不令人都發出驚歎。麵對大家的疑問，爸爸也沒給出更好的答案，他當時也處於迷惑，隻是道：“這也不是我想幹的，隻是今下午校長就過來他要辭職，讓我來接替他，我也百般推脫，但校長當時的眼神很堅定，這件事上麵已經定了，別是我，就是他也不能拒絕，然後就走了。之後就這樣了，我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校長啦！”當時全家人聽了爸爸的解釋後都差異得很，但也沒有辦法，爸爸當時隻知道這多，我們也沒有過於地追問下去。”

    這，其後的文章由於沒有涉及，為滿足大家的好奇心，稍稍地提一提：在上文之中我們提到的安陸學，其實在陸仁當校長以前，這所學用的是另一個名字，希望學四中。相信大家一聽到名字就能明白這是一所國有的公立學，但因政府當時由於資金周轉上有虧空，不得不靠轉讓工廠或租賃地皮等方法來化解當前的經濟壓力，而現在的安陸學，也就會原希望學四中也就通過這樣的方式被轉讓給了一名商業人士。來也巧，這個人買下安陸學卻是有備而來，他曾是陸仁父親的老友，在陸雪爺爺死前曾經拜托過他要替他照顧好陸家的上上下下，然而由於陸家衰退時正處於動蕩的年代，每個人的心都是揪著的，麵對陸家幾乎所有的人都避而遠之，何外乎是一個利益上的老友呢！他買下這所學後就立刻辭退了那時在任極久的校長，陸仁幾年在校內吃的苦頭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傑作，當然這跟瘦高個的死亡脫不了幹係。這個人品行惡劣，為人尖酸刻薄，至使他在任之時校內的阿臾之氣盛行。陸仁在這之中卻成了很特例獨行的學教師，他的行為招致了校長的強烈不滿和周圍老師的相互排擠。由此，陸仁在校的生活可想而知。這件事陸家上下被瞞了很久，我們也不得不陸仁的演技賦確實可登得大雅之堂，可家人的知曉並沒有為此事帶來更好地去處，它在陸仁地規勸和當時形勢的限製下被安然地放置在暗處。校長的替換引起了不少人的熱議，但因為學校性質的改變，這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輿論，隻是這件事使得他們懂得，陸家依舊是陸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這一切換來的平靜倒使得陸仁很欣然地接受了這份工作。當校長一直是陸仁的心願，而目前汙濁不堪的校園也使得陸仁多了很多厭惡的感覺，因此，校長一職降臨到他的頭頂對於他來既是夢想的實現，也是他那被壓抑的性格發展的好機會。這種突兀出來的喜氣一般都會在平淡和艱難困惑中成為人們評論當前事物的支點，而在這樣的輪換交替中，生活的美麗和個人成長的回憶就會在它們的支撐下如秋千般搖擺在你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