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你最好在屠宰場殺完豬後回肉鋪拆解,若是有本事,更可以牽著豬回肉鋪自行屠殺打理,我也疲困了,就先回去休息了。”馬藺指導完,便離去了。
馬藺已經歸家,時間還早,依舊未亮,馬寶獨自在肉鋪,與自己做著鬥爭,猶豫著要不要使用烏黑匕首。
“這烏黑匕首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我馬寶又不是呆子,不用豈不是暴殄物。”
“可是爹爹千叮萬囑我要憑自己的力量解豬,這可怎辦啊。”
“有了,我先憑自己力量解豬,等解不動了,再用烏黑匕首不就行了。”
馬寶想到這,覺得自己找到了兩全之法,摸了摸下巴,自誇道:“馬寶你真機智。”
“那可真蠢。”不知何時蘇醒的藤紅毫不留情地打斷了馬寶的自誇。
“紅,你怎罵我。”
“你就沒發現,匕首與昨日已有些許不同了嗎?”
“不同?”馬寶仔細看了看匕首,並沒有發現有絲毫變化,“有什不同。”
“它的色澤,較之昨日,略微泛紅。”
“哈哈哈,紅,你太敏感了吧,我剛用它解過豬,沾上了鮮血,自然是要發紅了。”
“不是,你再仔細看看。”
馬寶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仍舊沒有發現有何異常:“紅,你想多了吧。”
“絕對沒有,總之你要慎用這把匕首,這匕首潛藏著難以想象的凶煞之氣。”
馬寶沉思了一會兒,複述道:“難以想象的凶煞之氣?”
藤紅道:“對,一定要心。”
馬寶看似重視地收起了匕首,道:“我會心使用的,絕不濫用,不過既然這匕首這凶煞,不若日後就叫它煞匕罷了。”
“……”
“紅,你覺得如何?是不是也覺得這個名字很好啊。”
“……”
“我馬寶真是個才,哈哈哈哈!”
馬寶懷揣著神兵利器,手上卻使著有些磨損的殺豬刀拆骨,內心煎熬萬分,動用煞匕的念頭不止一次湧現。
“紅,我當真不能用煞匕?”
“絕對不能用,使用殺豬刀拆骨對你也有著一定的好處,把刀磨一磨,接著幹吧。”
馬寶身心皆受折磨,十分痛苦,不過隻是嘴中抱怨幾句,手上的工夫從未緩過。
“怪不得肉販這賺錢,依舊沒有幾個願意去幹了,這活兒是相當累啊。”
藤紅卻認為理所當然:“各行有各行的難處,最輕鬆的應該就是在學堂念書了。”
馬寶略微思索,也認同了藤紅的看法,這舉國上下數萬萬眾,真正聰明的,都去讀書練武了,隻不過書本難求,練武傷身,能念得起書的,練得了武的,又能有多少人呢?
馬寶轉念又“嘿嘿”一笑:“這世間眾生浮沉,又與我何幹,我隻要尋仙,求個真正自在,真正解脫罷了。”
時間在流逝,不知不覺間,漸薄的白霧裹著金日破除了黯淡的青輝,濃稠的白雲也化作了紅綢。
“呼,終於結束了。”馬寶解完最後一條肉段,“啪”地拍在了木桌上。
街道上已聚集了不少行人,市場的叫賣聲喧囂了起來。
“終於解完了啊,‘咳咳’,我等了好久了,幫我挑半斤前胛吧。”話的是一名老態龍鍾的老嫗,不知在鋪前站了多久,馬寶一直專注於解豬,也沒有注意到。
“好,”馬寶心感愧疚,一把抓過前胛,切下一塊,掂了掂分量,覺著差不多了,就吊在杆秤上稱了稱,結果多了二兩,可見對方一介老人,又等了自己許久,馬寶也不好意思斤斤計較,就用草繩捆了,遞給了老嫗。
“一共十兩,看您年紀這大,那二兩就當是送的了,十二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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