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不忍這般對待愣子哥啊,隻是那微雨十三嫗太過蠻橫,逼我折價,要是愣子哥不給我折價,我要如何生存,對吧。唉,都是沒有辦法的事,大家誰還沒個幾分苦衷呢?”馬寶得了便宜,還要假意展現一番自己那不存在的無奈。
藤紅卻是看不下去了:“馬寶,你知道嗎,如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即便是在我們宗門,也不存在的。”
“紅,你怎突然誇起我來了,雖我知曉自己厲害,可你誇我,還是很少見的啊,我也是會有些害羞的。”
二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路邊的樹林中漸漸傳來拖遝的腳步與鐵鏈碰撞之聲。
“誰?”馬寶警惕地問道。
烏漆抹黑的林中無人作答,馬寶以為是虛驚一場,可突然,他的眼前冒出兩個白圈,那兩個白圈如兩團鬼火,就那樣慢慢地向自己飄近,接著伴隨著“撲通”一聲,白圈消失。
“啊啊啊……”
這一下著實把馬寶嚇得不輕。
藤紅卻提醒道:“冷靜點,是個人。”
馬寶定睛一看,才發現確實是個人,此人全身黝黑,難怪在黑夜中難以看清影子,估計嚇到自己的兩個白圈,就是這人的兩個眼珠子。
馬寶見這人不動彈,折下一根樹枝,湊到近前,戳了戳倒地之人。
倒地之人口中囫圇:“救……我……”便不再有動作,似是徹底昏了過去。
馬寶無奈,感歎自己怎又攤上了一件麻煩事,考慮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假裝沒看見,於是就輕抽了兩下牛屁股,要趕緊帶著豬肉離開。
“慢著,此人身上有股獨特的氣,還是把他帶回去研究研究吧。”
“氣?什氣?”
“參道者,參悟地,蘊靈氣於皮肉,於筋骨,於肺腑,於神魂,這種氣隻存於參道者身上。不過此人身上的氣不同於我所見過的任何一種氣,絕對有著參考的意義與價值。”
“你的意思是他是個仙人?”
“仙人還算不上,這股氣太過微弱,不過應該可以算作修士了。”
“意思就是我要帶他回去嘍。”
“對。”
“這家夥壯的和豬一樣,真麻煩。”
“別這樣嘛,不定你靠他就能成仙呢,遇到他也算是你的大際遇了。”
“真的嗎,那你這個自稱仙人的也沒幫到我修仙啊。”
“這不同,不同情況,還是要不同分析的。”
馬寶艱難地將黑人拽到板車上,這才發現黑人渾身傷痕累累,手與腳之間各綁有一條斷開的鐵鏈,背後留有十幾個烙鐵灼燒後的痕跡,而腦後,印著一個熟悉的刺青。
“紅,你不覺得這刺青的圖案好像在哪見過嗎?”
“對,好像就是那日攬勝閣掌櫃送給你的令牌上的圖案。”
“攬勝閣的印記?一直有流言那販賣奴隸,難不成此人就是從攬勝閣跑出來的?”
“極有可能。”
“那攬勝閣可是城主的地盤,那我豈不是攤上大麻煩了?”
“馬寶,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反正凡事有我罩著呢。”
“誰擔心了?我在想將來被發現了一定很有趣,要不要先寫封舉報信給城主舉報我自己呢?”
藤紅自然不信:“你又在吹牛了。”
馬寶答道:“這可不是吹牛。”
馬寶牽著牛車,回往微雨城,卻不料微雨城已經戒嚴了。城門口立著兩名士官登記出入之人的身份,而城牆上,赫然貼著馬寶救下之人的畫像。
這個時間過往的人數極少,士官必然會細致檢查,想要渾水摸魚過去,基本不太現實。
藤紅幸災樂禍起來:“馬寶啊,你的挑戰來了,怎樣,是不是很有趣啊,如果你承認自己是在吹牛,我可以幫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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