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要的故事，發生在遙遠的烏烏拉爾。

    在烏烏拉爾的北部，有一帶風景秀麗，名叫赫其。這一年剛過一半，勞德就帶著自己的未婚妻安琪拉來到赫其旅行，以慶祝訂婚成功。兩人在這找了一家旅館住下。

    勞德剛到這兒就聽人，近幾年來赫其不太平，每年都有大量的女孩向當地警局報失貞案，而且到了現在警察還沒有找到作案者，勞德回去後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安琪拉。

    “最近這並不清寧，你最好不要出去亂走。”他。

    “我知道了，親愛的。”安琪拉低著頭，似乎情緒不怎好。

    也對，出來旅行卻不能出去，沒什比這更糟糕的了。

    她默默地收拾起床上的衣服，把它們都塞到衣櫥。這些衣服原本都是她為了這次旅行精心挑選的。

    勞德安慰：“很抱歉，親愛的。如果你真想出去走走，就一定要告訴我，我會陪在你身邊保護你。”

    “不用了。”她。

    燈光下的安琪拉穿著白色的露背碎衣裙，走起路來優雅得如同一隻聖潔的白鵝，勞德看得醉了。他喜歡安琪拉溫柔順從的性格，喜歡她那一頂黃金般柔順的長發，喜歡她純淨清明的眼睛，總之，她身上的一切他都喜歡。而這一切確實是他擁有的，這是他的安琪拉。

    赫其路段有一名老乞丐。老乞丐滿臉皺紋，身上披著一件破了幾口洞的綠色大衣，他總是背著一個竹婁，失了水似的手拄著一根竹竿，走路時顫巍巍的，好似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了一樣。人們不知道他從哪來，隻是隱隱約約記得從第一波旅遊大軍到來後，他就在這兒尋乞了。

    勞德是在幾個當地人的對話知道約翰林的，他對這個有幾年乞討生涯的老人表現出濃烈的興趣。他想要結識這位老人，於是，他邀請約翰林一起吃飯。

    “勞德先生，最近赫其一帶可不太平，您帶著未婚妻出來，難道放心她一個人呆著嗎？”約翰林問道。

    “我讓她呆在房間別出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勞德。

    “這可不好。”

    “哦？你莫不是知道強奸案的詳細情況？”

    約翰林沒有立即回答，他從竹婁拿出一個裝有紅色液體的瓶子，兀自倒了一杯，一股特殊的香味旋即溢散開來。勞德皺了皺眉，問他：“這是?”

    “特製酒。”他，“我自己製的。來一杯？”

    勞德搖了搖頭，他對這酒不是很喜歡，因為酒的顏色讓他感到反感，還有就是酒的特殊香味，隻要他一聞到這味道，腦海就會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女人赤裸的身子，這讓他很厭惡。

    但他不好明，隻能轉移話題，：“你還沒強奸案的事情呢。”

    約翰林將酒瓶用塞子塞好重新放回竹婁，裝酒的瓶子安靜地躺著，麵約占一半體積的液體一晃一晃的，好像血液在流動。他：

    “不是強奸案，因為沒人有實證。”

    “沒人有實證？那案件怎成立的？”

    “受害者如雲，她們一同報案，警方頂不住輿論也隻能立案了。”

    “等等！”勞德反駁：“你一會沒人能提供實證，一會又受害者如雲，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這也是警察最不解的地方，受害者都不出發生了什，為此，警察甚至以為是那些女人閑的無聊聯合起來玩弄他們呢。”老乞丐的語氣顯得很平靜，“但其實不是這樣的。”

    “那是為何？”

    “第一，受害者數量高達千人之數；第二，受害者出事之前都是處子。”

    勞德聽著，隻覺得一股寒意躥上心頭，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得回去了，必須得回去了，回去看看安琪拉，那個屬於他的安琪拉！

    他站起身來，：“很抱歉，約翰林，我必須回去了，今跟你共同進餐很愉快。”

    “我也很榮幸。”

    勞德回到旅館後，發現安琪拉呆在房間，這才鬆了口氣。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三時間過去了，旅客來了又走，換了一批又一批。

    最近失貞案又是頻發，搞得人心惶惶，不少自認為貌美如花的女性連夜離開了這，赫其路段在這早晨卻是熱鬧了起來。老乞丐約翰林挨了毒打，不知道為何有人舉報了他，他在案發前曾多次經過案發現場。

    很快，關於約翰林的負麵消息就如雨後春筍般接連冒了出來，仿佛人一旦某方麵不好了，他的方方麵麵就都跟著不好了一樣。比如有人指出，自從老乞丐來的那一年起，赫其一帶就開始頻發失貞案了。

    消息的來源和真實性都沒有人去追究，警察也沒有來。幾個年輕人圍了上去，不顧約翰林一副枯瘦的可憐模樣，直接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這一幕正好叫帶安琪拉出來散步的勞德看到，他搶上前去，哄散了人群，露出了正坐在地上抿特製酒的老乞丐。

    “真是的，警察也不管管。”勞德從口袋中拿出治療創傷的藥，一邊抱怨著，一邊給老乞丐搽藥。

    約翰林虛咳一聲，嘴角溢出些鮮紅的液體，帶著些許腥氣。血···是血吧?還是特製酒？勞德搞不清楚，那特製酒特有的清香隱隱飄入他的鼻孔，這讓他皺了皺眉。

    特製酒就放在約翰林身旁的地麵上，瓶蓋還沒塞上呢。勞德在給約翰林搽藥的時候，不經間撇到了一眼，發現原本應該隻有一半瓶子體積的特製酒，液麵好像又升高了。是錯覺嗎？還是視角問題？又或者約翰林新製了？他感到非常詫異，忍不住問：

    “夥計，這酒是有來源嗎？”

    “沒有，它是我自製的。而且短時間內不可能多製。”老乞丐，“本想出來尋口飯吃，不曾想讓他們打了一頓。”他似乎並不把自己挨揍的事情看得很重，反而還有閑心在這開玩笑。

    勞德：“也對，警察也不來管管。”

    “嗯，做了便做了，有什不好承認的。”約翰林，“真要是我幹的，那也活該了他們。晦氣！”

    “老夥計，瞧你的，嘔這口氣幹嘛？”勞德安慰他。

    這時安琪拉走了過來，聲音溫柔地：“親愛的，我們該去逛街了。”

    “夥計你看，我要陪未婚妻散步了。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就不打擾你了。”

    老乞丐沒有話，靜靜地看著他，勞德帶著安琪拉走遠。

    ……

    “我覺得約翰林一定察覺了什。”